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巧這麽快就能堅強起來,之前還有點擔心的安淺和白靜顏瞬間放心下來。
“大姐就是大姐,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是人間清醒。”白靜顏很佩服安巧這樣的女人。
既入窮巷,就該及時調頭。
安巧這是自己想得明白,走出來了。或許以後的日子自己帶著孩子會有些辛苦,但怎麽都比在那種婆家蹉跎一生要強多了。
起碼,自己帶著孩子出來自由自在,再也不用看婆家的臉色,被婆家壓榨著過不舒心的日子了。
就這樣,日子很快到了聯誼日當天。
白靜顏本來在店裏守著,最近大概是天氣冷了的關係,店裏生意格外好。
隻要路過她們小店門口的人,都會買一份糖炒栗子,或者一個烤蜜薯,奶茶和一整顆冰糖雪梨都是最好賣的。
“顏顏,你今天不是要去參加聯誼嗎?不用準備一下?”安淺看時間都下午三點多了,聯誼是晚上六點,白靜顏總不能就這樣穿著圍裙去吧?
白靜顏把最後一鍋煮好的梨拿出來,蠻不在乎地回了一句,“有什麽好準備的啊,我又不是真的要去釣金龜婿。”
“那咱們也不能去的這麽隨意,都浪費你的好身材好相貌了。”
安淺心裏其實也是有點不服氣的,明明白靜顏比白瑩瑩漂亮一百倍!結果,每次在人前總是隻有白瑩瑩出風頭,白靜顏總是默默無聞的不為人知。
日子久了,仿佛某個圈子裏都隻知道白家有個小姐叫白瑩瑩,卻不知道白家正兒八經的小姐應該是白靜顏才對。
白靜顏心裏很明白,這都是林姿這些年用心經營白瑩瑩的結果,她就是要圈子裏所有人都隻認白瑩瑩,這樣就沒人會說白瑩瑩是續弦所出,不會看不起她了。
“這有什麽,因為她們沒有,因為她們稀罕,所以才會格外在意得失。”白靜顏心態很正,她是真的不在意這些虛名。
你是什麽就是什麽,經營的再努力又如何?續弦就是續弦,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取代原配正室的位置。
不過,白靜顏剛把下午的一整顆冰糖雪梨弄出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從外麵走進了店裏。
“請問,哪位是白小姐?”男人一進來就分別看了看安淺和白靜顏,兩位小姐都漂亮,他有點分不清是哪個。
“我是,咋地了?”白靜顏不認識這個男人,也不知道他來幹嘛的。
“白小姐下午好,少爺叫我來接您去會所,晚上的聯誼會要辛苦您了。”
原來是年家的司機啊,怪不得氣場這麽好,彬彬有禮的。
“我可以就這樣去嗎?”白靜顏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在沒用的事上,最近生意那麽好,今天也不是周末,待會兒學生一放學,那麽多人一窩蜂出來,萬一安淺忙不過來……
白靜顏正擔心呢,安巧就帶著孩子來了。
本來她是出來買菜的,買好之後反正也沒什麽事,孩子午覺也睡好了,就幹脆直接來安淺店裏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
“姐,你來啦。”兩人一看到安巧來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如果白靜顏這就離開,店裏隻有安淺一個人還真有點搞不定。
安巧這一來,立刻就解了她們的燃眉之急。
“行了,姐姐來了,你就放心去參加聯誼吧。”安淺不想總是被人擔心,她也是能自己擔事的人,就趕著白靜顏離開。
白靜顏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年家的司機離開,安淺把小外甥安頓在櫃台裏麵,找了個《貓和老鼠》的動畫片給孩子看著,那裏又有取暖的東西,暖和的很。
安巧也是越來越喜歡現在的日子,出來這幾天她一直都沒有和羅慧、楊宇聯係過,連微信都不看,日子竟然變得比以前更充實快樂了。
這會兒還不是放學的時間,店裏也幾乎沒什麽客人,安巧就和孩子在櫃台後坐著,一個看動畫片,一個看財會書,做題。
安淺則在另一邊鉤毛線,姐妹倆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可白靜顏就沒有那麽靜好了,被年家的司機送到會所之後,就有十幾個人來給她團團圍住。
“你們幹什麽的?”白靜顏看著眼前這群女人,都不知道她們想把自己怎麽樣。
“小姐皮膚太好了,不做個有氧護膚都對不起我的專業。來,我先為您蒸蒸臉。”
會所的人負責給白靜顏從頭到腳改造一遍,一整套折騰下來,兩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白靜顏換好年玉一早給準備的禮服裙,就準備下樓去參加今晚的聯誼。
乘電梯從三樓下來,白靜顏一出電梯就看到坐在門口長沙發上的年玉。
年玉今晚穿的很正式,一身筆挺的純手工定製黑色西裝、白襯衫,酒紅色波點領帶,頭發也梳成整齊的背頭。
同一時間,年玉也看到了從電梯出來,朝自己緩步走來的白靜顏。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年玉就知道白靜顏是個美女,在親自為她挑選今晚的禮服時,也覺得膚白貌美的她一定很適合這種星空色一字肩的禮服。
尤其是柔軟的裙擺上點綴的點點碎鑽,隨著她的腳步折射出不一樣的光彩,襯得白靜顏像是踏著祥雲走來的一樣。
“吆,年總很重視今晚的聯誼嘛,穿得跟個新郎官一樣。”
白靜顏別說話朝年玉走過來的時候感覺挺好的,一開口就拉倒了……
“白老板,咱倆之間就不能有話好說嗎?”年玉低頭看著穿著高跟鞋也沒有他高的白靜顏。
會所的高級化妝師為她化了精致的妝容,平時總是挽著丸子頭也換成了溫婉的韓式低發髻。
明明站在那裏不說話的時候是個多文靜溫和的女孩,幹嘛一開口就像隻刺蝟一樣,渾身都是堅硬紮人的刺呢?
“年總,咱倆之間有什麽能好好說的嗎?”白靜顏從來不客氣,大概就是伶牙俐齒的關係,所以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憑實力單身。
年玉向來好脾氣,突然遇到個刺兒頭一樣的白靜顏,要不是自知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他才沒那麽好脾氣的忍著呢。
最後,妥協的隻能是年玉,“我輸了,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