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賀羽還沒跟安巧說什麽,手機響了起來,是助理左明打來的。

賀羽要在這裏守著安淺,就安排左明隨時跟著警局那邊的動靜。

這會兒左明來電話,估計是警局那邊郭明瑞都已經把一切都說明白了。

賀羽接了電話,安巧知道是和郭明瑞有關的事情,就示意他開免提。

電話裏,左明說,郭明瑞把一切都說了。

就是耿靈靈主動找他,跟他說可以幫他睡到安淺,然後借著安子健跟年賀兩家都有關係的這個名頭,在俱樂部和KTV這些地方橫行霸道。

不僅如此,耿靈靈還說她婆家姐姐是年家的少奶奶。

安巧知道耿靈靈說的這個姐姐,是指白靜顏,她就是攀扯所有能扯上關係的人,故意打著白靜顏的旗號在外麵裝大。

不過,安巧叫賀羽開免提,想知道並不是這些。

直到左明在電話裏說,“我特意叫警察問問郭明瑞,有沒有一個叫安子健的幫他。”

“那有沒有啊?!”安巧著急得忍不住在電話那邊開口問了,緊張的一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郭明瑞說沒有,他就是和耿靈靈一起。”左明在電話那邊實話實說,“他知道自己犯的事情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所以就把一切都老實交代,一句謊話也不敢說,希望能爭取寬大處理。”

聽到安子健真的沒有參與過,而且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安巧大大地鬆了口氣!

到底是自己的弟弟,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安海源的孩子。

如果安子健把安淺賣給耿靈靈和郭明瑞,安巧真不知道該以什麽心情來麵對今天的事情了。

還好,上天見憐,安子健雖說是個沒腦子的,但好歹沒有參與,隻是被耿靈靈在背地裏利用了。

“行,知道了。那邊你隨時守著點,打聲招呼,該怎麽判就怎麽判。”賀羽特意吩咐了一句,左明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掛斷電話,賀羽看到安巧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也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就像賀羽對賀雅的事情一樣,她現在和年謹堯的關係,算是姨姐跟妹夫,不管以前他們之間怎麽樣,現在都絕對不能再有任何想法!

最近賀羽也看到賀雅和葉安走的挺近,知道賀雅是有點接受葉安的意思,賀羽也能稍稍鬆口氣。

隻要賀雅別在年謹堯這一棵樹上吊死就行。

“知道安子健沒參與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妹夫那邊到了沒有。”

安巧知道耿靈靈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關係了,隻是她不知道耿靈靈這個時候還要見安淺,到底還有什麽目的。

不僅如此,安巧還有點擔心,耿靈靈那種瘋婆娘不是一般男人能收拾了的。

她要真撒潑起來,年謹堯和年玉都是男人,總不能對一個女人動手。

“放心吧,他們有辦法的。”賀羽倒是很放心他們辦事。

這話題一岔開,他也就沒跟安巧再說別的。

此時,年謹堯和年玉也是剛到找到耿靈靈的地方。

自從耿靈靈做了這行之後,賺錢又多又快,就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租了一套大平層來住。

至於安淺之前給她租的房子,剩下兩個多月的房租和押金都沒要,隻收拾了自己的一點用品就離開了那裏。

年玉的人下午找來的時候,幹夜場的耿靈靈還在補覺沒起床。所以,看押到現在,她都還穿著在家睡覺時穿的性感睡衣。

等年謹堯和年玉這個時候趕過來,耿靈靈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椅子上,也是看押的人實在沒辦法才這樣做的。

因為耿靈靈一直在發狂,非要見安淺,還要單獨見她。

被捆在椅子上的耿靈靈看到年謹堯來了,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年先生親自來了啊,真是難得單獨見到你,之前每次見到都是你和安淺一起。”

耿靈靈剛才還很煩躁的在罵人,看到年謹堯出現,她連聲音都溫順了,讓周圍看著她的那幫黑西裝瞬間明白她的目的。

“你們先出去吧。”年玉對身後的人吩咐了一句,一群保鏢很識相的去外麵候著。

“說吧,這個時候你要見淺淺做什麽?”年謹堯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更不要和耿靈靈囉嗦,就直奔主題。

再說,耿靈靈現在這副模樣……

她在家補覺,就隻穿了一件黑色真絲性感吊帶睡裙,大概是睡著覺被年玉的人敲門吵醒了,出來開門也就搭了一件和睡裙配套的真絲睡袍。

她這會兒雙手被反綁在椅背後麵,加上她剛才一直在房間裏叫罵,掙紮著想要把手掙脫出來,所以衣襟大亂,尤其是沒穿內衣的她這會兒看著很不體麵。

年謹堯就不願意多看她,非禮勿視。

而耿靈靈看出來年謹堯的尷尬,也猜出了他尷尬的原因,不僅不自己注意一些,反而犯賤得微微張開雙腿,魅聲道:“年先生,我隻想和你一個人單獨談。”

都是成年人,年謹堯和年玉自然明白耿靈靈的用意。

“你……”年玉想叫耿靈靈別得寸進尺,可還不等開口,就被年謹堯阻止了。

“你先出去。”年謹堯吩咐了一句。

年玉有些猶豫,他倒不是擔心大哥頂不住**,畢竟耿靈靈這種女人是絕對入不了年謹堯的法眼的。

年玉是擔心耿靈靈發起瘋來不管不顧,傷著年謹堯。

“放心吧,我能應付。”年謹堯說了一句,年玉也隻能出去了。

“你小心點,我就在門外,隨時叫我。”年玉出去之前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大哥一句,才關了房門。

這裏是耿靈靈的臥室,她是被反綁在椅子上的,見年玉終於出去了,她又跟年謹堯提出更過分的要求,“給我把繩子解開。”

年謹堯眉頭一皺,還沒等說什麽,就聽到耿靈靈又來一句,“你們這樣綁著我,本來都是非法拘禁。怎麽?有錢就了不起,靠著年家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耿靈靈拿年家的名譽說事,年謹堯自然不能任由她潑髒水,因為他今晚來就是想和她談談。

於是,年謹堯走過去,把綁住耿靈靈的繩子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