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圍觀的吃瓜群眾還真以為他們作為受害者家屬,說的都是真的。

現在看到警察來了,三言兩語的就給他們問得答不上來,大家心裏瞬間就覺得,這事兒得深挖。

“就是啊,警察說的沒錯,你們的女兒都還在搶救,醫院都還沒有定性,你們就一口咬定是人家店鋪問題了?”

“這家店我知道,我還經常點外賣呢,今天午飯都是叫的她家奶茶和輕食減肥餐,到現在了,我也好好的啊。”

“我也常叫外賣,我還去過店裏,她們店裏可幹淨了。”

“既然那麽多人都說好,怎麽就你家的出事了呢?”

吃瓜群眾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得質問起了傷者家屬,白靜顏這會兒就算什麽也不說,也是清者自清。

說話功夫,急診室的紅燈熄滅,醫生也從裏麵出來。

眾人看到醫生出來,也都想在第一吃瓜現場蹲一個後續。

“誰是林小雅,周梅,孫穎的家屬?”醫生站在急診室門口看著烏泱泱一群人。

剛才來的傷者家屬趕忙跑了過來,“我是。”

“我們也是。”

“我女兒怎麽樣啊?”

“已經洗過胃了,沒有生命危險。”醫生看著三位傷者家屬,“另外,你們平時對孩子都包容點,凡事好商量。”

“醫生,這話從何說起啊?”傷者家屬有點摸不著頭腦。

“每年送來這樣年齡的大學生,十有八九是因為各種問題和爸媽鬧不和,才服毒自殺!要不是被人發現的早,及時就醫,還指不定鬧出多大的事了!”

醫生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警察也走上前來,“你說,她們是藥物中毒,不是食物中毒?”

“什麽食物中毒?那明顯就是服藥了。”醫生這點醫學常識還是有的。

這一說,此事立刻就有了定論,站在後麵不遠的白靜顏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你們自己服藥之後,跑來我店裏吃東西,這是想訛一筆錢,死了之後也好給家裏個交代啊!”

白靜顏以牙還牙,剛才那三個中毒女孩子的爸媽來了,就是這樣鬧騰著帶節奏的。

不過,白靜顏不是大喊大叫的人,她隻輕飄飄一句話,立刻就讓事情轉了個風向。

吃瓜群眾別人不信,總得相信警察和醫生,這可是現場定性,都無從狡辯。

再說,醫院更不至於說,連食物還是藥物中毒的都分不清楚。

這一說,那三個女孩的父母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

“行了,你們也別這樣了,孩子好歹是搶救回來了。以後相處的時候,一人退一步,都讓一讓就沒事了。”

醫生也懶得管那麽多,他們一天事情多的很,後麵還老長隊伍等著他們去給看病呢。

主治醫師前腳一走,那三個女孩也被推了出來,還昏迷著,沒有醒來。

白靜顏親自上前看了一眼,確定她們真的沒問題之後,轉身就要找那個沒事的同伴。

可是,等白靜顏再想找她的時候,那個女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裏人多眼雜,剛才吃瓜圍觀的人特別多,這會子都散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一時也沒人注意剛才那個女人怎麽回事。

“遭了,她是不是跑了!”白靜顏心裏一急,更加確定這件事情是早有預謀的了。

“哼,跑?往哪兒跑?!”年玉冷哼一聲,媽賣批!耽誤他和白靜顏去登記結婚不說,還差點把白靜顏拖進這麽大的漩渦裏,年玉能讓她跑了?

年謹堯剛才一直沒說話,就是來盯著那個女人的。

果然,在警察來之後,那個女人就想跑。

年謹堯親自跟上去,沒多遠就把人給按住,叫保鏢帶去了他們的地方。

“你是想在這裏等她們醒了問問?還是跟我去個地方見見那個沒事的?”年玉看著白靜顏,征詢她的意見。

白靜顏真恨不得自己有個影分身才好,一個留下來盯著醫院的事,另一個去親自問問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派來禍害她和安淺的!

“這樣吧,醫院我留人在這裏盯著,你可以放心跟我離開。”年玉已經安排好了。

白靜顏當然是更想去問問那個臭女人,到底什麽仇什麽怨,要這樣不惜一切的害人。

有了年玉的安排,白靜顏毫不猶豫就跟著他一起去了某個地方。

年玉的車開至郊外的時候,天色擦黑,這附近荒無人煙,連路燈都是昏暗的,看著就是待開發的地方。

“渝城還有這樣的地方啊……”白靜顏看著周圍這樣荒涼的環境,心裏還是有點發毛,坐在車裏不太敢下車。

“渝城這樣的地方還有的是,地盤夠大,也夠很多人開發。”年玉解開安全帶,“你要是怕,就在這裏等我。”

一個人在車上?!白靜顏寧可下車和年玉一起離開。

“不要!我和你一起!”白靜顏趕忙解了安全帶,和年玉一起下車,朝著不遠處的一座廢棄工廠走去。

這裏的路不是很好走,深一腳淺一腳的,白靜顏走起來有點費勁。

年玉注意到天黑路還不好走,幹脆蹲下來,示意白靜顏上來,“我背著你。”

“好。”白靜顏也不矯情,幹脆利落地趴在年玉背上,讓他背著自己往前走。

年玉背起白靜顏往廢棄的廠房走,還不忘問她,“顏顏,你願意跟我登記結婚嗎?”

白靜顏一聽這話,有些大無語……

“年玉,這種環境下,你講這些不太合適吧?”

白靜顏嘀嘀咕咕的,心裏在埋怨年玉這種話應該求婚的時候來問,怎麽跑到這種荒山野嶺問起來了?一點也不浪漫了。

年玉一時沒明白白靜顏的意思,就背著她往前走,又繼續問她,“本來今天下午去店裏找你,就是我拿了戶口本要帶你去登記的。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把大事給耽誤了。”

白靜顏知道年玉想和自己領證的事,卻沒想到,他今天下午突然來店裏竟然就是為這個。

“啊?你這麽草率就帶我去領證啊?連個正式的求婚儀式也沒有,一句話都沒有就要我嫁給你,你也太不重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