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上財閥的工作人員被迫觀看秦歌裸男表演的這天,與其有業務來往的公司根本沒有發覺事情不對,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切財務結算之類的事情一直在正常進行。wwW、QUAbEn-XIAoShUo、coM

隻是在與村上財閥關係最密切的那家銀行,同時也有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事情是這樣的,這一天一早,那公司就收到一張村上財閥發來的傳真,要求將這天所有來往的款項都全部集中到某個戶頭上。這個要求有點不合情理,那銀行經理查了一下,發現那戶頭是一個瑞士銀行的戶頭,更是感到奇怪。

這經理還很有責任感,馬上打電話和村上財閥方麵聯係。電話好久才打通,接著接電話的人在聽完那經理的講述後很不耐煩,說既然已經有通知了,還打電話問什麽?那人的口氣殊不客氣,簡直把這經理當上門乞討的,算是讓這經理大大地受了一肚子氣。

氣急之下,那經理也懶得再說什麽,反正事不關己,隨便村上財閥想幹什麽吧。

就這樣,這一天村上財閥所有的來往款項,無論是從別家公司付款,還是自己公司的付出款項,都集中到了那個瑞士銀行的戶頭上。

不過那經理還是很疑惑,首先這樣的要求不合規矩,其次當天是村上財閥往來款項最多的一天,這樣下來,那個戶頭上存進去的款項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在那經理對村上財閥的行為百思不解的時候,更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他稍稍留意了一下村上財閥最近的轉帳,發現有關村上財閥的轉帳似乎都在自動進行中。

即使沒有那張通知傳真,所有的款項來往也已經全自動存入了那個戶頭,根本沒有經過銀行相關人員的操作。沒有人為這樣的轉帳負責,誰也說不清是怎麽回事。

那經理更是感到不可思議,馬上對有關村上財閥的款項來往進行了調查。結果讓他目瞪口呆,村上財閥往那戶頭上存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半個月前,這樣的轉帳就一直在進行了。隻是因為以往的款項沒有這麽多,所以才沒有引起注意。而且和這天的轉帳一樣,都是自動完成的,沒有人記得自己曾經經手過這樣的轉帳。

對這怪事百思不解,更隱隱感到有什麽不妙的事情要發生,那經理默默收好那張村上財閥發來的傳真,在叮囑手下不得張揚這件事後,靜靜等待著怪事進一步的發展。

波瀾在第二天便被掀起,因為有頭一天遭到黑客攻擊的事情,村上財閥理所當然地認為本應該在前一天結算的業務應該都沒有結算。但和各大有來往的公司一聯係,那結果卻是讓他們目瞪口呆。本應收到款項的公司沒有收到應得款項還可以理解,因為他們前一天沒有工作嘛,可是自己公司已經顯示支付過就讓他們想不通了。而本該支付款項給村上財閥的公司也一致說已經將所有款項支付,但村上財閥的財務上卻一點進項也沒有。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蹊蹺,但一開始也沒人太認真,畢竟這樣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但仔細核對下來,尤其是和銀行聯係過後,所有人都開始恐慌了。該付出的款項都沒有到了對方公司戶頭,而該收進的款項也沒有到帳,這一來一去,公司的虧損就大了。

這責任最後落到了那銀行頭上。但銀行的表現同樣讓村上財閥跌破眼鏡,不僅往來手續清楚,更有發自村上財閥的傳真為證。早知道事情不對頭,那銀行經理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說什麽也不肯把黑鍋背在自己身上。

對於那個瑞士銀行的戶頭,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銀行方麵咬定那是村上財閥自己的戶頭,村上財閥卻對這個戶頭一點也不了解。銀行方麵自然早把這件事算做村上財閥自己在搞鬼,而村上財閥卻懷疑是銀行方麵再挖自己的牆角。

各執一詞,爭執不下,村上財閥和那銀行因此起了極大的財務糾紛。

如果說這糾紛還可以慢慢解決的話,那麽立即完成與來往公司的結算卻是迫在眉睫。於是,村上財閥陷入了奇怪的困境,一時間竟然顧不上其他了。

這一切自然是楊天計劃的一部分,也自然是由典嬈完成。讓村上財閥和那銀行狗咬狗隻是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的工作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沈信,按照計劃應該結束自己的植物人生涯了。

於是這一天,沈信接到了唐子凡的電話。

“喂,植物人的生活還愉快吧?”唐子凡笑道:“虧你自己好意思那麽悠閑,我們可是忙死了。不過你的悠閑生活也該結束了,馬上給我醒過來,我們需要你。”

“唉,有什麽悠閑的?我都快悶死了。你是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實在別扭,我迫不及待要出去呢。哎喲!”沈信剛想對唐子凡訴訴苦,已經被溫馨狠狠地扭了一把。

“說什麽?苦悶?我的媚眼還真是拋給瞎子看了。”溫馨不滿地低聲嘀咕:“難道有我陪你,你還覺得苦悶?”

為了不被溫馨再次摧殘,沈信強顏歡笑地對唐子凡改口道:“其實根本沒有那麽回事,我的植物人生涯蠻快樂的,我甚至有一輩子常做植物人的想法。不過還是正事要緊,既然計劃需要我出麵,那麽我馬上就從植物人狀態中蘇醒過來,隨時待命。”

對沈信前後不一致的說話,唐子凡一開始是不解,接著聯想到最近的新聞報道,馬上恍然大悟,不過他還是故意曲解了沈信的意思:“哦,怪不得你非要住院不可,原先我還在奇怪呢,原來你是看av看多了,對日本病房情有獨鍾啊。你夠陰險,居然能想到用這樣的法子,實在是居心有夠不良。唉,作為男人,我理解你的選擇。不過作為朋友,我可不得不說你兩句,好好一個孩子,怎麽一到日本就變壞了呢?還想一輩子過這樣的生活?唉,對於你的墮落,我是既惋惜又同情啊。”

“你原先是不是這麽想的?是不是因為我的出現破壞了你尋歡的計劃,所以你才覺得悶?”溫馨恨恨說道,同時將這種情緒通過手上的動作來表現出來。

沈信對唐子凡恨得牙癢癢地,大聲罵道:“唐子凡,你這個以自己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居然對我落井下石,我要和你決鬥。”一著急,沈信連秦歌的用詞也用上了。

“唉,兄弟一場,你怎麽這麽說我,我可是很傷心啊。”唐子凡先是抱怨一句,接著做恍然大悟狀說道:“對不起,我忘了,根據報紙報道,應該是有溫馨美女陪著你,我對你的情況是誤解了。“

聽到唐子凡這麽說,沈剛鬆口氣,唐子凡又語重心長地說道:“沈信啊,我能理解你好事被人破壞的心情,不過溫大小姐情深意重,你也不要欲求不滿,得隴望蜀了。你的那種愛好,能戒還是戒掉吧,那不是正常人應該喜歡的。還有啊,方容可是牽腸掛肚地盼著你,你這樣算是什麽意思呢?唉,無恥啊!”最後這一句,算是唐子凡以方容表哥的身份為方容出氣。

唐子凡此番話帶來的直接結果就是沈信頓時又被溫馨掐了幾把,沈信不敢說話,隻是心裏不由暗罵唐子凡陷害自己,他自己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居然還來給別人上道德課。不過沈信怕唐子凡還有什麽更毒辣的話要說,也隻能把此仇此恨忍了。

而唐子凡調笑了沈信一番後,也終於正經起來了:“好了,不開玩笑了。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事情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你不來加把火還真是不行。就請你犧牲一下,暫且把兒女私情放一邊先。”

沈信點頭答應,唐子凡陰笑連聲地掛了電話,讓沈信又感到牙癢癢地。

對於唐子凡的要求,沈信其實是很歡迎的,他實在是厭煩了在病房中的生活。不過,他雖然忍不住想引吭高歌以示歡快,但在溫馨威脅的目光下,沈信還是不得不把這個渴望埋在心裏,對離開這個病房作出很留戀的模樣。

對最近的事態發展,沈信也馬上了解了,想來他的蘇醒應該是一件引人注目的事,就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吧,趁機煽風點火。

考慮了一下之後,沈信叫來藍江,讓他把自己蘇醒的消息傳播出去,同時聯係一些觀點沒那麽激進的媒體來召開記者招待會。

藍江對楊天的計劃也是很清楚,知道這件事很重要,馬上就跑去安排了。

而與沈信渴望出去不同,溫馨對這間病房倒是發自內心的留戀。

“真的要離開嗎?”溫馨戀戀不舍地看著病房的一切,對沈信說道:“出去以後,我還能看到你嗎?”

“當然了。”沈信對溫馨這麽粘人很頭疼,但同時也有點欣喜,連忙安慰她道:“你不看報紙上都替我們祝福了嗎?始亂終棄可是要遭人唾罵的。而我現在可是一個分外愛惜自己聲名的人,是絕對不會作出這種事情的。”

“哦,隻是為了名聲啊。難道除了這以外我就再沒有讓你留戀的了?”溫馨大是不滿。

“算了,你不要發牢騷了好不好?”沈信笑道:“在此之前,我是病人,你是護士,由你照顧了我好長時間。現在我病好了,而你有可能因為此前的言行被人敵視,並進而有人身危險。所以,為表對你一直以來照顧的感激,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貼身保鏢了。”

“真的嗎?”溫馨一下子高興起來:“那就是說我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了,實在是太好了。”

“當然是真的。”沈信微笑道:“不過有一點和通常的保鏢不同,我不是跟著你到處走,而是我到什麽地方都要你在我身邊,這樣我才能保護你。”

“到底誰是誰的保鏢啊?”溫馨先是抱怨,接著忽然興高采烈地抱著沈信的胳膊說道:“不管那麽多了,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不過說好了啊,我可是不準你什麽也不說就溜走的。”

“知道了。”沈信拍拍溫馨的頭。

“早知道你是個花心大少,果然是沒錯。”溫馨認真說道:“或許我不能留你一輩子,但我要抓緊每一次和你相聚的時刻。”

沈信一陣感動,剛要說什麽,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沈信本以為是藍江安排好記者了,沒想到一開門卻看到一個日本警察。

“你好,沈信先生。”那警察不苟言笑地對沈信說道:“我是為你遇刺的事情而來的。”

“你們消息還真靈通啊。”沈信由衷感歎道:“我這清醒還沒有半小時,你們居然就找上門來了。”

“沈信先生,我們注意你好久了。你變成植物人的事,似乎很有些奇怪啊。”那警察冷冷道,明顯對沈信有敵意。事實上村上財閥方麵也不是對沈信變成植物人完全沒有疑慮,這警察是一直呆在醫院附近關注情勢的,所以才能第一時間趕到。

“是啊,很奇怪,不過還好我醒了。”沈信也懶得對這警察客氣了,沒有招呼他,自顧自回到房裏。

那警察自己跟進去,還是緊盯著沈信不放,不客氣地說道:“沈信先生,你對你遇刺這件事怎麽看?”

“我怎麽知道?”沈信聳聳肩,不在意道:“調查罪案是你們警方的職責吧?你怎麽反而調過頭來問我這個受害者呢?”

“因為事情很奇怪,根據現場來看,那是根本不可能有正常人存活下來的。”那警察冷冷道:“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沒事嗎?”

“你好象很希望我死是不是?”沈信沒好氣說道。“當然不是,不過我懷疑你是有著特殊能力的人。在這方麵,你可是有前科的啊。”那警察冷笑道。

“有特殊能力有罪嗎?”沈信反問道。

“當然不是,不過當這個有特殊能力的人對我們日本很仇視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警察說道:“我懷疑你另有身份。”對於沈信的表現高深莫測,日本人方麵算是把沈信的身份想岔了。

“有什麽身份?”沈信表麵不耐煩起來,心裏卻是在暗笑,恐怕這警察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

“那就要我們進一步調查了。”那警察說道:“現在我是以懷疑你是一個黑幫分子,你的遇刺跟黑社會的仇殺有關的原因來見你,請你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那警察大概是從村上財閥方麵得到了什麽自以為是的資料,口氣硬得很。

“我也很想配合你調查,可是恐怕我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沈信冷冷道。

“我不認為你的身體狀況有什麽不妥,你看上去一切正常。”那警察進逼道:“如果你再搪塞的話,我就認為你是在阻撓警方的正常辦案。”

“我還是拒絕。”沈信不客氣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那警察驀地站起身來,一副手銬就向沈信手腕上套去。

溫馨一聲驚叫,沈信更是惱怒,也不見有什麽動作,那警察的手銬卻什麽也沒有拷住。那警察一愣神,不知道沈信是怎麽躲過去的。而沈信不給他第二次機會,一把握住他手腕,一連串的動作令人眼花繚亂,那警察醒過神來已經被沈信拷在了窗戶上。

“你拒捕。”那警察一字一句說道。

“少廢話,再讓我不爽的話,我還殺人滅口呢。”沈信不耐煩說道,他現在另有重要的事做,很討厭節外生枝。而溫馨卻是一點也不害怕,隻是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走了,我們還有事做,不要理會這個不知好歹的人。”沈信把胳膊伸給溫馨,溫馨笑吟吟地挽住。

那警察還要叫喚,藍江已經一步衝了進來,焦急問道:“出什麽事了?我聽到有動靜。”

“喏,自己看。”沈信指了指那警察:“你看看怎麽能讓他安靜下來吧。鬼叫鬼叫地,讓人心煩。”

“好的,我有辦法讓他不叫。”藍江一個箭步就衝那警察過去了。

“襲擊警察可是一項很重的罪名,你們自己要清楚。”那警察還在威脅。

“知道了。”藍江冷冷說道:“我有法律碩士學位,對這個的了解不比你差。不過在我們被法律程序影響到之前,拜托你閉嘴。”

隨著這句話,藍江手起掌落,一掌劈在了那警察頸部。那警察叫也沒叫出來,眼睛翻白,頭馬上垂下去了。

“你殺人了?”溫馨驚叫道。

“哪裏,我隻是讓他休息會兒。這家夥,盯了我們好多天了,一定很累。”藍江很通情達理地說道。

“算了,不用理會這家夥,我們這對讓人豔羨的仙侶是時候登場亮相了。”沈信說著在溫馨的陪伴下昂然向記者招待會現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