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WWw、QuanBeN-XiaoShuo、cOm”聽完唐子凡的話,秦歌點點頭,不過馬上卻又問道:“可是他們聽得懂人話,肯替我們效勞嗎?”

秦歌這麽一說,沈信和唐子凡可就麵麵相覷了,就是啊,兩個日本忍者,能乖乖聽唐子凡這個新老板的話嗎?沈信和唐子凡剛才隻為突然找到這兩個日本人感到高興,現在才發現事情很是棘手。

“秦歌說得沒錯,這兩張手紙不是那麽好用的。”唐子凡一臉沮喪。沈信沉吟不語,不過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他當然有辦法給這兩個日本人洗腦,讓他們成為絕對服從命令的機器人,可是他不想這麽做,在他看來,即使是對日本人,這樣的手段也不可取,如果非讓他選擇,他寧可象秦歌說的,直接幹掉他們了事。

在沈信和唐子凡都沉默之後,秦歌卻突然興高采烈起來:“你們都愁眉苦臉幹什麽?對付日本人,我可是有一套。你們剛才說什麽?這兩個人是忍者?哈,就是對付他們才有意思。你們不用擔心了,一切交給我就行。”

秦歌這麽一說,沈信和唐子凡才想起他曾在日本一個人挑過忍者總部,難怪他現在這麽張狂。不過說到眼前這件事,卻是和秦歌曾幹過的事是兩個性質,沈信和唐子凡對他倒也不抱太大希望。

秦歌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們的想法,隻是繼續摩拳擦掌地說道:“老大,還等什麽?快將兩個日本人放出來啊,我要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麽叫以德服人。”說到這裏,他更是情緒高漲:“我已經不是唯武力是從的蠻漢,而是以德服人的宗師,你們很快就知道了。”

看到秦歌又提起這句口號,沈信不由好笑,不過還是依言放出了兩個日本忍者。關了這麽久,就當是放風,也該讓他們重見天日了。

也沒見沈信有什麽動作,隻聽連續“撲通”兩聲,已經有兩個人憑空出現在房間裏,接著重重摔在地板上。

秦歌是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唐子凡卻一眼認出他們正是先前他見過的那兩個日本忍者。一看到這兩個人出現,唐子凡先是想起一句古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本來是不抱什麽希望,但一看到這兩個人出現,唐子凡倒是突然熱切期盼秦歌能夠把他們給收服。

而秦歌早就躍躍欲試了,一看到這兩個人出現,他馬上就衝上前去,一眼看出這兩個人是被用特別手法製住,他揮手先解開了兩人的束縛。

對秦歌這麽就解去沈信對兩個日本忍者的禁製,沈信倒也沒有說什麽,有他和秦歌在,兩個小小的忍者掀不起什麽風浪。

而那兩個日本忍者,倒是顯出極高的警覺性,一被秦歌解開禁製,他們馬上恢複知覺,還沒睜眼,先擺出一個防禦的姿態,大概他們的意識還停留在被沈信製住的那一刻。

而秦歌也不說話,就那麽微笑著站在兩個忍者麵前。山城宏和井下彩擺著防禦姿勢,一睜眼看到三個陌生人,他們不由一愣。

“你們是什麽人?”山城宏沉聲問道,一時間搞不清楚沈信等的身份,他還是很警覺的模樣。

山城宏這句問話用的是日語,秦歌一聽就覺得甚是不爽,當即喝道:“說人話,不要說這中鳥語。”說完這一句,他才接著又笑道:“我們是中國人,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即使沒看出來,秦歌一說話,山城宏也聽出來了,而聽到秦歌不客氣的話,山城宏更是臉色一沉,嘟囔著罵了一句日語。

秦歌本來就不爽,聽這日本小子居然罵人更是火大,二話不說,秦歌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秦歌的功力多深,這一巴掌可就把山城宏給抽地上去了。秦歌還不罷休,對著躺在地上的山城宏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邊痛揍著山城宏,秦歌一邊還在罵:“你媽媽沒有教育你要知恩圖報嗎?居然這麽忘恩負義,沒有我,你怎麽能見到今天的太陽?我最討厭的就是忘恩負義的家夥了,簡直不是人。尤其是你們日本人,整個國家,整個民族,都是忘恩負義的東西。今天我不痛打你,實在對不起上天的好生之德。”

聽著秦歌一個人的怒罵,沈信有點好笑,不過要說到秦歌的話,那也確實沒錯。日本人絕對是世界上最忘恩負義的民族,遠的不說,就說二戰後中國政府曾出於人道免除了他們巨額的戰爭賠款。可是中國人的仁慈換來什麽呢?就是被日本人象瘋狗一樣的仇視。這樣的民族,實在不是用卑劣就能形容的。

在秦歌對山城宏的痛打中,山城宏是毫無還手之力,不過他旁邊還有一個井下彩,看到秦歌出手凶狠,她尖叫一聲就向秦歌撲去。秦歌頭也不回,隨手向後一掌,馬上將井下彩摔到一個角落了。在秦歌出手的同時,他順便又把剛給井下彩解開的禁製加了上去,井下彩落地時已經不能動彈了。

狠狠地教訓了山城宏一頓,秦歌這才意猶未盡地住手了,不過還是恨恨地看著山城宏,不停地嘟囔著:“生氣,真是讓人生氣,居然有這樣的畜生長得人模人樣。”在他看來,這樣的人渣實在應該幹掉才好。不過他也同時想到唐子凡說的話,也在考慮讓這討厭的家夥能發揮出比手紙和痰盂更大點的作用。

山城宏被秦歌一陣痛打,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不過他眼裏本來就有的仇恨,現在卻是更濃了。他大概想起被沈信封印前的事情,可惜當時沒有看清沈信的相貌,現在大概是把秦歌當成假想敵,所以他的怒火全集中在秦歌身上。

對秦歌的作為,沈信一點沒有要攔阻的意思,被秦歌的話引起一係列聯想,他深深感到,絕對要把日本這個瘋狗般的國家牢牢控製住才好,否則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它咬上一口。而現在有了唐子凡和楊天,這件事算是開了一個好頭,為了能將這種勢頭維持下去,實在是值得努力啊。

沈信更想深了一層,雖然他自己現在在日本有很大的影響力,但以這個民族忘恩負義的特點來看,如果不能更切實地將他們的命運把握在自己人手裏,後果還是難言美好。這樣想著,沈信更覺得自己在F1的成就的重要性,同時也對秦歌的作風大大讚賞,忍不住都想誇他兩句。

“這是什麽地方?”山城宏賊心不死,忍不住又問道。看他的神色,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被沈信抓住的那一刻,大概是希望他的同夥能來救他。

秦歌一下子就明白了山城宏思維的落後,忍不住大笑:“你問這是什麽地方?這裏是中國上海。”

“上海?”山城宏明顯驚訝了。

“其實你問的這個問題沒有什麽意義。”秦歌看出山城宏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在上海,微笑說道:“你還不如問問日期,那對你思考問題會更有幫助。“

“日期?現在是幾月幾號了?”被秦歌嘲弄的笑容弄得莫名其妙,山城宏忍不住按他意思問了。

秦歌微笑著將當前日期告訴了山城宏,山城宏一臉的難以置信,大叫一聲:“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秦歌聳聳肩說道:“還有你更想不到的事情在後麵呢。”

“發生了什麽事?”秦歌的神情越輕鬆,山城宏就越覺得恐懼,隱隱覺得恐怕有什麽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一會兒跟你說。”秦歌不客氣地拍拍山城宏的臉說道。不再理會山城宏,秦歌站起身來,對沈信笑道:“老大,你覺得我做得還好吧?”

“不錯。”沈信微笑道:“不過接下來你要怎麽以德服人呢?”

“我是這樣想的,這家夥明顯離開人世間太久了,要說服他恐怕得費一陣子工夫。”秦歌一本正經說道:“我先給他上上時事政治課,讓他明白到現在的世界已經不是他想象中的世界了。”

“唔,想法很有建設性。”沈信點頭表示讚賞。

秦歌一臉得意,接著又道:“接下來我要給他上上曆史課,讓他明白到為什麽日本人是最卑劣的。這樣一番下來,我相信他是願意為我們貢獻一點比手紙要大的價值的。”

秦歌說得把握十足,唐子凡卻聽得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日本人的心理不是能以人來衡量的,你大概是白費工夫。”

“試試看吧。”秦歌忽然也歎口氣:“如果我不成功,我就不管是不是浪費,我一定要幹掉他們,實在是看著他們就生氣。”

事到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唐子凡雖然不抱什麽希望,也不反對秦歌試一試。

秦歌再度來到山城宏麵前,山城宏馬上就是一臉的戒備,通過剛才被揍的經曆,他完全知道自己不是秦歌的對手,而秦歌他們的對話更預示著秦歌要對他有所行動,一時間他可是緊張得可以。

不過他再戒備,也是擋不住秦歌的攻勢。秦歌先是微笑看著他,忽然眼中厲芒一閃,沉聲喝道:“你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秦歌這一眼,這一聲自然不單純是為了發泄,而是有著特別的目的。被秦歌一瞪,山城宏的意識頓時一陣迷糊,不由自主地跟著秦歌說道:“我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就憑著這一句話,秦歌馬上證實山城宏已經被他催眠了。而秦歌催眠山城宏的目的,其實隻是為了盡快把自己的要讓他知道的事能夠更快地傳遞給他。

證實了山城宏已經被催眠,秦歌也不浪費時間,馬上不說話了,集中精神通過意識把山城宏所不知道的事一下子全傳輸到他腦子裏。這樣做對山城宏的意識當然是很大的負擔,不過秦歌又怎麽會在乎呢?即使把這小子整成白癡,他也一點愧疚都不會有。

不過山城宏畢竟是忍者,修為還是不錯的,居然挺過來了。但他臉上的神情可就難看了,既痛苦不堪,又顯得難以置信。

等這一過程告一段落,山城宏已經是臉色泛白,喘息個不停,很明顯秦歌給他的信息太讓他震驚了。秦歌也暫時沒有進一步行動,隻是就近觀察著山城宏的表現。

而山城宏一邊喘息,一邊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不管可能不可能,這是事實,你們的忍者總部都被我挑了。”秦歌不客氣地打破了山城宏最後一絲幻想。

“我要殺了你。”山城宏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猙獰,猛地向秦歌衝過來。而秦歌隻是隨意地一揮手,馬上把山城宏重新扔到了地上。

“唉,時事不能讓你清醒,隻好給你上曆史課了。”秦歌哀歎著,接著臉色一肅說道:“不要東張西望,不要開小差,現在是上課時間。”

同樣的程序,秦歌還是先催眠,然後意識傳送資料給山城宏。這一下山城宏的表情可就精彩了,一開始似被震動了一下,但馬上又顯出很固執的模樣。

看到山城宏這個表情,秦歌搖搖頭,繼續傳送。山城宏在秦歌持續傳送資料的情況下,終於受不了了,隻見他的表情越來越痛苦,突然在地上打起滾來,還不斷哀號:“不要啊,不要啊。”

沈信和唐子凡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秦歌到底在幹什麽,不過對於這個日本小子所受的痛苦,他們倒是一致認為是罪有應得。

看起來秦歌傳送給山城宏的資料可謂龐大,因為秦歌已經站起身走開了,他還在一直哀號個不停。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沈信忍不住問道,秦歌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連他也有點不明白了。

“沒幹什麽啊,曆史課嘛,就是教他點曆史知識。”秦歌笑嘻嘻說道:“你還別說,日本人的曆史知識還真是貧乏,更是錯誤不斷,我教他的東西他還真是沒學過。”

“什麽曆史知識能讓他那麽痛苦?”沈信奇怪地又問。

秦歌回答道:“一開始嘛,我是讓他知道中國人民是多麽得寬厚仁慈,而日本人是多麽得卑鄙無恥,並列舉了大量的史實,這對那家夥稍稍有點觸動。不過這家夥可是夠頑固的,即使他受到了觸動,他還是頑固地堅持他那大日本帝國的想法。實在沒辦法了,我隻好把日本人在戰爭中的作為也講給他聽。就是這樣,你看他現在經受的,就是日本人在戰爭中的經曆。”

“怎麽可能?”沈信大是懷疑:“沒人性的事日本人幹多了,你說那些,就能讓這家夥這麽痛苦?他可不象是什麽有良心的人。”

“日本人怎麽會有良心?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秦歌嗤之以鼻地說道:“這小子更不會。他之所以痛苦,是因為我讓他變成了被迫害的一方,讓他親身感受到中國人民曾經經曆的痛苦。哼,殺人很爽,被殺是不是也很爽呢?我就讓他感受一下。”

秦歌這麽一說,沈信算是明白了,這種純意識的交流,如果功力比對方高的話,是可以在對方腦子裏形成各種幻象的,秦歌這一招還真毒,是夠山城宏受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連日本人自己都經受不起這樣的幻象的話,怎能怪曾真的經曆過這些苦難的民族對過去的難以忘懷呢?

而秦歌的表情,隨著他自己的講話,也漸漸在變。一開始他的語氣還很輕鬆,但說到後來,他的情緒卻激憤不已,最後更是大聲喊道:“真應該幹掉所有的日本人。”這句話他曾經說過不少次,但這次說出,卻讓沈信和唐子凡覺得心頭一顫,因為這次秦歌的語氣裏有了更多的感情在。

是啊,有些曆史是可以忘記的,但有些曆史,不僅要記住,更要牢牢刻在靈魂裏。如果忘記這些,一個民族的靈魂也就要喪失了。

沈信和唐子凡默默無語,同時卻又感觸良多,曆史實在是有太多沉重的東西了。而且不僅如此,秦歌這一聲大喝,卻連山城宏也驚動了。突然停止了滿地亂滾,山城宏茫然地抬起頭說道:“殺掉所有日本人?”

看到山城宏這個表情,沈信等三人都是一愣,齊齊向他看了過去。而說完這句話,山城宏突然跪倒在地,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日本人該死,日本人實在不是人啊。“

這一聲慘叫,先不說光聲音就夠淒厲,那內容更是讓沈信等愕然。就連秦歌也不例外,老實說,他自己對自己的行動也不是很有信心。說到目的,秦歌其實隻是看這日本小子實在不順眼,想要教訓一下他而已。而現在居然有這麽意外的效果,秦歌自己也愣了。

“老天啊,為什麽要讓我生而為日本人,還是一個什麽也不了解的日本人?現在我才知道,日本人真的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啊。”山城宏卻一點也不留意現場的其他人,自顧自痛不欲生地懺悔著:“日本人都應該下地獄,我也不例外。隻有這樣,才能洗清我們身上的罪孽啊。”

對山城宏突然這麽激情,沈信等都有點不知所措。唐子凡尤其覺得不可思議,日本人罵自己不是人,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沈信和秦歌現在倒是有點明白山城宏的轉變了,秦歌所做的事實在是沒有輕重,一旦把所有戰爭最殘酷的事情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實在是讓最堅強的人也能神經崩潰的。而一旦經曆了無止境地被日本人屠殺和虐殺之後,連山城宏這樣的忍者也是無法承受了。

山城宏叫得聲嘶力竭,一直在痛罵不休,隻是目標由中國人變成了日本人。等這一輪發泄下來,他已經筋疲力盡,趴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了。不過即使這樣,他的眼睛卻還是一直睜得老大,滿是恐懼和追悔。

“行了,我想這小子應該比手紙要有點用了。”明白自己終於是成功地做到以德服人了,秦歌最後難掩喜色地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