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顏坐在馬桶蓋上整個人都蒙了……
直到安淺在外麵敲門,“顏顏,好久了,你測出來沒啊?”
“啊?測……測好了。”白靜顏慌亂的應了一聲,趕忙從馬桶上站起來。
安淺直接開門進來了,“怎麽樣?是不是啊?”
說著,安淺垂眸看到白靜顏手裏拿著的測紙,還真是兩條鮮紅的杠杠!
“你這有了啊!那麽明顯了,說明你已經日子不短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嗎?”安淺有些後怕,白靜顏天天在店裏忙,竟然都沒感覺嗎?
“沒有啊,任何不適都沒有。最近也是店裏太忙了,你知道的,有時候忙的腳不沾地,根本也顧不上。”白靜顏自己也後怕,“這每天回家累的倒頭就睡,我也是心大了。”
“可不嘛!現在知道了,明天得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看看孩子的情況。”安淺是走過那段時期的人,深知這事兒可大可小,“可不能大意了。”
“嗯,我知道。”白靜顏之前不知道就罷了,現在知道了,自是不能再大大咧咧,不當回事了。
不過……
“淺淺!這事兒就咱倆知道,你誰也不要說,大哥你也別說。我想……等明天咱倆一起去趟醫院檢查看看,沒問題了,我再和年玉說。”
白靜顏心裏有打算,這種事情還是穩妥了才能說出口。
安淺明白她的心意,“放心吧,咱倆明天一早就出去。”
兩人確認了這件事情,重新回到花園宴席上的時候,已經中午準備開席了。
花園裏早就備好了長長的桌子,足以讓今天來的賓客們都坐下。
安淺和白靜顏湊在一起,順便把安巧也拉過來,姐妹三個挨著坐下。
沈知秋和準婆婆秦婭坐在對麵,旁邊是年辰逸和沈軒。
年謹堯和年玉擠不到安淺和白靜顏身邊,隻得在她們旁邊的位置坐下,繼續看著她倆神秘兮兮地咬耳朵。
一場家宴下來,直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才結束。
沈軒和沈知秋兄妹今天在這裏感受到了年家的誠意,沈軒也可以放心讓妹妹嫁來年家。
回去的路上,沈知秋累的靠著座椅不想說話。
沈軒手機回了幾條消息之後,看了沈知秋一眼,“怎麽樣?今天的感受如何?”
“很好啊,年二爺一表人才,未來可期。年爺爺更是明事理的老人。還有已經嫁進年家的兩位妯娌,都是很好的人。我覺得,和她們將來相處起來肯定會很順利的。”
沈知秋想起安淺和白靜顏今天對她的善意,心裏還是很踏實。
說起年家這位小主母,沈軒忍不住的想笑。
“你笑什麽呢?”沈知秋注意到大哥這樣的笑容,她很久很久都沒有看到他這樣笑了。
該怎麽形容呢?
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美好的事物,發自內心的笑意。
沈軒笑著搖搖頭,想起那個小主母,挺著個小肚子溜溜兒的樣子,都覺得很有意思。
“沒什麽,知道年家的媳婦都是好相處的,你嫁過來不會被擠兌,我就放心了。”沈軒本來還是挺擔心,畢竟年辰逸這個出身……
可是,今天看到年家的家庭氛圍,還有妯娌間的相處,他也就安心了。
至於白靜顏,去送父親一家三口離開的時候,也沒說什麽。
倒是白允民特意慢走了兩步,在最後和白靜顏單獨說話。
“顏顏,對不起啊,爸爸……也有難言之隱。你……”白允民不知道該如何跟白靜顏解釋。
白允民本來就不想帶林姿跟白瑩瑩來,也是生怕她們母女倆帶著目的性,做出丟人現眼的事。
可是,他和白靜顏打電話的時候,林姿剛好進書房叫他去休息,門剛打開,就聽見他在說電話,就沒著急進來,隻在外麵聽著。
這一聽,就知道了年家聚會的事。
白允民明確表達不帶她們去,可林姿一聽這話就哭了,說是她不會教育女兒,之前闖出塌天大禍,現在遭到了父親的嫌棄,都是她不對。
白瑩瑩更是不知道怎麽就在門口聽見了,跑進來就哭天搶地,說父親不愛她了,就因為她不如姐姐嫁的好,到現在了也沒定下人家。
母女倆一起哭的白允民一個頭兩個大,給他哭煩躁了,也懶得管這母女倆,隻說,去可以,但不許惹事!
白靜顏聽著白允民解釋那天晚上的事,忍不住笑了下,“爸,我理解的,你不用說那麽多。”
林姿和白瑩瑩每次一哭二鬧三上吊,白允民不管天大的事情,絕對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到現在也還是這樣,所以,說什麽林姿和白瑩瑩不懂事呢?
實際上,就是白允民偏愛她們母女倆啊。
這要是擱在白靜顏身上,白允民早就打死她了。
“行了,爸,回去好好的過日子,別想太多了。”白靜顏很平靜得送走了白允民一家三口,往回走的時候,心裏挺悵然的。
她怎麽就遇上了這種家庭呢?
這時候,小姨夏彩鳳的電話打了過來。
白靜顏接起來,“小姨。”
“白允民那個老不死的,是不是今天帶著賤人母女去年家參加宴會,給你丟人了?!”電話那邊,夏彩鳳已經快氣瘋了!
白靜顏隻是笑笑,“小姨別生氣,你知道的,我爸是偏向她們母女。我明白的,沒必要再糾結,他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嘛。”
白靜顏沒脾氣了,夏彩鳳可不行!敢欺負她寶貝外甥女,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裏。
“行了,孩子,這事兒你別管了。好好休息吧,忙了一天了。”夏彩鳳匆匆掛了電話,估計就是打電話給白允民,罵人去了。
可是,罵白允民又能怎麽樣呢?自己生氣不說,也不會改變什麽。
白靜顏回頭看著西沉的夕陽染紅了天際,讓人隻是看著心裏都覺得很落寞。
“顏顏。”
白靜顏站在路上發呆,直到有人叫她。
回頭看到找來的年玉,手裏還拿著一件薄外套,走到她身邊,順手給她穿上,“天黑了,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沒什麽,回家吧。”白靜顏心裏的那點落寞,年玉都明白。
不過,她不願說的話,他也不會多問,免得說多了心裏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