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了妥善的安排,安巧就去隔壁病房和蘇梅溝通。

本來還在哭天搶地的蘇梅,一聽說楊貝妮的打算,立馬來了精神!

“那死爛貨!還想著嫁給我兒子?!”

蘇梅這一下來了精神,安巧趕忙按住她!

“蘇姨,你可千萬別飄了,楊貝妮隻要不追究子健的錯處,咱們就燒高香了!這時候,不管他們想怎麽樣,你都依著順著,行嗎?別到時候,子健一激動,又做出什麽極端的事。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安巧這一說,蘇梅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本來還屎殼郎浮水——飄了的蘇梅,立馬落回原位,冷靜下來。

“可是,我也不能讓子健娶這麽個爛貨進門吧!你別忘了,她可是被耿家那個玩兒過的女人啊。到時候被耿家知道了,還不嘲笑死我們子健!是撿破鞋的!”

蘇梅這話可真難聽,爛貨,破鞋,看來這婆媳關係也是一觸即發的。

不過,眼下最合適的方案也是這個了,安巧隻能試探著安撫蘇梅。

“蘇姨,你是最心疼子健的。要是子健喜歡她,也願意呢?”

想到安子健,蘇梅又冷靜了下來,最後也隻有妥協的份兒。

“這樣吧,咱們先把子健弄回家,後麵的事咱們慢慢說。”蘇梅這會子心裏已經在盤算了,不知道楊貝妮會不會還想要彩禮呢!

她要是敢要彩禮,蘇梅就和她撕破臉!

安巧看蘇梅這一臉堅定的模樣,大概也猜到她心裏在想什麽。

“蘇姨,楊貝妮家裏那個樣子,估計她也要不著什麽彩禮的。您就把心放肚子裏,別想那麽多了。”

被安巧看穿了心思,蘇梅也還是有點尷尬的。

尤其是彩禮這麽敏感的話題,當年要不是她在安巧和楊宇的婚禮上撒潑打滾要了30萬,也不至於害得安巧婚後過成那樣。

都是過去式了,安巧也知道,就算沒有那30萬彩禮,楊宇那個德性,他們也沒辦法白頭到老。

“行了,蘇姨,這事兒暫時這樣定下,我先去辦安子健的事。”安巧給蘇梅打聲招呼,又去安頓了楊貝妮,就和莫煥出發去派出所。

這一套手續辦下來,安子健出來的時候都晚上快12點了。

在派出所門口見到安巧,安子健上來就問,“楊貝妮沒事吧?她……是不是很恨我,不想見我了?”

“放心吧,她親口和我說,想和你結婚,才去把別人的孩子打掉,不想讓你喜當爹。”安巧把楊貝妮的話轉達給安子健,“蘇姨也沒什麽反對意見,反正,你要是願意,就和楊貝妮盡快把婚結了,希望你們以後能好好過日子。”

聽說楊貝妮還是願意嫁給自己,安子健心裏總算是踏實了!

激動到快哭出來的安子健,立刻就要打車去醫院陪著楊貝妮。

安巧看他心急如焚的模樣,叫住他,問道:“安子健,如果蘇姨不同意你和楊貝妮的婚事,你打算怎麽辦?”

“我媽是我媽,我是我!”安子健才不要聽蘇梅的,他就是要和楊貝妮在一起一輩子。

安巧算是看出來了,不是安子健媽寶男,非要凡事聽媽媽的話。

而是因為安子健壓根就不愛耿靈靈,最後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安巧想說送安子健去醫院,可安子健已經激動地跳上出租車就走人了。

莫煥看到站在路邊的安巧,走過去牽住她的手。

現在時間很晚了,天氣有些涼,安巧的手冰冰的,被莫煥握在手裏才感覺到一絲暖意。

“走吧,你忙了一整天,也該回去休息了。”

安巧也想休息,可是,安家現在這個情況……

“放心吧,看安子健對楊貝妮的態度,這次啊,你爸和後媽都沒辦法再管到他什麽了。再說,娘母子想管兒子,那也得看兒子想不想讓管。”

這事兒莫煥有經驗,他就是不管爸媽怎麽說,也一定要娶安巧的。

“你總有你的道理……”安巧看了莫煥一眼,希望這次安子健能踏踏實實過日子,以後少惹點麻煩,她和安淺也能踏實過日子。

回去路上,安淺給安巧打了電話過來。

“那麽晚了,你不好好睡覺,給我打什麽電話?”安巧電話一接起來就埋怨了安淺一句。

“我這不是擔心嘛……事情怎麽樣啊?你一直也不給我打電話,也沒有微信的,是不是很麻煩啊?”安淺在電話裏著急的問道。

“放心吧,都解決了。”安巧把事情給安淺說明白。

安淺也挺感慨的,“原來,安子健也不是個媽寶男,他是真愛上楊貝妮了。”

“嗯,姻緣這回事又怎麽好說呢,巧的很。”安巧和安淺聊了幾句家常,時間實在是太晚了,就掛了電話。

知道那邊沒事了,安淺也能踏實些睡覺。

“怎麽樣?我說不會有事吧,你還不信。”年謹堯把安淺摟進懷裏,讓她枕在自己健碩的胳膊上。

“原來,真愛一個人是真的可以戰勝一切的。”安淺窩在年謹堯懷裏,嘀咕道:“我剛才一直有點自責,沒有阻止楊貝妮打掉孩子。現在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我這心裏也就不那麽堵得慌了。”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幹預的多了也不是好事。”年謹堯抱著安淺,閉著眼睛說道。

“這話說得怪有禪意,你這是信佛了?還是信道了?”安淺笑著調侃年謹堯,柔弱無骨的白嫩小手在他健碩的胸肌上一輕一重,似是無意地來回劃著。

本來閉上眼睛都準備睡覺的年謹堯,被安淺這樣調戲,忍無可忍的他一把抓住安淺不安分作妖的小手!

“你……”安淺被嚇了一跳,驚恐地抬頭看向年謹堯。

年謹堯一雙丹鳳眼生的極好看,垂眸看著安淺時,目光更是情深幾許。

“要不是你現在懷著孩子,這樣作妖,今晚就別想睡了。”

安淺想說年謹堯沒正經,年謹堯卻還是側身撐起來,低頭吻住了安淺。

他實在是太久沒有碰過安淺了,就隻是淺淺一個吻,就強迫自己立刻翻身下床,去浴室衝冷水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