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謹堯就隻是站在安淺身邊,明明說話時語氣平和,麵帶微笑,可楊宇就是莫名感到害怕。

若是年謹堯上來就和楊宇耍混,大聲叫囂起來,楊宇倒是不怕的。

可他偏偏笑麵虎一樣,讓楊宇實在猜不透他心裏到底什麽想法,更摸不準他什麽性格,反而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同樣是男人,氣場上楊宇明顯是輸定了,這裏還是他的地盤,如果不找點存在感,他更沒臉了。

“你愛叫不叫,反正他們老安家是不講理慣了的。”楊宇現在隻要說起和安巧有關係的人和事就一定會滿臉不屑和嫌棄,

“他們老安家?你這話說得仿佛自己和安家已經沒有關係了一樣。”年謹堯不急不躁的,隻是陳述事實一樣的語氣,反而讓楊宇和羅慧覺得楊宇剛才那句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因為楊宇現在還沒跟安巧離婚,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講,他都還是安家的女婿。

說老安家不講理,等於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而且,楊宇的確是打算和安巧離婚,最好能讓她淨身出戶。

年謹堯這話說得,仿佛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又仿佛不知道。

這種模棱兩可的語氣實在是讓楊宇心裏莫名心虛。

羅慧是之前就見過年謹堯的,非常明白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難搞。看現在楊宇就知道,說什麽都是錯,怎麽做都不占理。

“好了,楊宇你少說兩句!都是一家人,不要鬧得不愉快!”羅慧麵對著楊宇,一個勁兒的給她使眼色,叫他沉住氣,千萬別這個時候壞事。

收到羅慧的暗號,楊宇氣惱的推了她一把,轉身就走了。

看著楊宇甩門而去,羅慧趕忙想要安撫一下安巧,讓她千萬別當著年謹堯的麵說別的。

安巧也明白羅慧的意思,她無非是不想自己兒子太沒臉,更不願意這事兒繼續發酵,讓整個小區知道了笑話。

嗬,人都是欺軟怕硬,羅慧心裏很明白他們不是年謹堯的對手,也懂的知難而退,不敢雞蛋碰石頭。

看著羅慧虛偽的嘴臉,安巧隻是冷笑,“你可真會演,今晚如果不是淺淺和她老公在這裏,我這會兒已經被你們母子兩個打死了。”

這話是真的,如果不是安淺突然登門,安巧會被愛挑事的羅慧給禍害成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所以,安巧對這個婆家真是心灰意冷,如果不是要忍耐著等到離婚的那天,還有楊子恒還需要她,安巧可能早就去死了。

“淺淺,今晚讓你和妹夫看笑話了,實在抱歉。我……”安巧說著,眼淚差點繃不住,不過,她很快調整好情緒,“今晚這種情況,我就不多留你們了,我送你們下樓。”

安淺和年謹堯都是講理的人,心裏都十分明白安巧這樣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