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德華的策劃下,沈信雖然名勝大噪,卻還沒有受到盛名之累。wwW,qUAnbEn-xIaosHuo,cOm原因很簡單,雖然沈信現在的名氣之大無從估量,但除了曾觀看過劉德華演唱會的人之外,再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而那場劉德華的演唱會雖然有錄影,但在劉德華的要求下,沒有人有權將它發行,歌迷們也隻能憑想象來估計沈信是個什麽樣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有沈信是個醜八怪的傳言,否則怎麽解釋這反常的情形?說反常,是因為普通藝人如果成名後,自然是露麵越多越好,這樣才能贏得更多的知名度和好感度。但在沈信身上,劉德華已經下決心反其道而行之,即使沈信已經紅透半邊天,他還是拒絕了很多邀請沈信出席各種活動的請帖。沒有人知道劉德華在想什麽。
至於沈信是個醜八怪的傳言,很快也就銷聲匿跡了,首先沒有一個歌迷願意這樣想,那簡直是對自己偶像的褻瀆,更不要說見過沈信的人信誓旦旦地說那是一個美男子了。做出這個猜測的媒體,其電話馬上就被憤怒的歌迷的聲討占滿了全天時間,根本沒法做事了。
而這個時候,沈信對此一無所知,他甚至還可以悠閑地逛書店。隻是當他漫步街頭,忽然聽到某家店麵的音響中傳出自己的歌聲,那種感覺倒頗為奇妙。
在沈信的唱片大賣特賣之後,沈信也得到了自己的第一筆薪水,他理也沒理,反正有**兄妹打理,什麽也不用他操心。鳳仙還好說,她現在隻在乎沈信的感受,對錢也不如何看重。但**就不同了,錢一到手,他的心就發熱,不知道該幹什麽好。沒錢時自然可以隨意想象有錢後的狀況,但真的有了錢,卻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首先,現在應該有輛車了。**最後決定先買車。沈信一簽約,劉德華馬上就給他派了一輛車,不過對於**來說,別人的車再好,也不如自己的車。
所以,這天早上,沈信還在看書之際,卻發現**難得地起個大早。
“莫非有什麽大災難要發生?居然連你都可以這麽大早?”沈信疑惑不已。
**得意洋洋道:“沒錢的時候需要做夢,所以我才貪睡。現在我們有錢了,還用得著做夢嗎?我們要去花錢,這才有樂趣。”
“花錢?去哪裏花錢?”沈信問道。
“問得好,錢到處都可以花,但要花得好,這可是一門學問。”**洋洋自得。
“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就是花錢專家?”沈信譏諷道。
“當然,花錢找我那是找對人了。”**很驕傲的模樣。
沈信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大怒:“你不相信?”
“相信,當然相信。所謂的花錢專家,其實還有一個名稱,我覺得你絕對符合。”沈信勉強不笑。
“什麽名稱?”
“敗家子。”沈信一本正經說道,接著大笑不已。
“你?”**大不忿。
“好了,要花錢就去吧,我不管你。”沈信不想跟他多糾纏。
“不,一起去,鳳仙也去。”
“為什麽?”
“我們是一家人嘛,好久沒有在一起了。我們先去買車,接著去大吃一頓,這樣才像話嘛。”**的表情倒是真摯無比,令沈信覺得心中一暖。
“好。”沈信答應一聲。
叫起鳳仙,三人在樓下的大排擋吃了點早點,這才上路。沈信隻是喝了碗粥,並沒有吃東西。他一開始自稱素食者,後來知識豐富了,幹脆自稱是瑜伽高手,索性很少吃東西,**兄妹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反正問多了沈信就很苦惱地拍著頭,說一句“記不得了”,這是對付一切問題最好的回答,**兄妹也沒有辦法。
**自己是有駕照的,所以劉德華派來的司機一來就被**趕走了,既然連經紀人也當不上,**可不想連司機這個位置也被搶走。所以沈信需要用車的時候總是**來駕駛。不過如果有人問起**的職位,他還是很傲然地回答:“我是沈信的經紀人。”對**這種言行,既然沈信不在意,鳳仙勸說也無效,其他人也就隻好睜眼閉眼了。
說是去買車,**還是開著車去了,當然是劉德華派來的車。一邊開著車,**一邊大聲抱怨,市區太限製他的駕駛才華,同時眉飛色舞地吹噓自己的駕技如何高超,簡直就是車神在世。隻是這情形在鳳仙看來頗為不可思議,如果自己哥哥在考駕照的過程中也如此喋喋不休的話,他是如何通過考試的?
沈信現在也知道這種他原先稱之為“大號甲殼蟲”的東西叫汽車,不過一直以來也隻是乘坐而已,並沒有太多關注。但這天聽著**吹噓著開車如何過癮,他忽然對這東西產生了極大興趣。
“有沒有關於駕駛的書?”沈信忽然問道。
“沒有,我哪裏還用得著看書,天生就是車王,用不著那東西。要說駕駛呢,那可真是要說天賦的。”**繼續吹噓。
“我有。”鳳仙忽然說道,很快遞過一本駕駛手冊。
“你怎麽會帶著這東西?”沈信有些奇怪。
鳳仙的臉微微一紅:“前一段時間有個同事學開車,拉我一起去,我也有點興趣,就買了本書。不過最近太忙了,根本顧不上看。”
沈信點點頭,接過了書。接下來沈信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書,時不時點頭微笑,喃喃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你在幹什麽?”鳳仙閉目養神,沈信隻顧看書,**自己吹噓也沒意思,問沈信道。
沈信一本正經道:“我在學開車。”
“哈哈哈!”**忍不住狂笑起來:“你那樣就想學會開車嗎?別開玩笑了。哈哈哈。”
“注意駕駛。”沈信淡淡說道:“不是想,我現在已經會開車了。”
**雖然再沒有那麽誇張,但還是繼續笑著。
車行很快到了,本來**的意思是要買新車,但鳳仙堅持說一輛二手車也好。**嗤之以鼻:“沈信也是明星了,買二手車太掉份了。”鳳仙則說不宜太張揚,沈信畢竟是剛入行,還是低調些好,這關係到形象和以後的發展,**最後也隻好答應。
不過二手車也分檔次,很多名牌車都應有盡有。
對著麵前數十上百輛車,沈信不禁有眼花繚亂之感。他信步向前走去,忽然看到角落處有一輛黑色的轎車,說不上是什麽感覺,沈信一眼就看上它了。
“我要這一輛。”沈信肯定地說道。
“什麽?那太老土了。你開這樣的車會被人笑話的。”**根本看不上眼,那是一輛老爺車,幾十年前或許很拉風,現在嘛,跟廢鐵差不多。
“我就要這輛。”沈信固執得跟個小孩子似的。
“哥,又不是你買車,你就聽沈信的吧。”鳳仙完全站在沈信一邊。
**無奈點頭,向車行老板走去。
“那輛車多少錢?”**趾高氣揚地問道,心中有點羞愧感,覺得要買這樣一輛車實在是丟人。
“你可真是有眼光,那可是曆史名車,1966年的奔馳,俗名伊琳娜,現在可是汽車狂熱者的寵兒呢。”老板喜笑顏開。
“別廢話了,多少錢?”**打斷老板的話。
老板依舊滔滔不絕地細數了此車的不凡之處,這才報了個數字。本來很不耐煩的**在聽過這個數字後嘴張得老大,本來要衝口而出的一句髒話也咽回了肚裏。
“多少錢?”**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得不確認一下。
老板笑容可掬地重複了一遍,**馬上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嘟囔了一句:“天哪,新車才多少錢?”這輛他看不上眼的破車,居然值一個天文數字。
“我們再商量商量。”**無精打采地揮退了老板。
“喂,兄弟,那輛車不適合我們,你還是另挑一輛吧。或者我來挑一輛。”**對沈信道。
沈信一皺眉:“為什麽?”
“因為,我們買不起。”**好不容易才抑製住不仰天長歎。
“你不是說我現在是明星了嗎?我們不是有錢了嗎?”沈信對金錢沒有概念,這句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兄弟,你現在隻是明星,並不是大明星,知道嗎?我們隻是有點小錢,還說不上富有。”這個時候,**倒是謙虛得可以。
“這樣啊。”沈信依依不舍地看著那輛車,最後歎氣道:“那就算了,你隨便買一輛吧,我不參考意見了。”
怏怏走回車裏,沈信難得地對身外之物有一種占有**。
“為什麽非要那輛車呢?那是一款四十年前的車型了。現在有很多更好的車。”鳳仙看到沈信不高興,連忙安慰道。
“唉,我也不知道,我隻覺得她好像是在等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我。我不能得到她,她一定會很傷心。”沈信這樣說道。
鳳仙不由愣住了,沈信這麽說話,好像當那車是人一樣。不過她很快說道:“我們現在買不起,不等於永遠買不起。你不是有一盤專輯在籌備嗎?隻要發行完專輯,銷售足夠好的話,我們一定就有足夠的錢來買它了。”
“真的嗎?”沈信馬上露出純真的笑容。
“當然了。”鳳仙肯定地點頭,想了一下,問道:“你難道一點也不關心你究竟能掙多少錢嗎?”
“不是有你嗎?我懶得想。再說我也不知道有了錢該幹什麽,隻要有書看,有音樂聽,我就滿足了。”沈信這樣回答。
“不,還要有煙抽,有酒喝,最好還有成堆的美女,這才是一個男人的生活。”隨著**的話,一輛橘黃色的轎車停在沈信和鳳仙身旁。
“怎麽樣?漂亮吧?”**洋洋自得,渾不顧鳳仙和沈信不敢恭維的眼神。
“現在有兩輛車,你怎麽辦?”鳳仙先對**潑冷水。
“對呀。”**一拍腦門:“我忘了這一點了。”
“沒關係,你開你的新車吧,舊車我來開好了。”沈信忽然說道。
“你?”**一臉訝異,鳳仙也是不勝驚奇。**忽然大笑:“對,我忘了你剛才已經學會開車了。”
**的語氣中全是嘲諷,沈信卻渾不在意,隻是微微一笑:“正是。”
隨著這一句說話,沈信已經坐進車裏,將汽車發動起來。
看到沈信真的要開車,**和鳳仙都叫了起來:“別胡來。”
“沒事的。”沈信說著,那車猛然向前衝去。
**和鳳仙同時大聲叫了起來,正前方一側的小巷中忽然有一輛摩托車竄出來,眼看正好跟沈信的車撞在一起。
**和鳳仙都有點不敢看下去了,沈信卻猛然一打方向盤,一個漂亮的回轉將汽車調過頭來,而那輛摩托車也同時急速跑了開去。
**大聲罵了起來,鳳仙連連拍著胸脯,沈信卻若無其事地將車開到他們麵前,對鳳仙一笑道:“我已經出師了,要不要上來兜兜風。”
**自然不放心,連連勸阻,不僅不讓鳳仙上車,也叫沈信不要再胡來。沈信微笑不語,鳳仙猶豫半晌,忽然拉開車門,上了沈信的車。
“鳳仙,沈信發瘋,你不要也不正常。”**大聲說道。但眼前的事實是,沈信熟練地在車行前掉過頭去,徑自駕著轎車遠去。
“我和鳳仙去酒店吃午飯,然後等你一起來吃晚飯。”沈信大笑,對**嘲諷道。
“好小子,半瓶子醋也敢挑釁車王,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大聲叫囂著,**飛快地趕了上去。
盡管**不服氣,但沈信卻是真的會開車,而且車技也很高,雖說比他起步早,但至少沈信比他早到達酒店也是事實。鳳仙一開始上車隻是一種與沈信同患難的感情驅使,但沈信駕駛的車又快又穩,倒讓她這番心事白費了。
三人來到酒店坐下,**盯著沈信看了足有五分鍾,沈信忍不住道:“別不服氣了,有什麽話說出來比較好。”
“你以前是不是學過開車?”**問道,這個問題非問清楚不可,如果沈信真的是第一次開車就超過他,那對他的自信是致命的打擊。
“如果要說實話呢,我的回答是沒有。不過看你那個樣子,這個回答會讓你難受。”沈信先嘮叨半天,這才最後說道:“所以,我的回答是,我不記得了。”
“靠!說了等於沒說。”**說道,神情沮喪得不得了。
“算了,你也不用太傷心。你也說開車是要天賦的,而天賦這東西不能強求。”沈信安慰道。
“去,誰要你來安慰我?即使我傷心,我也有辦法不傷心。”
“什麽辦法?”
“酒,當然是酒了。”**一瞪眼,接著大喊道:“給我拿酒來,要最烈的。”
“喂,酒後可是不能駕車的。”
**一瞪眼:“我可以不開車。你不是牛嗎?不是有天賦嗎?你一個人開兩輛車給我看。”
“小肚雞腸,你也叫男人?”沈信不屑道。
說了半天,最後的結果是光吃飯不喝酒,但臨走時卻帶了一箱酒回去。按**的說法,這是為了應付一時之需,而沈信的說法卻是,一個脆弱的男人,自信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隻有酒精才能讓他感到一絲絲安慰,在幻想中找回自己的自尊。
這件事的後續發展是,此後一天,在結束上午的課程後,沈信要求請假。
“什麽事?”沈信從來沒有什麽應酬,其他人都很奇怪。
“我剛知道駕車還需要有駕照,我要去考駕照。”
下巴頓時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