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謹堯沒想到賀雅會突然抱住自己,下意識就用力給她推開了!
可能就是因為年謹堯推得力氣太大,所以賀雅趔趄著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出於本能的反應,年謹堯下意識就伸手扶了賀雅一下,就算她是自己的妹妹,年謹堯也不能看著她摔了不管。
可就扶的這一下,賀雅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借機抓緊了年謹堯的手,就想重新靠近他。
年謹堯看出賀雅的意圖,見她站穩了腳,趕忙放開了抓著她胳膊的手。
賀雅再次靠近不成,呆愣得站在原地……
“你就這麽怕我靠近,就這麽怕她誤會嗎?”賀雅說著,兩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
年謹堯收回手,刻意站的離賀雅遠了點,生怕她再撲過來似的,“是,淺淺心思細,我不想讓她胡思亂想。”
四個月,年謹堯和安淺認識那天就結了婚,到現在才不過四個月時間,他竟然愛她到這種地步。
再看賀雅,愛了年謹堯十幾年,卻換不來他的一絲溫柔。
“堯哥哥,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明明是我先認識你,明明是我愛了你十幾年,安淺和你才認識多久?你竟然這樣護著她!你們……你們明明不般配!”
“感情哪有什麽先來後到,感覺對了才是對了。至於安淺的出身,從來都不是我考慮的範圍,我隻看她這個人。”年謹堯說完,轉身走到門口,開門就想出去,免得呆的久了,再給賀雅更多的幻想。
結果,年謹堯開門就遇上回來的安淺和周醫生,這才沒控製住臉上意外的表情。
至於診室內的賀雅,聽見門口安淺的聲音,她不願意被安淺看到自己淚流滿麵的樣子,不管安淺知不知道她哭的原因,她都不願意被看到。
所以,賀雅才下意識躲到了診室的屏風後麵。
就這麽回事,年謹堯卻沒辦法給安淺解釋的太清楚。
“這種香水很普通,或許是路過誰身邊的時候沾到的,也可能是我去交費的時候,前後都是女人,不小心沾上了。”年謹堯不想解釋的太刻意,免得越說越多,越多越錯。
這一刻,他才真切體會到,撒了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去圓的道理。
一聽這話,安淺不樂意的撅了噘嘴,“也是,你這樣的男人出去,不管走到哪裏都有女人會主動圍繞著你。”
這話聽著怎麽酸溜溜的?
年謹堯笑著抱住安淺,“你這是吃醋了?”
“算是吧……你這樣的男人就像蜂蜜,走到哪裏都是甜的。”安淺也覺得自己愈發矯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年謹堯日子久了,被寵壞了。
之前安海源還吐槽說,安淺被年謹堯帶壞了,因為他總給安淺撐腰,所以導致安淺學的目中無人。
想起安海源,這眼瞅著就過年了,安淺覺得有些過場還是得走的。
“年先生,有個事我今天得去辦一下。”安淺說著,從年謹堯懷裏出來,重新穿起外套,“我去看看我爸,之前他打電話來矯情的很。馬上過年了,我買點東西回去看看他。”
“我和你一起去。”年謹堯不能讓安淺自己回去。
安淺猶豫了一下,她家實在逼仄的很,現在住的人又多,上次她和姐姐回去那趟,感覺都站不開。
可年謹堯並不在意安淺娘家怎麽樣,既然是過年回去送禮,他怎麽都是安海源的女婿,必然是要陪著安淺一起的。
不然,這話傳出去,別人會說安淺在婆家不受待見,過年回家送禮老公都不陪著。
隻要是為了安淺,年謹堯願意放下一切,買了很多東西陪著她回了趟娘家。
這可讓蘇梅合不攏嘴了,安海源更是自視甚高,立馬就給自己抬起來了。
瞧瞧,他一個電話,安淺立馬帶著年謹堯回來了。
之前蘇梅還說小女婿不得了,讓人聞風喪膽。
現在看來,這個小女婿也不過如此嘛,陪媳婦回娘家送禮,還不就安海源一句話的事兒。
安淺看安海源端著茶杯坐在沙發上,像尊佛似的擺著嶽父的架子,讓她看著就心煩。
“爸,這幾份是姐姐叫我買了一起送回來的,她最近忙得很,就不回來了。”安淺指了指自己拎上來的那份禮物。
“哼,忙?她是沒臉回家吧!”安海源想起安巧那天和他說斷絕父女關係,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聽著安海源這語氣,要不是礙著年謹堯在,安淺高低整安海源兩句。
可年謹堯在這裏,安淺不想在年謹堯跟前曬臉,尤其安海源,她不會給他端架子的機會的。
說話功夫,安子健和耿靈靈也從臥室出來了。
安淺一看到安子健蓬頭垢麵,胡子拉渣的樣子,就知道他最近這段時間肯定就窩在家裏啃老。
安子健習慣了見到安淺就當沒看到,安淺也完全不在意這個所謂的弟弟。
可耿靈靈是個人精啊,她看到安淺的老公竟然這麽英俊,又高大魁梧,安子健和他比起來,根本不在一個level上!
這麽有男性魅力的男人,是個女人看到了都會忍不住想入非非。
這不,耿靈靈叫住去浴室洗漱的安子健,“子健,二姐回來了,你怎麽這麽沒規矩!”
耿靈靈此話一出,安淺真是嚇了一跳。
上回耿家父母來鬧事,安淺都沒見耿靈靈站出來說一句話,今天怎麽突然知道教安子健做人了?
家裏其他人也都覺得意外,不過,看在這麽多禮品,而且女婿也來了的份兒上,蘇梅也跟著迎合。
“就是就是,子健你也太沒禮貌了,沒看到姐姐、姐夫回來了嘛!打個招呼啊!”蘇梅背對著安淺,一個勁兒給安子健使眼色。
安子健挺不耐煩的,不過,想起安淺的閨蜜現在和年玉的事,又聽說最近年玉在著手做俱樂部,想培養一批賽車手的事,他還是妥協了……
“姐,姐夫……”安子健這聲音聽著就不耐煩,但好歹是叫了。
安淺也不願意和他為難,“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不過,她心裏愈發覺得,事出無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