陶月月說:“為什麽懷疑我?你看我像有能力把他弄走的嗎?之後我還回來看看?不覺得荒謬?”

龔競帆說:“陶警官,你沒有經過任何官方的同意,擅自跑來查案,可以說已經妨礙到我們了,我覺得你很可疑。”

王冰說:“哎呀,你倆別搞得這麽僵嘛!陶警官,你找許楓幹嘛?”

陶月月說:“我其實在查護士的命案!”

龔競帆說:“護士死在醫院,和學校有什麽關係?”

陶月月不想理這個態度很衝的警察,直到王冰用委婉的語氣重複一遍問題,她才說:“醫院裏有兩名實習生,是這所學校的,我就找到了他們的朋友——許楓,之前我並不知道許楓女朋友死了,我現在覺得,是不是有一個享樂型的罪犯,在學校和醫院兩地做案?”

龔競帆搖頭,“你不用往連環殺人上麵靠,這不可能是連環殺人。”

陶月月說:“警察查案,什麽都考慮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嗎?”

龔競帆說:“一個未經授權的警察在這裏擅自調查,我覺得很不正常!”

龔競帆接個電話先走開了,陶月月看王冰順眼一點,說:“你們搭檔多久了?”

“唉,老龔就是有點較真吧,你別往心裏去。陶警官,咱們見過三回了,留個聯係方式嗎?”

“留聯係方式幹嘛?”

“我看你經常來江夏,是不是有朋友在這,多個朋友也沒啥吧……咳,算了,你不想留就算了,當我沒說。”王冰看樣子挺靦腆的,搭訕女生都這麽生硬。

陶月月反而覺得他挺可愛的,掏出手機,“那就留個微訊吧!”

“好呀!”王冰喜出望外,“有點小激動,這是我頭一回要到女生微訊。”

“那可得好好慶祝一下!”

王冰沒聽出來這是在嘲笑他,得寸進尺地說:“你什麽時候回去,要不我請你吃個飯,江夏有一家海底撈挺出名的。”

“小青的死,法醫鑒定結果怎麽說?”

“哎……這不太好透露吧?”

“我又不是外人!”陶月月擠下眼睛,“我辦的案子比你多多了,沒準能參謀一下。”

“也不用參謀啥,就是自殺。”

“自殺!?”

陶月月震驚,警察這麽勤快地找許楓,找他的同學,搞了半天是自殺。

小青自己跳下去的?

陶月月說:“確定是自殺嗎?”

“非常確定,現場的各種物證,還有跳下去的距離,法醫那邊還拿假人做了試驗,肯定是自殺。”

“那你們在查什麽?”

“老龔想把案情搞清楚,看看許楓和小青是不是爭吵過,一對小情侶,開開心心地開房,突然一個跳樓了,肯定有問題啦!老龔這人就是較真。”

自殺!自殺!自殺!

種種疑惑盤旋在陶月月的腦海中,如果小青是自己死的,此前的許多猜測都是錯的。

王冰笑嘻嘻地說:“你今晚有空嗎?”

陶月月說:“不好意思,我今晚的火車,另外,我有男朋友了,和其它男生出去吃飯不大合適。”

“啊!”王冰震驚不已。

“我也和你分享下情報……”陶月月說了句話,並把一部手機放在王冰手中,便走了。

王冰呆立半晌,龔競帆過來說:“她怎麽跑了?”

王冰說:“陶警官又沒嫌疑,自己人,你還想把她抓起來啊?”

“不問清楚你就把人放跑了!”龔競帆埋怨道。

王冰也是失望透頂,見過陶月月三回,感覺她機智可愛,就是自己的菜。

結果居然有男朋友了!

王冰說:“啊對了,她剛才和我說,失聯的不止許楓一個!”

“什麽意思?”

王冰舉起手上的手機,“要不要查下這部手機?”

陶月月立即找到執行者,問:“趙姐是不是開始行動了?”

執行者默默不語,讓陶月月很來氣,踢了他一腳說:“你原來是個臥底啊,來監視我行動的對吧?帶我去見趙姐。”

執行者還是不說話,陶月月提高音量,“帶我去基地!”

“可以!”

二人打輛車,來到一家商城的停車場下車,然後執行者開出來一輛車,讓陶月月坐在副駕駛上,並掏出一個眼罩。

陶月月不耐煩地說:“別跟我搞這套了!”

執行者像機器人一樣保持那個姿勢不動,陶月月歎息一聲,隻好接過戴上。

路況由平坦漸漸變成顛簸,看來是開到了郊外,陶月月聽見火車的聲音,然後是水流的聲音。

車終於停下來,陶月月摘下眼罩,看見一片破房子,她衝進屋內,裏裏外外也沒找到趙妍。

陶月月感覺自己被耍了,於是用那部手機打電話給趙妍,說:“你是不是把人綁架了?”

趙妍淡淡地說:“極端的辦法總是立竿見影!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留下殘疾的。”

“這是犯罪!”

“我不在乎!”

“我要和你談談。”

“不好意思,我現在很忙!”

“好吧,我現在在基地,我把這裏關押的人全部放出去,或者報警,看你回不回來。”

陶月月氣憤地掛斷電話,然後執行者的手機響了,趙妍向他命令:“把這礙事的警察打暈!”

執行者收起手機,突然殺氣騰騰地衝向陶月月,陶月月感覺不妙,雙手撐著桌子,雙腳踹向執行者的胸口。

砰一聲,好像踢中了牆壁,她自己也被反震回來,滾到桌上,執行者抬起大手往下一劈,陶月月及時跳開,桌子被劈碎一邊條。

“混蛋!”

陶月月罵了一聲,把椅子抓起來朝執行者身上扔,他一拳把椅子打飛。

陶月月趁機逃向大門,執行者伸手來抓她,陶月月敏捷地躲過,然後撞開門就往外跑。

沒過多久,穿著大衣的執行者氣勢洶洶地走出來,麵無表情的樣子就像一個被輸入了指令的機器人。

陶月月感覺一陣無力,重量級差得太多,根本打不過。

靈機一動,她跑向那輛車,鑰匙還插在裏麵,直接發動汽車,一踩油門,打算把他撞暈算了,反正這些東西不知道痛苦,隻要不死就行。

汽車正對著執行者撞過去,然後突然車身一震不再前進了,執行者居然抓住保險杠把車身抬了起來,兩個前輪在空中空轉,他冷漠的臉上沒有一點吃力的樣子,隻是脖子上暴起幾根筋來。

陶月月大驚,這還是人類的body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