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信和任務將編曲的工作完成的時候,完成終於出現了。wWW。qUAnbEn-xIaosHuo。Com萬事具備,就等完成這東風了,看到他的到來,沈信和任務都高興得不得了。
對於沈信和任務的興奮,完成什麽話也沒說,隻是徑自將自己閉關多天後的勞動成果拋給他們。沈信和任務也顧不上說什麽,馬上開始欣賞起完成所作的新歌詞來。他們的急切也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沈信,在他看來,這盤新專輯是他有生以來最重要的作品,他實在是不能容忍哪怕隻是一點點的瑕疵,更何況歌詞這麽重要的環節呢。
在完成傲然的目光下,沈信和任務很快將完成的新作瀏覽了一遍。沈信還在默默回味,任務已經先迫不及待地對完成讚美起來:“老完,還真有你的。上次我是說錯了,你的進步還是蠻大的嘛。啊,字字珠璣,不同凡響,也隻有你這樣的歌詞才能配得上我們那樣的樂曲。珠聯壁合,一盤經典專輯可期。”
完成不屑地對任務作個鄙視其前倨後恭的手勢,他更關注沈信的看法。沈信卻是良久不語,不是說完成的歌詞做得不好,而是好得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從字裏行間,他依稀能看到完成自己的風格,那與樂曲想配套的慷慨激昂,更是典型的完成風格。完成其實一直最擅長的就是古典武俠味道的歌詞。
不過這新作的感覺還是讓沈信稍稍有點異樣的感覺。怎麽說呢,就象是他自己的樂曲經過任務編曲一樣,雖然完全能感受到歌詞中完成的風格,但依稀似乎還有另外一個更高明的人的印跡。在以前,完成的歌詞的語言風格頗有點特立獨行的味道,雖然也是別有風味,卻不是大眾化的風格。現在這些歌詞卻完全沒有那樣的痕跡,語言似乎更直白,但那韻味卻是一點不少。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的話,那就是靈氣十足,完全沒有斧鑿的痕跡。
看到沈信一直沒有說話,任務先沉不住氣了:“喂,阿信,你倒是說句話啊。不是老完這樣的作品都不能讓你滿意吧?那我可得說句公道話,你可是有點太挑剔了。”
“就你廢話多。”沈信先沒好氣瞪了任務一眼,這才對完成說道:“恭喜你了,在我突破自己以前,你先突破了。你的這些新歌詞,簡直就是顛峰之作,我實在是歎服。現在我擔心的是,我的樂曲怕是有些埋沒你的歌詞了。”
“哪裏。”完成謙虛著,眼睛卻瞟了任務一眼,很是得意。
“不過,我還是有點疑問,這歌詞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嗎?”沈信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完成聽到沈信的問題先是一愕,接著大笑:“果然是瞞不過你。沒錯,這不是我一個人完成的,大體是由我完成的,不過在細節上,那是經過高人潤飾指點的。”
“哦!?”沈信和任務都是好奇心大起。
“這個人你可是很熟悉的啊。”完成賣關子般看著沈信。
“莫非又是……”沈信說到這裏又停住了,不可能,不會那麽湊巧的。
“說啊,繼續說下去啊。”完成催促著沈信,接著笑道:“你應該已經猜到了,隻是不敢確認。我來告訴你吧,你想得沒錯,那個人就是萬零。”
“哦。”任務倒是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似乎他知道什麽內情。沈信的驚訝卻是非同小可,他剛才是想說萬零來著,畢竟萬零和完成很熟。不過他還是不能相信,萬零居然現在是文學萬能,不僅能協助馬天成完成劇本,而且還能為完成修改歌詞。尤其是經過她之手之後,馬天成和完成的水平明顯是上了一個台階。沈信不由暗想,難道典嬈無心插柳下,居然製造出了一個文學大師來?還是全能型的?
看出沈信的驚訝和不解,完成笑道:“不要說你,我也驚訝得不得了。萬零這個小姑娘,我和你差不多是同時候認識的,當時隻覺得她在文學上有天賦,又和你關係不錯,所以頗提點了她一下。不過今年以來,她的水平一下子就漲了一個檔次上去,現在我們對她都隻能仰望了。”
“你們?”沈信對這個用詞提出了新的疑惑。
“對,我們,除了我還有馬天成。最先感到到萬零奇跡般的進步的是我,我時常和她探討有關歌詞創作的問題,當時她的一些見解和作品已經讓我驚歎了。而當有一天馬天成沮喪地來找我,說是他已經沒有自信再進行劇本創作的時候,我才知道在劇本創作方麵她也讓馬天成同樣歎服。”完成說到這裏唏噓不已:“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一個萬零,年不足二十,已經讓我們高山仰止了。在對她的敬服下,我們索性坦認自己的不足,擺出謙虛的態度學習,結果是大有長進啊。這樣才有馬天成的新劇本和我的新歌詞。”
完成一番話聽得沈信目瞪口呆,大概連典嬈自己也沒有想到,經過她催眠的萬零居然有這麽大成就。
而完成又繼續說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萬零已經是我們的藝術顧問了,她學識既淵博,想象力也豐富,實在是不可多得的文學天才啊。更難得的是,小小年紀已經有大家風範了。”沈信暗自為萬零欣喜,隻是還不由同時想到一個搞笑的想法,萬零現在大概是被完成和馬天成當成了一部活的百科全書用了。
“所以,阿信能看出這些歌詞的不凡之處實在不足為怪。”完成最後有些慚愧地說道:“因為這其中萬零的功勞很大。不過我也不是光看熱鬧的,這同時也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老實說,我現在其實也是比原先大有進步了。”
大概是怕沈信誤會他隻是盜竊萬零的勞動成果,所以完成最後還加了這麽一句。沈信完全能看出歌詞反應出來的脈絡,當然明白完成其實還是歌詞創作的最大貢獻者,並沒有對完成有什麽看法。
任務卻不同,忍不住諷刺道:“老完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有進步了,原來是靠人家小姑娘啊,丟臉!”說著得意洋洋地將鄙視的手勢反饋給完成。
“有什麽丟臉的?”完成憤然反駁:“能者為師,我請教人家小姑娘有什麽錯?不象你,本來作曲隻是阿信的功勞,你卻老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和你不同嘛,我的隻是技術活,本來就是要錦上添花的。”任務反得意起來:“你不是藝術工作者嗎?怎麽也這麽沒出息?”
看到兩個人又鬥起嘴來,沈信又好氣又好笑,連忙喝止:“廢話少說,既然歌詞和編曲都完成了,我們馬上開工,錄音!”
聽完沈信的工作狂宣言,任務和完成馬上都沒有力氣再爭吵了,隻能握握手,互祝好運。在他們看來,沈信現在當和魔王無異,沒見過這麽不要命的人。
沈信這麽著急當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他馬上要赴日本宣傳,而他更想在此前完成新專輯,不趕時間真的是不行。至於為什麽非要在此前完成新專輯,他也是另有考慮的。
錄音工作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沈信卻還沒忘去打探一番日本人方麵的新動向。自從楊天歸來之後,他已經用意識鎖定他曾經探索過的那間日本人的辦事處,那裏凡有什麽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靈敏的意識。
這一天,沈信正翻著一張娛樂報紙,看到上麵提到他即將赴日宣傳的事。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感到從意識裏傳來的消息裏有他的名字出現。好奇心起,他馬上將注意力轉移到日本人那方麵。
說話的正是他上次見過的那禿頭和他的助手。
隻見那禿頭手裏同樣拿著一張報紙,冷笑道:“好,他們終於上鉤了,這個叫沈信的人終於要去日本了。”
“是啊,都是前輩高明。”那助手阿諛地說道:“我們隻是由一家電影公司出麵,說要引進他們的影片,就已經把他給勾引住了。等他去了日本,還不是任由我們擺布。”
那禿頭大是得意,沈信卻聽得心裏一驚,難道自己赴日宣傳也是日本人的陰謀?可他又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麽值得日本人如此注意的地方。
“說起來還要謝謝你的提醒。”那禿頭反過來也對那助手說起好聽的:“上次你提到這個沈信的時候,我還不覺得他有什麽值得注意的。不過我事後詳細地了解了這個人,發現他很有可疑之處啊。”
“還是前輩厲害,我隻是覺得這個人似乎不對勁,可是看不出來有什麽異常。”那助手繼續拍著馬屁。
“他的崛起和後麵一係列的怪事很值得玩味啊。”那禿頭說道:“而且根據情報顯示,他和楊天來往密切,這更是令人注意,楊天那個人高傲得很,能夠被他看上眼的,一定有不同尋常之處。尤其是,這個沈信現在的影響力已經傳到我們日本。在我們本土的年輕人中,對他崇拜的可不在少數啊。這讓我們不得不提防他。”
“可他一個小小的娛樂明星,能對我們有什麽威脅呢?”那助手不解。
“不要小看明星啊,他們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可是很高的。”那禿頭感歎道:“在現在的社會,利用好了,一個明星比千軍萬馬都管用。而且一個楊天就讓我們的整個計劃暫緩,也就不能不把一切的小事都當大事來看。”說到這裏,他狠狠道:“都是那些老家夥不濟事,準備那麽周密,居然連一個楊天也收拾不了。”
“據說是遭到意外。”那助手小心地說道。
“什麽意外?隻是他們自己笨。”禿頭不耐煩說道:“這次害得我們已經準備得很充分的計劃要擱淺,他們應該切腹謝罪。”
那助手見禿頭火冒三丈,頓時噤聲不言。
“不過也確實有些奇怪的地方,楊天從那以後就沒有消息,不知道在搞什麽鬼。”那禿頭稍微冷靜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就借這個沈信來試探一下。東京那邊已經為他準備了一個大場麵,如果他是楊天一夥的,如果他對我們大日本帝國有什麽看法,哼,我們就要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回憶。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藝人,那麽倒是不妨利用一下,他在中國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嘛。”
“什麽大場麵?”那助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通常的記者轟炸。”那禿頭冷笑道:“我們請的都是最有經驗的專家,一定要讓他醜態出盡,我就不信他一個小明星能經受住考驗。而且,我們還有野狼這張牌。必要時候,和黑社會有染,也是一個殺傷力不大不小的指控啊。當然,這隻是預防他反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預備措施。如果他沒什麽政見的話,我們大可以幫他拉攏過來嘛。隻是無論如何,這個下馬威是必須的。”
說到這裏,兩個日本人心照不宣地嘿嘿冷笑起來。他們的對話接下來就沒什麽有意義的了,沈信也就悄悄退出。對自己被日本人如此看重,還生出拉攏之心,沈信隻覺得一陣好笑,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說到日本人給他準備的下馬威,也隻是另一個笑話,沈信完全不放在心上。對照楊天的計劃,他忽然發現日本人的計劃其實是滿配合楊天的想法的,沈信更是偷笑不已。這次日本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在了解到日本方麵隻是想要借沈信來試探楊天動向,其他方麵一時都暫時停止進行了,所有與楊天計劃相關的人都放下心來。現在完全可以用沈信來吸引日本人的目光,而其他人則有條不紊地進行楊天的計劃了。
萬事具備,赴日這事情卻還有另外一個麻煩,從楊天嘴裏隱約得知他的計劃,秦歌也對這個計劃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聽說沈信要赴日宣傳,他馬上軟磨硬泡地要跟沈信一塊去。這對沈信來說可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即將要進行的是一個很周詳的計劃,一點也不能馬虎,帶上秦歌這個隨時可能爆發的火藥桶,那實在是一個不穩定因素。可是不帶他首先說不過去,其次把秦歌留在香港似乎也不夠穩妥,萬一他在香港鬧出什麽事怎麽辦?
在沈信頭疼之際,還是劉德華來替他解圍了。已經把最大的難題都解決得差不多了,劉德華可謂春風得意,近來的心情好得很。與秦歌相處這麽些天,也算了解了秦歌的性格,他的提議一下子就激起了秦歌的興趣。
劉德華的辦法很簡單,隻是很委婉地對秦歌說,現在有好幾部戲都缺演反派的演員,如果他要去日本,那麽那幾部戲就拍不下去了,所以希望他能留下來幫忙。先被戴了幾頂高帽,秦歌已經樂暈了,而且還有反派演,他頓時把去日本的事拋在腦後。而且更不要說他不去日本,每天都可以看到典嬈了。這個安排似乎很完美,秦歌馬上對沈信的赴日之行不感興趣了。現在即使沈信強烈要求,怕他也是要斷然拒絕了。
沈信對這個結果當然很滿意,隻是有一點不解,劉德華給秦歌安排的都是一些近乎沒有台詞的龍套反派,很難理解秦歌為什麽會有那麽大激情。沈信隻能這樣理解,秦歌實在是想演反派想得有點饑不擇食了。
不過雖然質是不高,但劉德華為秦歌安排的量還是滿大的,幾乎有十幾部電影電視劇都有秦歌露麵的機會。這樣一來,連典嬈也放心了,秦歌去拍戲,她可是能安靜幾天了,要知道她在楊天的計劃裏可是很重要的一環,這樣的安靜是很難得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