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舟和方鳳芝周末一早就被朋友叫去聚會,打牌的打牌,喝茶的喝茶,一玩就是一整天。
都是圈子裏的朋友,更有許多還是圈子裏的老合作夥伴。
說起來,這些合作夥伴們的繼承人,現在也還是一樣在和莫氏合作。
所以,莫一舟就是為了莫氏,為了莫煥的業務好做一些,也一定會奉陪到底,不會輕易離場。
方鳳芝本來也挺多貴婦聚會,也經常是打牌就打一天,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
可現在想想,莫不是周末的活動,都是莫煥精心安排的?就是故意支開他們,好回家拿戶口簿,和安巧去登記。
“早知如此,我該拿著戶口簿出門打牌。”方鳳芝這會兒頭暈眼花,再怎麽後悔也來不及了。
“說什麽胡話呢!你看誰出去聚會打牌還帶著戶口簿的,說出來讓人笑話。”莫一舟更是氣悶,他這計劃都還沒完全展開呢,竟然被莫煥這小子直接扼殺在搖籃裏了。
嗬,這也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莫一舟真的老了,和年輕人剛不動了。
“那現在怎麽辦?咱們……就這麽認下了?”方鳳芝不可置信得看著莫一舟,多年夫妻,她能看得出他的神情,是想就此罷休的樣子。
“還能怎麽辦?咱們兩個都被叫出去一整天,恰好你兒子就這天回家了一趟,溜達著就順手拿了下戶口簿。家裏的什麽他不知道在哪兒?就連書房保險箱的密碼也是他設置的,咱們還有什麽可反對的?”
莫一舟說著歎口氣,“到底孩子大了,由不得父母了。這事兒既然已經這樣,那就由他去吧……”
一聽這話,方鳳芝突然暴怒地一拍桌子,“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什麽叫由他去吧?!他在做什麽你知道嗎?你怎麽當父親的!從小到大你就很少管他,現在更是把他的婚姻當兒戲!咱們家已經招來過一個秦紫茵了,現在又來個安巧。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還能怎麽樣?扭著你兒子去離婚?他能去?再說了,再離一次,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莫一舟和方鳳芝就這麽吵了起來。
“哼!她既然這麽厚臉皮要嫁來咱們莫家,那就等著瞧吧!”方鳳芝到底是做過婆婆的人,第一個兒媳婦她治不動,管不了,她還管不住第二個嗎?
方鳳芝可是調查過安巧,知道她對前任一家子百依百順,是個軟柿子的性格。
那就不能怪方鳳芝了,是安巧非要往莫家來,那就有她受的!
另一邊,莫煥一得手就把喜訊告知了全部親近的朋友。
得知莫煥和安巧領證的好消息,安淺心裏還是蠻高興的。
莫煥的意思是,要有儀式感,要好好辦一場婚禮。
可安巧卻搖搖頭,不想要這些虛偽的儀式,沒有必要在那方麵浪費錢。
莫煥可能不太清楚原因,隻有安淺知道,當年就是安巧和楊宇的婚禮上,安海源和蘇梅早就商量好了的,讓蘇梅在宴席上撒潑打滾的又訛了楊家30萬彩禮。
那30萬幾乎是掏空了羅慧的老本,這才給安巧記恨上,從婚禮宴席上一回家開始就給安巧臉色看,一直到安巧和楊宇離了婚。
那些年安巧的日子是受夠了,她再也不想因為儀式感這種可有可無的事情鬧得不愉快,到時候又是矛盾。
再說,莫家爸媽本也不同意他們結婚,莫煥要辦婚禮,父母若是都不出麵,到時候還是安巧被人瞧不起,搞不好會順帶著賀家一起被人戳脊梁骨。
加上安巧覺得他們是二婚,沒有必要大張旗鼓的丟人現眼了。
“這怎麽叫丟人現眼?我們結婚是喜事,既不偷也不搶,怎麽就成丟人了?”莫煥有點不樂意,在他心目中,娶秦紫茵的時候,那場麵可真的不小,他給了秦紫茵世紀婚禮的排場。
可惜,秦紫茵並不是他的正緣,不願意和他繼續好好過日子。
現在遇到了安巧,莫煥才知道什麽是家,他愛安巧,愛他們的小家,更不想虧待了安巧。
若是不舉行儀式,圈子裏的人會覺得莫煥根本不看重她,也會跟著看不起安巧的。
這一想,莫煥就更要舉行儀式了。
“如果你非要舉行儀式,那咱們就辦一個溫馨的答謝宴吧。”
安巧看得出莫煥的堅持,為了讓他不要太糾結,她也願意退一步。
“什麽意思?”莫煥一聽這話,倒還有點興趣。
“就是隻請咱們身邊重要的親戚朋友,或者你工作上的合作夥伴,甚至還可以把公司的同事們也叫來。咱們就辦一場戶外的答謝宴,不需要任何隆重的儀式,隻需要借著這場小宴會向大家宣布公開我們的關係就好啦。”
安巧這個提議倒是不錯,這種溫馨的答謝宴也更符合她的性格。
莫煥是不願意勉強安巧做她不喜歡的事情,既然她不喜歡世紀婚禮,那就來一場溫馨的宴會。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說著,莫煥拿了一張黑卡出來,“這是我的副卡,這段時間你就可以開始著手籌備,一切按著你的心意來就行了。記住一句話,你喜歡就好。”
安巧接過莫煥給她的副卡,還是不自覺看著他又確認一次,“這裏麵的錢,我都可以隨意用嗎?”
莫煥對安巧曾經的那段婚姻有點了解,看她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肯定是因為每次刷楊宇的卡都會被罵導致的。
“給了你就是你的,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這個不叫我的錢了,叫我們的共同財產。”莫煥鄭重的將一切都交給了安巧。
楊子恒坐在一旁地毯上搭積木,看著爸爸媽媽恩愛的樣子,忍不住的笑。
“小子,你笑什麽呢?”莫煥發現楊子恒在笑。
“因為很幸福啊。”楊子恒把一個三角形的積木放在最上麵當房頂,“我也是有爸爸媽媽的小孩了。”
這一刻,安巧愈發覺得,小孩子真的什麽都明白,隻是有時候表達不清楚。
現在楊子恒滿了四周歲,好像又長大了一點,知道的仿佛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