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烤魚上桌，王冰問：“知道烤魚最好吃的是那一塊嗎？”然後用筷子夾了魚臉上的一大塊肉放進陶月月碗裏，陶月月笑笑：“你也深得真傳了！”

王冰說：“受你熏陶，阿寧我給你也夾一塊吧！”然後夾了另一塊魚臉上的肉給嬰寧。

陶月月打開啤酒，喝酒吃魚，痛快至極，但也就陶月月一個人樂在其中，其他人都不太感冒，小馮對一切吃喝都沒興趣，早早撤了。

吃差不多了，方野說：“我去武警那邊辦點事情，我去把帳結了。”

陶月月吃得不亦樂乎，擺手道：“隨便吧。”

“你好好吃哦。”

“再見！”

方野走後不久，嬰寧說：“我回家去了，晚上有想看的電視。”

陶月月說：“不是說要逛街嗎？”

嬰寧說：“改天吧！”然後拿上自己的小包也走了。

陶月月瞅一眼她的背影，對王冰說：“這倆不是約會去了吧？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一樣。”

王冰笑笑，“有可能……吃完我們去看電影？”

陶月月說：“不去，直接去賓館吧。”

“呃……”王冰很詫異，平時問五次才答應一回，今天陶月月居然這麽爽快，有點不像她了。

陶月月說：“不去算了，那我直接回家了。”

王冰說：“去去去，還去上次那家嗎？”

“嗯……”

亞父說：“小姐，臨走之前，你家要收拾一下嗎？”

陶月月說：“我自己來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這人太懶，處處要你照顧，其實你真像我第二個爸爸一樣。”

亞父說：“這是我的職責，當然，我也挺喜歡你的。”

陶月月笑笑，“雖然我沒有親生父親，可是，好像總能遇到好爸爸。”

王冰說：“以後結了婚，我就是你第三個爸爸。”

陶月月一陣詫異，這是什麽低情商的表白，說：“你把自己照顧好就行啦！”

“當我沒說……”王冰一陣羞愧。

陶月月拿出一個胸針，對亞父說：“在你出現之前，我以為你們的種族都是冰冷的外星人，認識你之後，我看著你越來越像個人，讓我對你們有了新的認識。這是我送給你的小禮物。”

亞父佩戴上，說：“謝謝小姐，你也是人類裏麵，我最喜歡的人，如果我有女兒，大概也希望她和你一樣吧！”

王冰問：“亞父同誌會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亞父說：“看到時具體的安排。”

王冰說：“那你再和我說說宇宙大爆炸的事情吧！如果說宇宙是從虛空中誕生的，有多少物質就有多少反物質，是不是也存在一個反物質宇宙，那裏是平行世界嗎？”

“呃……”亞父一陣犯愁，這個人類的問題太刁鑽了。

臨走之前，陶月月也去看望了一下陳實，陳實每天打理烤魚店，越來越有模有樣了。

最近他店裏準備推出新產品，每次弄完魚剩不少魚雜，拿泡椒炒炒也很下飯的。

見麵之後，陳實弄了一碟泡椒魚雜、一碟烤魚皮，桌上全是啤酒。

父女倆聊了許多，陳實問：“月月，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時候結婚啊？”

“爸爸，你覺得王冰怎麽樣？”

“我覺得這小夥可以，他很喜歡你，而且人品也好，三觀也正。”

陶月月搔著頭，“可是他家太有錢了，嫁過去，不就跟品如一樣了嗎？結婚又要生孩子，可能還會出軌，也許還會離婚，一下子多了一倍的人際關係，各種矛盾也變多了。”

在結婚這件事上，陶月月向來有點恐懼。

陳實說：“結婚和當警察一樣，遇見一個問題解決一個問題，沒有一勞永逸永遠幸福的。遇見對的人，就在一起過日子嘍，兩人總是喜歡磨合的。”

陶月月說：“你看那些公眾人物，整天就出軌、離婚一大堆破事，沒一個好的。婚姻這東西，真的適合人類嗎？”

陳實說：“婚姻和法律一樣，你說它不完美，可又找不到比它更完美的製度了。王冰是個理性又愛思考的男生，我覺得你們自己摸索出適合自己的模式。”

“我再想想……”陶月月還是猶豫不決，“至少等這趟任務結束吧！”

隔日來到指揮中心，陶月月看見方野正在查東西，小馮還和往日一樣，在角落裏呼哧呼哧地鍛煉身體。

陶月月坐下來問：“和阿寧進展到哪一步了？不許用‘無聊’之類的話搪塞我！”

方野說：“我說你想多了你信嗎？”

陶月月笑嘻嘻地說：“阿寧都告訴我了。”

“工作時間不要聊這些了。”

“真是的……”

一會王冰和嬰寧進來，方野說：“商量一下，我們從哪個目標開始。”

王冰驚訝地說：“我們有目標嗎？”

追蹤全國範圍內一旦失蹤又出現的通緝犯，這麽大一個課題，真的是很難入手。

方野敲下鍵盤，屏幕上出現一些新聞報道，他說：“也隻有一個零碎的情報，疑似的目擊證詞。”

陶月月說：“看來消失的通緝犯比野人還難找。”

王冰說：“那我們去找野人吧，找到了，揚名立萬。”

嬰寧笑笑，“你倆還是閉嘴吧，講相聲呢！”

其實這兩天方野的調查還是有進展的，他說：“湖藍地區，有一名消失又出現的通緝犯，並且發生了幾起案件，和該通緝犯以前的作案風格相似。”

屏幕上出現一個老頭，看著太老太老了，至少有九十歲，不敢相信這會是通緝犯。

方野說：“呂某，真實姓名不詳，綽號‘藥王’！曾流竄作案多起，包括下毒殺人，和盜取人腦。”

“盜……盜取人腦！？”王冰驚呆。

“對。”方野點頭，“經法醫鑒定，被盜取人腦的屍體上有唾液，懷疑他不是單純地盜取，而是……食用！”

“這……”嬰寧說，“他吃過多少？”

方野說：“有記錄的案件就有三十多起，其中一部分是在受害者仍然存活的時候，被吃下去的。”

眾人感到不寒而栗，嬰寧說：“人腦是朊病毒濃度最高的器官，他這樣都不死嗎？”

陶月月說：“也許他有什麽怪病，要靠朊病毒來以毒攻毒。世界上有各種奇怪的上癮症，有人聞汽油上癮，有人吃土上癮，吃人腦上癮嘛，我倒是頭一回聽說。”

方野說：“他最後一次被目擊到是上個月，據說和人在飯店發生鬥毆，然後摔下來，被兩輛汽車撞擊。目擊者說，他‘以詭異的姿勢’爬進下水道。不久之後，當地開始有人失蹤，屍體在下水道中被發現，統統被挖走了大腦。”

這時小馮站了起來，難得有案件連小馮都感興趣，這玩意實在太詭異了。

難道這藥王也是非人類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