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謹堯離安淺很近,發現她羸弱的身體不停得微微顫抖,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布滿細密的冷汗,就知道她肯定是因為蘇梅這些話感到不適。

看到她這個樣子還要倔強地擋在自己身前,年謹堯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讓她一個小女孩獨自麵對這樣難纏的女人。

思及此,年謹堯將身體不適而說不出話的安淺往懷裏一摟,順勢用自己的外套將她包裹住,試著用自己的體溫給安淺一點溫暖。

安淺感覺到來自年謹堯身上的溫度,大概是天氣真的涼了,她晚上穿得少了,才會覺得他身上很暖和吧。

不然,安淺怎麽會在年謹堯懷裏感受到踏實呢?她一定是低血糖暈的腦子都壞了。

恰在此時,年謹堯的聲音在安淺頭頂響起,“你們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清楚,可你今晚不用在警局過夜,肯定是因為安淺寬容,我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

說著,年謹堯垂眸看了呼吸略微急促的安淺一眼,字字鏗鏘得提醒蘇梅,“我言盡於此,你最好聽勸,否則……”

年謹堯以牙還牙,剛才蘇梅欲言又止的恐嚇安淺,他現在也如法炮製,讓做了虧心事的蘇梅也感受一下越想越害怕的滋味!

回去的路上,安淺一直不舒服的靠著座椅。

剛才蘇梅提起大學的事,安淺仿佛被拉回被所有人用異樣目光看著的環境,這種不適感或許會一直伴隨她,心裏不安極了。

年謹堯車開到半路突然停下,安淺看到他下車了,卻沒有力氣問他幹什麽。

沒多會兒,年謹堯重新回到車上,將買來的熱奶茶放在安淺手裏,“你是低血糖犯了,我買了全糖,你喝點會舒服很多。”

臉色慘白的安淺連說“謝謝”的力氣都沒了,一大杯奶茶在手,也隻有看著的份兒。

年謹堯仿佛看出了她的窘迫,側過身來拿過安淺手裏的奶茶,遞到她唇邊。

生存是本能,吸管喂到嘴邊,安淺喝了幾口就感覺身體慢慢回暖,剛才頭暈眼花的症狀也明顯減輕了不少。

恢複了些許力氣,安淺就抬手從年謹堯手裏接過奶茶,不要他喂也不想被他誤會自己矯情。

看著安淺這樣羸弱不堪還要逞強的樣子,本來都準備好一切的年謹堯又暫時放棄了之前的念頭。

“有沒有好一點?”年謹堯看著安淺,問道。

“好多了……”安淺有氣無力得回了一句,看著年謹堯,主動問道:“你不問問我,今晚發生什麽事要來警局嗎?”

不管年謹堯想知道什麽,都可以隨時調查到。隻不過,這種事情安淺顧忌臉麵,尷尬的不想說,他也不會討人嫌的多嘴問。

安淺見年謹堯不說話,隻是看著自己,又想起剛才蘇梅說的“慢慢談”,她覺得還是有必要給年謹堯提個醒。

“她是我後媽,叫蘇梅。今晚她去我姐姐家鬧事鬧得很大,我和我朋友,就是你剛才看到的白靜顏,我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