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這個評價實在是太高了,讓安淺都不好意思了。
“我那時候都不知道年謹堯的身份,我還以為他隻是個公司高管,工作比較好,挺穩定得而已。我是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首富!”
說實話,安淺現在想起來都有點怕。
這潑天的富貴,如果不是年謹堯,或許賀羽要找到她都不是很容易。
梁薇拿著筷子看著安淺,大眼睛忽閃了幾下,疑惑道:“汐汐,年謹堯可不僅僅是咱們渝城的首富那麽簡單哦。”
“啊?”安淺呆愣愣地看向梁薇,她對年謹堯的財力是沒有概念的,她隻知道,年家大的離譜。
“這麽說吧,年氏在國際上的影響,年謹堯咳嗽兩聲,華爾街都得抖三抖。”梁薇這話說得認真,她沒有在開玩笑,“所以,圈子裏的隻要家族中有適齡女孩的,都會想辦法把女兒嫁給年謹堯。你明白這是什麽概念嗎?”
“意思是,即使我和年謹堯有了女兒,這些家族的人還是會有歪心思,是嗎?”安淺不知道自己領悟的到不到位,但她感覺應該是這樣的沒錯。
梁薇點頭如搗蒜,“不過啊,我看年總對你的態度,是絕對不一樣的。別看我是個宅女,可我對圈子裏的事了如指掌。他們是什麽性格,我都有大致了解過。”
梁薇回憶著搜集過有關年謹堯的情報,在她的印象裏,年謹堯就是個冷酷無情,鐵麵無私,還冷情冷性的無敵大魔王。
“你知道的,一個人沒有軟肋沒有牽掛才能說無敵。可也是這樣的人,一旦有了軟肋,那絕對是致命的。
“你現在對年總來說,就是他最柔軟的地方,像肚皮一樣。
“連小動物都曉得,在它們認為這裏不足以感受到安全的時候,是不可能把肚皮翻上來的。
“不過,好在年總是有能力護住你和你們的女兒的。所以,我覺得,他願意讓你成為他的軟肋,已經足夠說明對你的愛了。”
安淺吃著飯菜,想起剛才年謹堯臉色陰沉的樣子,生氣她質疑他對她的感情,生氣她不信任他對她的用心,好像……確實過分了點。
“你在想什麽呢?”梁薇見安淺不說話,試探著問她。
“沒什麽,剛才和他拌了兩句嘴,可能還是有點傷害到他了。”安淺覺得,等年謹堯下班來陪她的時候,她也還是給他道個歉吧。
梁薇笑笑,說道:“瞧,你們感情這麽好都會吵架,那我跟賀羽這樣的,結婚之後豈不是……”
話說到這裏,梁薇不自覺想到了方芷琳。
雖說方芷琳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威脅,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總有那麽個女人,在背地裏暗戳戳的盯著賀羽,梁薇這心裏也不好受啊。
想到這個人,梁薇看向安淺,問道:“汐汐,你是不是很討厭辛桃啊?”
“當然了!她總盯著年先生,還沒事挑釁我,找我的麻煩,怎麽可能不討厭呢?”安淺說著,吃了口米飯,“怎麽突然這麽問?”
“我……”梁薇想說沒什麽,可她又覺得,有事情和閨蜜分享一下,總比一個人心裏犯嘀咕好。
“其實……有個叫方芷琳的,一直蠻喜歡賀羽。前陣子,我聽說了點小道消息。”梁薇拿著筷子戳了戳米飯,有點食不知味了。
“什麽小道消息?”安淺抬頭看到梁薇的表情,感覺事情不太好。
“有回方芷琳跟著公司去陪客戶,期間,對方公司的人看上她了,拉著她灌酒,她跑路的時候,就說自己是賀羽的女人來脫身……”
梁薇說著癟癟嘴,不滿地嘀咕道:“雖說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怕,會想跑。同樣是女生,我理解她對這件事本身的恐懼感,可她用這樣的方式脫身,我實在是……不太能接受。”
說著,梁薇抬頭看著安淺,委委屈屈地問她,“汐汐,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小心眼啊?都是女孩子,竟然沒有同情心。”
安淺很認真得聽梁薇說了這件事,也認真思考了之後,才回答道:“沒有,我不會覺得你小心眼,你會在乎,說明你對我哥是真心的。倒也不是我自己人向著自己人啦,我隻是覺得,方芷琳這種行為的確是……”
安淺想了好久,無意間瞥見桌上放著一瓶綠茶飲料,隻看了一眼,梁薇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了。
“對啊!我之前就有這種感覺,沒想到,你也這樣認為!?”梁薇順手把那瓶綠茶飲料扔進垃圾簍裏,“真的好煩啊。”
“當然啦,她們打著受害者的旗號,做的都是傷害另一個女孩子的事。憑什麽每次都要我們忍氣吞聲呢?就因為我們好脾氣,所以好欺負嗎?”
安淺是深有體會的,辛桃還不是仗著自己有病,就來道德綁架安淺。
她怎麽害安淺都應該,可安淺反擊就是不同情生病的人。
好委屈哦,還好氣!
這什麽世道?讓賤人如此猖狂!
這天之後,安淺又繼續留院觀察三天,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在第四天上午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年謹堯就陪她出院回家了。
回了家來第一件事,安淺就是去看孩子。
她好想抱一抱孩子,可是,她從醫院剛回來,生怕自己身上有病毒,就隻是站在孩子的小床邊看著她睡著的可愛模樣。
大概是感受到了媽媽的氣息,快滿2個月的寶寶吭哧了兩聲,手腳輕輕動了動,慢慢醒了過來。
孩子馬上滿兩個月了,已經可以看清楚媽媽的樣子。
看到安淺的那一刻,孩子就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兩隻奶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揮舞著,那意思是在說,“要媽媽抱抱,要親親。”
安淺實在是不懂得拒絕孩子,尤其女兒又軟又糯,就像一個可愛的小團子一樣,白白淨淨的。
現在孩子對著她撒嬌,安淺就忍不住了,立刻去洗手消毒後,過來先抱一抱孩子。
把又軟又糯的孩子抱在懷裏的那一刻,安淺總覺得心裏缺失的那一塊,一下子就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