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吐槽說：“什麽僵屍啊，你電影看多了吧？這種東西根本不符合科學。”

王冰卻辯解說：“不是的，其實網上真有現實中僵屍的視頻！僵屍其實就是被一種病毒控製了大腦，不需要吃喝、不需要空氣，如果這些都不需要，又沒有血液循環，是不是就是‘百毒不侵’了呢？你們瞧，完美圓上了。”

陶月月說：“圓上個Ｐ，這家夥吃人腦。”

王冰說：“僵屍也吃人腦呀，它們沒有消化功能，隻是保留著這種進食欲望，這實際上病毒擴散的手段。”

陶月月搖頭，“你這套破假設還是算了吧，我們去看看屍體吧！”

幾具失蹤者的屍體，均在下水道被發現，在公安局的停屍房裏凍得硬綁綁。

陶月月穿上防護服給嬰寧打下手，屍體化凍之後，檢查一下，一具男屍整個頭皮被掀開了，手法有點像法醫開顱時，把整張頭皮像頭套一樣扒下來。

嬰寧拿起切口參差不平的頭蓋骨看看，說：“太不可思議了，這麽堅硬的頭骨，似乎是用指甲切開的，鑒定結果中有提到，頭蓋骨邊緣發現了指甲的成分。”

陶月月感慨，“是個人類嗎？”

頭顱內部的大腦就更驚悚了，小腦以上的部分全被吃掉了，這裏驗出了大量唾液。

鑒證人員還在唾液中發現濃度極高的致病和致命成分，稀釋到千分之一的藥王唾液，可以瞬間殺死小白鼠。

原始時代，人類艱難生存，他們發現狩獵人類比狩獵野獸要簡單，一部分原始人就向同類伸出魔爪。

原始智人生活過的地區，發現過令人毛骨悚然的“人肉工廠”，屍體的不同部位被切碎帶進不同的山洞，由掌握專業吃人技能的原始人用石片剃肉，或者挖出內髒，或者砸開大腦食用。

但是，阮病毒這種東西，會隨著同類相食不斷累積，最終讓患病者瘋狂大笑而死，宛如一種造物主的懲罰。

智人才意識到，人是不可以吃人的，便開始埋葬屍體，在這個禁忌的基礎上誕生出原始的宗教，成為文明的基石之一。

人腦是朊病毒最富集的區域，這個藥王怎麽可以從容地吃掉人腦而不受影響呢？

倘若一個人想吃酸的，就說明身體缺乏維生素；想吃甜的，就說明身體沒有能量。

身體會把缺乏的營養告訴大腦，大腦告訴你該吃什麽，那麽，藥王殺人吃腦，他能從大腦中獲取什麽樣的營養呢？

其它屍體，還有被牙齒啃開頭蓋骨的，連嬰寧看了都受不了，看到第四具的時候，陶月月說：“別看了，快吐了都。”

嬰寧說：“我覺得他似乎對人腦有一種偏執的熱愛，就像成癮症一樣。這些屍體被發現的時間間隔一周左右，一周時間內他都在下水道遊**，按理說最需要的是水、澱粉和蛋白質，我是說，就算吃人，他理應先吃肉才對，可這些屍體幾乎是完好的，他隻吃大腦的部分。”

陶月月說：“我們應該假定他是個怪物！”

嬰寧說：“這些人都很年輕，平均年齡在二十七歲左右，他是有選擇性的。”

小馮走到門口，陶月月問是不是有事，小馮點頭。

來到一間會議室，投影儀正在播放一段動畫，王冰把“智庫”的核心程序壓縮了，拷進一台筆記本電腦中。

他利用“智庫”強大的運算能力，和茶首市下水道路線圖做了這樣的一個動畫。

動畫演示了幾具屍體隨水流移動的速度和路線。

這一手叫當地警方歎為觀止，感慨特案組的人就是不一樣，為了找通緝犯，他們不知道下過多少次下水道。

陶月月問：“各位去下水道沒遇到危險嗎？”

一名年紀較大的警官說：“什麽也沒有，除了老鼠、髒水，簡直不能忍受。”

一個年輕的警察說：“我那次好像感覺有東西順著水過來，很嚇人，我開了幾槍，後來張隊訓斥我亂開槍，他們都不信我說的。”

年紀較大的警官說：“你開槍的東西就一個破袋子，是你太緊張。”

年輕的警察說：“不是啊張隊，好像真的有一個人潛在水下麵。”

陶月月若有所思，藥王隻吃年輕的大腦，會不會這個原因。

王冰說：“我模擬出來了。你們看，這是藥王可能經過的路線。”

白幕上出現一道紅線，由南向北，往北通往小沙河的出水口。

方野說：“已經過去一星期了，按時間推測，他可能已經從出水口逃跑了。”

陶月月說：“下水道對他是個舒適的環境，如果他還在呢？”

方野說：“我們肯定要親自下去看看的。”

陶月月問：“你要去嗎？”

方野說：“來就是這個目的。”

陶月月問：“方隊長，你今年三十歲了嗎？”

“怎麽了？”

陶月月說：“剛剛我和阿寧得出一個結論，藥王狩獵的對象，平均年齡在二十七歲，他‘喜歡’年輕人。”

王冰說：“你的意思是，找幾個老警察下去？”王冰對邊上的警官說：“無意冒犯。”

“不！”陶月月指指自己，“我去當誘餌，做好萬全措施！”

“呃……”王冰震驚，現場一片沉默，陶月月說：“死者全部不是死於中毒，身上都有撞擊傷，殘存腦膜的出血痕跡，我覺得藥王目前沒有放毒的能力。他受了重傷，我認為，他躲在下水道裏慢慢恢複。”

陶月月指指頭，“隻要我保護好頭和身體，應該不會有事。我會帶上槍，遭遇之後對頭開槍！”

這時小馮走出來，方野說：“小馮要去嗎？”

小馮點頭。

方野說：“你去太危險了！這些危險的工作，讓小馮來就行了，他的體能很強，就算對方是個怪物，也不一定會輸。再說，我們應該優先抓活的！”

陶月月問：“怎麽抓，麻醉對他有效嗎？”

方野說：“既然此人天賦異稟，可以用重火力打他的軀幹，隻要還有一口氣就可以抓回來。”

王冰說：“我也覺得小馮去更合適，首先我們能掌握小馮的動向，其次小馮犧牲也不要緊……”

其它警察都呆了，以為王冰沒人性。

方野說：“什麽叫犧牲了也不要緊，小馮是我們的戰友，不是工具！小馮武力值最強，所以成功的可能性最高，我也會一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