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棣。”

“嗯?”

“昨晚你睡的哪裏?”

“昨晚我沒睡, 和其他幾名‘誌同道合’的考官一起,橫跨大半個考區,找到積分排名第一的那支小隊, 幹了票大的。”

“……”

“不過那支隊伍確實厲害, 淩晨被打得七零八落, 積分掉到了第四,現在才過了一個白天, 又回到積分榜第一了。”

蕭枕雲覺得這個形容有點熟悉, 好像小說中和司楮不打不相識的幾位同伴就是出自這支隊伍。

司棣沒有聽到背後向導的回應,隻感覺到烏黑柔順的發絲從他肩頭落下, 耳邊是清淺規律的呼吸聲, 在萬籟俱靜的深夜格外清晰。

“那今晚呢?”蕭枕雲把手塞進司棣衣領裏麵取暖,“還要去幹一票大的嗎?”

“今晚你在,不幹了。”

蕭枕雲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為什麽, 嫌我拖你後腿?”

“昨晚為了埋伏那群小兔崽子, 我們七個考官在海裏遊了五公裏, 又在崖底潛了一個小時, 包括兩名向導。今晚他們知道考官為了折騰他們能有多殘忍變態之後,隻會更加警覺, 你確定?”

“……”蕭枕雲也不是一定要參與這種樂子, 迅速知難而退, “算了。”

司棣輕笑一聲:“就是嘛, 豌豆王子就應該光鮮亮麗地睡在柔軟大**, 髒活累活留給我們幹。”

蕭枕雲不置可否地側過臉,故意用嘴唇貼上哨兵的耳廓, 保持著似觸未觸的距離, 又想到他頭頂的狼耳比人耳還要敏感得多, 挺起上身對著狼耳中的白毛吹了口熱氣,壓低嗓音問:“那麽……騎士打算去哪裏給我找柔軟大床呢?”

“別撩撥我。”司棣皺著眉抖動耳朵。

“是誰傍晚的時候在那裏撩撥我,還不知道見好就收?”蕭枕雲抓住了那隻不停亂動的立耳,不顧哨兵的反對好好揉搓了一會。

司棣眉心未展,一本正經地說:“我能撩你,反之你不行。”

“嗯?”蕭枕雲還沒聽過這麽無賴的說法,“給個理由?”

天色已完全暗下。司棣的雙眼散發出狼一般幽亮的光,他停下前進的動作,一隻手從身後探過去,抓了把某個他不該碰的地方。

“就憑這個。”

他微側著臉,視線落在蕭枕雲鞋尖,淡淡地說:“你要碰我這裏嗎?”

“怎麽說?”蕭枕雲輕笑了聲,他可不是什麽稍微提及一些相關話題就避之不及、害羞不已的純情小男生,眼底泛起些許戲謔,勾唇問,“英得不行了?”

黑暗中蕭枕雲看不清司棣的神情,隻能聽見一道輕微吞咽的聲音,哨兵沉默了幾秒,再開口時音色稍變,像是在忍耐著什麽:“……想知道的話,你饃饃看啊。”

蕭枕雲又笑了,湊到司棣狼耳邊低低說了句話。

司棣有些意外:“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