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沈信完成了全部的讀取過程。wWW。QuAnBen-XIaoShuo。Com睜開眼,他緩緩站起來,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怎麽樣?有什麽有趣的事情沒有?”最先開口的是典嬈,她根本不了解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隻是單純覺得很好玩。當黑客,入侵電腦,這些事情她幹得多了,但是對手畢竟隻是電腦。而現在,沈信居然這樣對付一個活生生的人,典嬈分外覺得有趣,很想知道沈信到底從這兩個人的記憶裏得到了什麽消息。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神色都表明,他們有著與典嬈同樣大的興趣,盡管出發點完全不同。

沈信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開口說道:“方容已經說過了,這兩個人都是花田汽車公司的高級工程師。而花田汽車公司,卻是村上財閥旗下的產業,對不對?”

沈信這麽一問,眾人先是一愣,接著由楊天作答:“對。村上財閥想幹什麽?”正如唐子凡先前對沈信所說,楊天和日本一些勢力的恩怨頗深,對日本方麵的情況無比了解。他知道村上財閥是日本右翼勢力的一大支柱,聽沈信這麽問,馬上敏感地意識到一切都是村上財閥在幕後操縱。

唐子凡和方容對這方麵的事情也了解一些,明白沈信絕對不是無故問起這個問題,點頭表示同意楊天的看法,同時更急切等待著沈信的進一步解說。隻有典嬈不明白他們在講什麽,看沈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自己一個人生起悶氣來。

沈信這時也顧不上典嬈了,隻是繼續解釋道:“根據這兩個人記憶中的信息,證明確實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進行中,而主持這個陰謀的,就是日本的村上財閥。”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在這個陰謀當中,花田公司是一個很重要的環節,他們在香港的辦事處完全是一個幌子,根本就不是為了汽車的銷售,而是為了對中國進行滲透。汽車業務之外,他們更重視的是培養間諜,拉攏黑道勢力,不僅不遺餘力地收集有關中國的一切情報,更密謀在關鍵時刻在中國製造混亂。我上次賽車贏的那個叫野狼的日本人,也是這個陰謀中的一個環節,不過他隻是小角色。”

說到這裏,沈信的神情更嚴肅:“這兩個人也算是高層人員了,不過他們所知也是有限,並沒有完全的資料來證明這個陰謀到底牽連有多廣。但是,即使以這個不完全的情報來看,這個陰謀也是非同小可。”沈信說著吐出一連串的人名和幫會名稱。

對這些名字,唐子凡還算不太了解,一時也沒覺得如何,但方容和楊天的臉色卻同時變得很難看。他們當然明白,如果沈信所說的一切屬實的話,這件事真的很棘手,即使他們現在已經知道這個陰謀,也同樣覺得束手無策,因為,所牽連的人物幫會,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日本人在這方麵已經擁有的勢力,實在是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方容的臉色忽陰忽晴,接著霍然起身,說道:“不行,我要阻止這個陰謀發展。我絕對不能容忍他們這麽胡來。”

本來應該對日本人最痛恨的楊天,這時卻表現得分外得冷靜,揮手示意方容先坐下,他說道:“別意氣用事,小容。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日本人經營日久,其影響不是一時可以鏟除的,這事急不來。而且,你身為執法人員,辦事需要依足手續,更是什麽證據也得不到。更不要說,他們的勢力已經足以影響到你的前途了。現在,是思考的時間,而不是行動的時間。我們的確要好好想想了,對付日本人,我們究竟應該怎麽辦。”

楊天的話方容不能不聽,依言坐下,臉上的神情還是恨恨不已。而這時,沈信又想到一件事,轉向楊天,他問道:“楊大哥,有件事想問你,卡婭他們來香港,究竟有什麽事情?”

楊天正想著有關日本人的事情,聞言一愣,接著笑道:“本來是不關你們的事,我也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但既然你問起來了,大家都不是外人,說出來也不妨。”

沈信點頭,表示很想知道,楊天笑道:“說起來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卡婭他們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俄羅斯的情報人員。至於他們為什麽會到香港來,是為了一個叛逃的情報人員,根據情報,他最後出現是在香港,但這麽多天來,卻一點消息也找不到。剛才你來的時候,我也正為這件事頭疼。按說不應該啊,香港才有多大?我又是香港通,可是就是一點線索也沒有。”說到這裏,楊天又皺起了眉頭,什麽事情都往一塊湊,饒是他久經風浪,也覺得難以應付。

不過楊天畢竟不是凡人,很快就先將一切煩惱拋開,笑道:“說起來我和卡婭也是老相識了,我剛出道的時候,就和日本人火拚上了,結果差點沒命,最後還是卡婭救了我。這次的事情,本來與我無關,但我正好在北京碰見他們,而且他們來的是香港,也就順便幫她一手。”

方容這時也來了興趣,看了沈信一眼,依舊餘怒未消地說道:“沒事你問這個幹什麽?難不成那兩個日本人告訴你那個叛逃的情報人員下落了?”

沈信見方容終肯對他說話,笑道:“方督察垂詢,敢不如實招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過在日本人那邊,的確是有一個俄國人。”

楊天聞言精神大振:“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沈信搖頭:“真的說不清楚,這兩個日本人也不知道那人底細,隻隱約知道那是一個俄國的重要人物,對他們很重要。具體到那人的身份,實在沒有什麽消息。”

楊天皺眉沉吟半天,忽然拍案大叫:“應該是沒錯了,絕對是他。媽的,也難怪我一直找不到這個人,都是被俄羅斯的笨蛋誤導。他們一口咬定那人是美國方麵的間諜,早知道與日本人有關係,我早把他挖出來了。南轅北轍,怎麽可能找到正確的道路?”

楊天感歎聲中,沈信小心翼翼地說道:“你確定真的是嗎?我可是一時所感,並沒有把握。”

楊天沉吟道:“應該**不離十,不過,如果能確認一下更好。媽的,小日本就是不讓人安生。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卡婭方麵的事情先可以解決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但是,如何才能接近日本人的老窩呢?現在我們抓了他們兩個人,他們的防備一定嚴密。要快點行動,不然就更難得手了。”看看地上的兩個俘虜,楊天苦笑道:“如果他們象這樣的高手多上幾個,我和卡婭他們一起上也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方容這時候想起沈信和典嬈的神通廣大,忍不住說道:“不是有兩個非人類在嗎?楊大哥都不用出手。”說完才發現把典嬈也罵了,忙向典嬈歉意地一笑。典嬈倒是完全不在乎,實際上正如方容所說,她確實是非人類。看到方容對自己微笑,典嬈倒是欣喜還有個人記得她,哪裏會對方容生氣呢?

看到方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沈信也是無可奈何,不過見方容怒氣全無,他也放心不少。

“怎麽樣?沈信兄弟,你有辦法嗎?”楊天這時也捉摸不透沈信的深淺了,聽方容如此說,先問沈信自己的意見。

沈信一笑,看來今天想藏幾手也不行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隻能法寶盡出了。對楊天的問題,沈信想了想答道:“現在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可以先探察一番他們那邊的動靜。”

眾人好奇起來,問他如何做到,沈信卻隻是微微一笑,做個手勢示意大家不要打擾他,徑自閉上了眼睛。這一手其他人看著神奇,典嬈卻知道是怎麽回事,早在她還隻能寄存在電腦中的時候,她已經會這一手了。看到眾人都緊盯著沈信,典嬈不由暗自嘀咕:“還說叫我做人低調,你還不是到處賣弄自己的本事。”

且不說典嬈對沈信的腹誹,先說沈信看到的情形。他閉眼的同時,已經發出一縷神識,瞬間來到花田公司的辦事處。對於香港的地形地貌,現在沈信可以說是了如指掌,這一縷神識所至,正式那辦事處所在的大樓,方位尺度絲毫不差。在沈信的腦海裏,馬上出現了一棟大廈的模型。

四周查探一下,沈信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看到其中一個房間還亮著燈,他的神識馬上延伸過去。

探入一看,那是一間辦公室模樣的房間,在碩大的辦公桌後,此刻正坐著一個禿頭中年人。這中年人看上去應該是日本人,神色好象很焦慮的樣子,不知道正為什麽事情擔心發愁。而正對著辦公桌,有一組沙發,沙發上此刻也正有一個半躺半臥地在喝酒。那人裝束和長相乍一看很象日本人,但沈信馬上就意識到不是,因為仔細看來,那人並不象東亞人種,倒是典型的中亞人的麵孔。這些差異不細看是看不出來,但沈信的眼神銳利,一眼就發現了哪怕是最微小的差別。

沈信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由在心裏暗自揣測這兩個人是什麽人。而就在這時,那個喝酒的人忽然大叫起來:“媽的,我叛變國家,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難道就是為了給你們日本人當清潔工嗎?”恨恨不已,那人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粗口。

正在沉思的那個禿頭中年人聽到喝酒人的話,隻是微微抬起眼光,不屑地掃了那人一眼,淡淡說道:“難道能怨我們嗎?是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提前暴露,還被人一直追蹤,我們有什麽辦法?要不是我們早就安排好你經過中國境內到香港的途徑,你連香港也到不了就被抓回去了。知足吧,能夠安安穩穩地坐在這裏喝喝酒已經不錯了。”

“哼,過河拆橋。”那酒徒憤然:“看我沒利用價值了,就想不管我,你們當初可不是這麽許諾的。”

禿頭也不生氣,隻是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不是我們不想辦法,隻是現在的形勢實在不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幾個前同事現在正在滿香港地找你,要不是我們還有點能量,你早就被抓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一直對現狀不滿,覺得回國受審比較有樂趣,我們也樂意成全。”

喝酒者默然半晌,嘟囔道:“沒有信用的日本鬼子。”接著自顧自喝起酒來。

那禿頭聽到這句話反而笑了:“別著急,會有辦法的。你的同事們也不可能在香港一直待下去,等他們一離開,我們就想辦法把你送到其他國家去。到時候你有錢有閑,想幹什麽也可以。”

那酒徒沒有回答,隻是一個勁喝酒。那禿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看著窗外,那焦慮越來越明顯了。沈信停留了一會兒,看出實在探不出什麽了,這才收回了神識。

回神一笑,沈信對眾人描述了一番自己探到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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