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謹堯眼看著年玉煩躁地刨了刨頭發,一切都已經明了,“年玉。”
“嗯?”年玉抬頭看著年謹堯。
“你慘了。”年謹堯很認真得對年玉說,“你墜入愛河了。”
年玉被這話給嚇著了,臉上明顯露出驚恐又慌亂的神色,剛好被過來的葉安看到。
“兄弟這是怎麽了?說什麽呢?被你大哥嚇成這樣。”葉安今天高興,已經喝得有些微醺,哥倆兒好的樣子搭著年玉的肩膀,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閑聊呢,倒是你,今晚高興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快訂婚了。”年玉打著趣,看了葉安一眼。
葉安一聽這話,立馬湊過來,“我跟你們說,我這次非要來渝城主持新公司,就是奔著賀雅來的。等著吧,早晚有天請你們喝喜酒。”
“那我們有的等了。”年謹堯說著,看了對桌的賀雅一眼。
一整晚她都沒怎麽說過話,坐在葉安旁邊的位置,倒是也沒有拒絕葉安給她的關懷。
滿桌人,包括葉安都看得出來,賀雅一晚上的注意力都在年謹堯身上。
不過,葉安愛賀雅,他不在乎。
隻要賀雅願意試著忘了年謹堯,願意試著接受葉安,他就有把握早晚有天取代年謹堯在賀雅心目中的地位。
說話功夫,年謹堯的微信提示音“叮鈴”響了一聲,是安淺回消息了。
年玉和葉安都悄悄湊過來想看看。
年玉是想看看還有沒有白靜顏的視頻,葉安則是單純八卦年謹堯是怎麽撩妹的。
年謹堯倒也大方,並不避諱任何人跟安淺發消息。
“看你玩得那麽高興,不要樂不思蜀,別忘了早晨答應過我什麽。”
看到年謹堯回複這條消息,葉安忍不住好奇,“年謹堯,你跟你小娘子感情這麽好,傳授弟兄們兩招唄。你這種冷酷無情的男人,怎麽讓安淺那種嬌柔的女孩子不怕你的?”
“真誠,永遠是不敗的真理。”年謹堯這話說的不錯,他對安淺向來真誠,唯獨那一件事,他對安淺從沒任何隱瞞。
“我也夠真誠啊,可賀雅照樣不甩我。”葉安納悶了,同樣是真誠,他的真誠有毒嗎?
年玉更是鬱悶,他真心實意想和白靜顏交個朋友,結果被白靜顏拿來利用出賣。
她明知道親妹妹白瑩瑩是個什麽玩意兒,竟然拿他來製衡白瑩瑩。
年玉的真誠卻換不來白靜顏的一絲信任。
“真誠也是要遇到對的人。”年謹堯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意思就是,你比我們都幸運,隨便搞個烏龍,結個婚就結到那個對的人了唄!”葉安這小暴脾氣,凡爾賽也沒年謹堯這麽無敵的吧?
他算是看出來了,年謹堯多少帶著炫耀的成分在裏頭!
年謹堯也不避諱,相當囂張地輕笑一聲,看著葉安和年玉那輕蔑的小眼神兒,要不是這裏人多,葉安真要忍不住打人了。
“你們兩個,要是連個女人都擺不平,以後可少在道兒上混了。”
年謹堯愈發嘚瑟的樣子,年玉都看不下去了,卻又不得不承認大哥說得對。
白靜顏跟安淺可是最要好的閨蜜,年謹堯都給安淺收的服服帖帖,他卻連句話都跟白靜顏說不上。
別說說不上話,他一張嘴就能被白靜顏給懟回去。
說起來,他這臉也真是沒地兒擱。
在玉福樓吃飯到9點多,賀羽準備的接下來的夜場活動也要開始了,一群人轉戰酒吧。
年謹堯本想說不去了,安淺剛才給他發消息說,已經準備開車回家了。
可是,今晚來的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他這時候說走難免顯得掃興,所以就一起去了他們常去的酒吧。
這間酒吧是莫煥在渝城的私人產業之一,一群人來這裏,自然是到頂樓的SVIP包間。
那間包廂是專門留給他們的,平時除了每天打掃清潔的阿姨之外,沒人進去。
一群人來之前,已經有人上來暖過包廂。
酒吧包間裏燈光昏暗,一群人在這裏,有圍著打牌的,有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年玉已經過去打牌了,倒是賀雅安靜坐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葉安看得出來,賀雅一整晚都沒什麽興致的樣子,就主動組織玩遊戲。
賀雅沒什麽心情,她看到年謹堯在玉福樓吃飯的時候就一直拿著手機,這會兒也是手機不離手,不用想也知道年謹堯在和誰聊天。
葉安來叫她玩遊戲,賀雅卻主動走到年謹堯身邊,“堯哥哥,難得葉安來渝城,咱們湊在一起也不容易,別在這玩手機了,咱們過去玩遊戲去。”
賀雅說著話,已經把年謹堯拉起來往人堆裏去了。
年謹堯也不好拒絕,一圈人圍著茶幾坐著,茶幾中間一個酒瓶,比較老套的遊戲,真心話和大冒險。
每年都是這個套路,雖說沒什麽新意吧,卻足以滿足所有人的刺激心理。
一桌人圍著坐下,賀羽是今天的組織者,就由他先來轉瓶子。
所有人盯著桌子中間的一個酒瓶“咕嚕嚕”的轉著圈,越轉越慢,直到漸漸停下,瓶口對準的竟然是葉安。
葉安向來是遊戲黑洞,萬萬沒想到,這次竟然倒黴到第一個就是他。
“自己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賀羽是轉瓶子的人,就由他來想懲罰。
“要玩就玩把大的,我選真心話!”葉安豁出去了,出來玩嘛,就是盡興。
賀羽自然不會太為難葉安,“說說你這次來渝城的真正原因。”
葉安來渝城主持新公司的原因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賀羽是故意這樣問的,就是要提醒一下賀雅,葉安是比年謹堯更適合她的男人。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大舅哥。”葉安看著賀羽,說完又低頭看了眼坐在他旁邊的賀雅。
這要是擱在以前,賀雅早就跳起來發火了。
可今天的賀雅格外安靜,就隻是看了葉安一眼,平靜地說了一句,“你這句大舅哥叫得為時尚早,你怎麽就知道,一定能跟賀家結親?我可跟你說,我們賀家現在適齡的女兒可不隻我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