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靜顏洗了澡出來,換好衣服連飯都顧不上吃,就先給白允民回電話。
“顏顏,你今天方便就回來一趟吧,爸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啊?”白靜顏覺得奇怪,這什麽了不起的事,還得她親自回去才能說。
“反正你回來一趟吧,這裏才是你的家啊,孩子!”白允民也是真的急了,他的事情要是在電話裏說,肯定會被白靜顏掛電話的。
白靜顏歎口氣,“行了,我知道了,吃了午飯我就回。”
電話剛掛斷,年玉叫人送的午飯就送來了。
白靜顏本打算下樓去飯廳吃,可年玉竟然叫人送了上來,這不是滿家的宣布她累的都出不了屋了嘛。
“我可以自己下樓去吃飯的。”白靜顏有些尬,剛才泡過澡就解乏了,沒那麽虛弱了。
“又不是不能送上來吃,正好省的走上走下了。”年玉把米飯放在白靜顏跟前,又給她筷子,還往她麵前的小盤子裏夾菜。
白靜顏就隻管吃,有人伺候的感覺還挺好。
“對了,待會兒飯後我可能要回去一趟,你看著lucky,別讓它跑出去了。”白靜顏說著,回頭看了眼沙發墊子上睡覺的貓貓,“來了新環境,它還有點不適應。”
尤其是昨晚,嚇得lucky躲在櫃子旁邊,都沒敢出聲。
年玉抬眸看了眼沙發上睡著的貓,“你要去哪裏?”
“回家一趟,我爸找我有事,非要我回去再說。”白靜顏吃著飯,心裏也犯嘀咕,白允民從來不會這麽著急叫她回家的。
“肯定不是什麽好事,需要我陪你去嗎?”年玉夾了一筷子糖醋裏脊給白靜顏,“多吃點肉。”
“嗯。”白靜顏吃了一口,心裏雖然犯嘀咕,但還是吃了飯打算開車回去。
可出門的時候,白靜顏才意識到,她的車從離開白家那天就沒開出來,這會子手裏拿著車鑰匙,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年玉看出白靜顏的尷尬,拍拍自己電腦桌的抽屜,“隨便拿一個。”
“拿什麽?”白靜顏不知道年玉什麽意思。
年玉也不說話,隻隨手拉開電腦桌抽屜,叫白靜顏過來隨便選。
白靜顏看著這一抽屜豪車鑰匙,感覺年玉並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似的,“不是打火機?”
白靜顏隨手拿了一個看著挺低調的車標的車鑰匙出來,很沉,非常有質感,肯定不是打火機。
年玉就知道白靜顏要調侃他,都懶得白眼她,“走,帶你去車庫。”
這是白靜顏第一次來年玉的私人車庫,也是年玉第一個帶來參觀的女人。
“你拿的應該是……”年玉拿過白靜顏手裏的車鑰匙,對著某個方向按了一下,不遠處一輛瑪莎拉蒂“滴滴”響了一聲解鎖,“去吧,那輛車你開沒問題,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白靜顏應了一聲,拿著車鑰匙坐到車裏,說實在的,不是自己的車開著還是有點不得勁。
調整座椅,調整後視鏡,又打火幾次,白靜顏才慢慢踩下油門,試探著把車從車庫挪出去。
年玉站在一邊看著白靜顏小心翼翼,生怕踩死螞蟻一樣的踩油門,搖頭道:“我送你吧。”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白靜顏剛才就在想這事兒了,這輛車她是真的不怎麽順手,還是她的奧迪A4好開一些。
正好年玉送她回白家,待會兒走的時候,白靜顏就去把自己的小車車開過來。
兩人開車到家,白靜顏進門就察覺到家裏氣氛挺凝重的,隻有林姿一個人在客廳坐著等白靜顏回來。
“顏顏回來啦。”林姿說著,看了眼白靜顏身後的年玉,“姑爺也來了。”
“伯母。”年玉很客氣的跟林姿打了個招呼,便沒再說話。
“你爸在書房,你上去吧。”林姿指了指樓上,白靜顏沒多說,叫年玉在客廳等等她,自己就上樓去了。
來到二樓書房,白靜顏敲門進去,“爸,你找我回來什麽事?”
白允民本來站在窗邊抽煙,聽見白靜顏進來,趕忙把抽了一半的煙摁熄在窗台的煙灰缸裏,順便把開著散味的窗也關了,免得凍著白靜顏。
“顏顏回來啦。”白允民盡量扯出一抹笑容,可這笑得比哭還難看,白靜顏真覺得白允民要是不歡迎自己,大可不必這般強顏歡笑。
“爸,有事咱就說事兒,不想笑就不笑了,我又沒勉強你。”白靜顏看著白允民這樣,心裏也挺難受的,到底是親生父親,白靜顏也沒有那麽狠心。
白允民自知笑得尷尬,也幹脆不裝了,收了笑意就差點哭出來。
“顏顏,你可回來了!”白允民說話都是一副哭腔。
看著白允民這樣,白靜顏大概猜到什麽事了,“你沒錢了,對吧?”
白允民老淚縱橫,他昨天才從醫院回來,就是被氣得心髒病犯了,住院的。
等白允民哭夠了,白靜顏才聽他把最近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原來,最近快過年了,從進了臘月門開始,林姿就沒少帶著白瑩瑩出門謔謔。
白允民平時公司的事情已經很忙,應酬最近也多,就沒顧上她們娘倆兒。
尤其最近傳出白靜顏嫁入年家,做了年家的三少奶奶這件事,白允民在圈子裏的地位跟坐火箭一樣就竄起來了。
應酬多了,在家的時間就少,就連白家堅持了十幾年的每周末必須在家一起吃飯的規矩都沒了,所以林姿帶著白瑩瑩去做什麽了他也不知道。
直到前天,白允民應酬完回家,看到林姿和白瑩瑩母女兩個坐在客廳,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他就覺得奇怪。
再三追問下,林姿才承認,被闊太圈帶去參加珠寶拍賣會,白瑩瑩相中一條紅寶石項鏈。
為了撐麵子,林姿被白瑩瑩逼著在拍賣會上不斷舉手叫價!
最後,母女倆竟是把白允民公司的卡都給透支了個底兒朝天,才拍下了那條寶石項鏈!
“所以,那條項鏈多少錢?”
白靜顏心裏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她知道白允民本也沒什麽大錢,這些年能維持著一家子的體麵已經是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