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藝術館前,沈信又和方容見了一次麵,當然,典嬈也在場。WWw,QuANbEn-XiAoShUo,cOM方容猶自在回味著剛才的樂曲,看到沈信,不禁感歎道:“你不隻是捧出來的明星,從你剛才吹奏的樂曲來看,你在音樂上的造詣實在是不同凡響。”

典嬈更是興奮不已,大叫道:“信哥哥好棒喔,笛子吹得那麽好。”

沈信做汗顏狀:“說什麽我都是出過好幾張專輯的人了,你們不要當我是音樂白癡好不好?”方容和典嬈頓時大笑不已。

玩笑一番,沈信肅容問道:“方督察,剛才我在藝術館碰到一對夫婦,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呢?”

方容點頭道:“你說的一定是那對日本夫婦了。他們都是日本花田汽車公司駐港的高級汽車工程師。不過除了他們是日本人外,我沒有看出他們有什麽異樣。”

沈信想了想,沒有再多說什麽,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這件事不是方容能夠應付的。說不得,他又得當一次佐羅了。

下午,沈信和任務及完成討論了一番有關新專輯的相關事項,將專輯的事情最終確定了下來,這一天的工作就算結束了。而天黑之後,沈信就帶著典嬈在所有熟人麵前神秘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們去幹什麽。

而這時,在霓虹閃爍的香港夜景下,沈信和典嬈已經悄悄潛伏在藝術館的附近。香港的夜色很美,典嬈饒有興趣地看著周圍的景物,倒也不來打擾沈信的思緒。沈信這時卻一點欣賞夜景的意思也沒有,隻是不斷地回想起上午那位藝術館會員的話,太少人關注自己祖國的文化了,為什麽會這樣?沈信悲哀著,同時在思索著,如何才能激起國人對自己文化的自信和創造力。

典嬈此來,其實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隻是被沈信很神秘的一句“有刺激好玩的事哦”就給吸引來了。一開始她看著周圍的夜景,還很是興致盎然,並沒有急著追問到底有什麽事,但時間一久,不由不耐煩起來,懷疑沈信到底要做什麽。

眼見午夜將過,而沈信還是一副沉思的模樣,既沒有刺激的事情發生,連沈信也不和她說話,典嬈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信哥哥,好玩的事情在哪裏?你騙我。”想不出沈信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典嬈的語氣又是委屈又是氣憤。

沈信被典嬈突然的大叫從沉思中清醒,看到典嬈氣惱的神色,不由啞然失笑,連忙安慰道:“別著急,心急吃不上熱豆腐。要想刺激好玩,就得有耐心。放心吧,應該差不多時間了。”沈信對即將發生的事還是信心十足的,以他強烈的感應能力以及對日本人的了解,今晚,一定是會有事情發生的。

典嬈半信半疑,還想說什麽,沈信卻在這時耳朵一聳,聽到了從藝術館內傳出的一聲異響。雖然聲音幾乎微不可察,但沈信不僅聽得很清楚,而且分辨出那是方容的驚呼。聽情形好象方容遇到了什麽意外狀況,沈信心裏也是一陣著急,絲毫沒有浪費時間,他聽音辨位,意念鎖位的同時施展瞬間移動的異術,眨眼間已經來到方容的身邊。

方容這時狀似昏厥,正向著地麵上倒去。而在她身前,正有兩個黑衣人準備對她再次出手。沈信飛身上前,先伸手扶住方容,接著一揮手將那兩個黑衣人掃到數丈之外。那兩個黑衣人也是反應奇快,毫無抵抗能力地被沈信給掃開,馬上意識到沈信不是他們所能抵抗的,甫一落地馬上彈起,箭一般向遠方竄去。

沈信這時已經通過神識探知方容隻是被擊昏,其實並無大礙。心下稍寬,感覺到那兩個黑衣人正想逃走,他想也不想,條件反射般淩空抓了兩抓。那兩個黑衣人,本來已經逃出數丈之外,但突然之間感到好象被一條無形的繩索所牽引,身不由己地飛起,象風箏一般無法自主,接著更被狠狠地拉了回去,重重地給拋在地上。這兩個黑衣人也是自命高手,誰知道到了沈信手底簡直就是他的玩具。

沈信看也不看那兩個黑衣人,隻是對剛剛趕到的典嬈說了一聲:“交給你了。”典嬈這時的功力境界也是非同小可,由她來對付那兩個黑衣人沈信完全放心。通過意識融合和交換,典嬈也同時學到了沈信所精通的各種異術,包括各種禁製和瞬間移動,之所以會比沈信來慢一步,一來是因為她畢竟是剛剛學得這些本領,還達不到沈信近乎本能般的反應,另外,她正和沈信鬥氣,也沒留意到方容的驚叫,等從沈信的行動發現事情不對頭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拍。

不過她來得也算是恰到好處,正好趕上那兩個黑衣人被沈信淩空抓回。聽到沈信說的話,典嬈歡呼一聲,馬上撲了上去。想也不想,典嬈盡情地將自己所懂得的禁製手法一下子全用在那兩個黑衣人身上了。自從學會這些手法,她一直覺得手癢,可是又不能隨便找個人就試驗,沈信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現在,終於有了試驗對象,典嬈看到在自己的禁製手法下,那兩個黑衣人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頓時高興起來,心情大覺暢快。

沈信這邊同時也已經將自己的仙力輸入方容體內,助她療傷並清醒。方容自己也算是個高手,修習過中國傳統武術,所以雖然遭到意外的重擊,也隻是被打暈,換做普通人,隻怕早一命嗚呼了。

一邊將仙力屬於,沈信一邊低頭細看方容的臉色變化。在朦朧的月色下,方容的麵容如玉,紅唇嬌豔欲滴,沈信突然覺得心神一顫,有種不能自抑的感覺。

幸好這時典嬈收拾完那兩個黑衣人後趕到,剛想開口詢問方容狀況如何,突然感受到沈信突如其來的衝動,似乎有些明白沈信的心理了,典嬈笑嘻嘻湊上前去說道:“方姐姐其實是很漂亮的,不比那個叫秋真真的姐姐差。不是嗎?”一邊說,典嬈一邊看著沈信的表情變化,好象覺得很有趣的樣子。

被典嬈這麽一說,沈信驀地醒神,先嗬斥一聲:“別胡說!”接著才在心裏暗叫慚愧,居然在這個時候對方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好感。

典嬈看出方容沒有什麽事,也放心了不少,經過一上午的相處,她已經和方容是很要好的朋友了,分外擔心她的安危。聽到沈信欲蓋彌彰的話,典嬈也沒再說什麽,隻是笑嘻嘻做個鬼臉,同時撇撇嘴,顯示對沈信的不屑。

沈信當然明白典嬈的意思,不過也是無可奈何,他雖然是仙人,但在感情上卻從來沒有過把握,現在這個情形,已經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在這時,在沈信的幫助下,方容終於從昏迷中清醒了,眼還沒睜開,感覺自己正被一個人摟在懷裏,方容抬手就是一掌拍向沈信的麵門。沈信正處於分神的狀態,被方容這麽突然一擊,下意識地鬆手後退,方容頓時又向地麵落去,拍向沈信的一掌自然落空。事出突然,方容不由又是一聲驚呼。

沈信一鬆手已覺得不對,聽到方容的叫聲,連忙又伸手拉住方容攻來的那隻手,先拉方容站穩,這才叫道:“方督察手下留情,是小的我。”典嬈在旁看熱鬧,已經覺得事情的發展很是有趣,這時聽到沈信叫出來的話,更是“哈”地一聲笑出聲來。

方容先站穩腳跟,細看眼前情景,才有點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不過看看四周,她還是不由疑惑地問道:“你怎麽在這裏?”接著忽然想起什麽,叫道:“對了,剛才有兩個想要進入藝術館偷盜的黑衣人襲擊我,我一定要抓他們回來。”說著就要行動起來。

沈信見方容剛剛醒轉就如此風風火火,不由暗自苦笑不已,連忙一把拉住她說道:“那兩個人我已經幫你擒下了,在那邊。”說著指了指被典嬈製服的兩個黑衣人。

方容看清那兩個人確實無法逃脫,這才心神大定,同時更奇怪沈信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看出方容的疑惑,沈信連忙解釋道:“記得白天我跟你說的話嗎?我一直覺得那對夫婦心壞叵測,害怕他會對藝術館有什麽圖謀,所以趁晚上過來看看。哈,還真是好心有好報,給了我一個什麽救什麽的機會。”

方容聽完,自然明白沈信對自己關心的一片心意,心底也是頗為感激。不過一方麵她不想把這種感情表現出來,一方麵沈信最後那句什麽救什麽的話也聽得怪怪的,所以她最後的反應也就是笑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麽。

快步來到那兩個黑衣身前,方容細細打量,果然是白天沈信就在懷疑的那對日本夫婦。細思這個事件背後所代表的意義,方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兩個人是什麽人?身手如此高明?”方容沉吟著問道,其實也不是要沈信回答,隻是自己在整理自己的思緒。老實說,她對自己的身手算是很自信了,卻在這兩個人手下兩一招都擋不了,也著實讓她感到驚懼。

沈信聽到方容的問話,苦笑一聲回答道:“我怎麽知道?大概就是所謂的什麽忍者之流吧。”

典嬈關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聽到方容說這兩個黑衣人身手高明,她馬上跳出來說道:“有什麽高明的?我一個人就能打贏他們兩個。他們可都是我抓住的,方姐姐你要感謝我哦。”看她的模樣,就象是一個期盼大人誇自己聰明的小孩子。

方容訝然望向典嬈:“是嗎?小嬈實在是太厲害了,比姐姐我可是強多了。”心念電轉,她不由又在想沈信和典嬈到底是什麽人了,居然有這麽厲害的能力。雖然沒有看到沈信和典嬈是如何對付那兩個黑衣人的,但光想想他們能夠擒獲那兩人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典嬈卻不知道方容內心的想法,隻是單純地沉浸在被表揚的快樂裏,歡快地跳了起來。

“這兩個日本人怎麽辦?”沈信問道,自從與野狼賽車之後,他對日本人算是討厭到了極點,這時更是掩飾不住一臉的厭惡之色。

方容聽到這個問題卻是臉色凝重,兩個堂堂的高級汽車工程師,卻同時是身手高明的忍者,還是駐港代表,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到事非尋常。依照一般的法律程序,說不定最後這兩個人會被無罪釋放,現在的律師太厲害了,在方容心裏,是絕對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但要私下處理,且不說與自己的身份不符,如何處理也是一個難題。

方容沉吟間,沈信卻在一直觀看著她的臉色變化。看到她眉頭大皺,沈信先是感到無論是什麽表情,方容看起來都是那麽美麗動人,接著又從這個表情想到鳳仙,鳳仙忙碌的時候就經常是這個樣子。

明白方容遇到了難題,沈信更不想她象鳳仙一般成為工作狂,忍不住想要減輕一下方容的心理負擔,活躍一下氣氛。老實說,他自己不象方容有那麽多的束縛,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並不覺得這兩個日本人的問題有多難處理。

看到方容皺著眉頭不說話,沈信頑皮心起,忽然問道:“方督察,先別忙著考慮正事,關心一下自己吧,你剛剛遭到襲擊,沒什麽事吧?”

方容探看自己狀況,毫無異樣,搖頭道:“我什麽事也沒有。”接著一笑:“謝謝你的援手和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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