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見他叫自己,不禁看他:“嗯?”

“感覺今天的你跟往日有所不同……”陸亞歪著腦袋仔細的看她,突然恍然大悟:“呀,你額頭上的蓮花呢?怎麽變小了?”

清夏伸手摸了摸額頭,說道:“不知道,聽師傅說等到我到了一定的年齡,它就會變來變去。”她非常輕巧的回答。

“難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曾經問過很多次她的生日,她都說忘記了,這個世界上哪有忘記自己生日的人,當時他就非常的不削。

今日聽她這樣說,又看見她額頭的蓮花小了很多,隻剩下含苞未放的花骨朵,不禁想到這一點。

“也許……”清夏縱了縱肩膀,不去反駁他,他愛怎樣想就怎樣想吧,隻要不糾纏於這件事就好。

她不能告訴他自己恢複了記憶,不能告訴他之前自己都是騙他們的,更不能說現在寨子中的危險都是自己帶來的。

明天,她必須得走,不管什麽理由……

涅殺穿著一身黑衣,跟那些雨夜中的暗士一樣,他想要試試對麵的可可……她就在眼前,卻不肯認自己,這樣的感覺真的很難受,他要揭開她的麵具,讓她重新接受自己,讓她無法逃避他們的過去。

清夏也走到房門前,向著空中看去,白色的陳鳳島的女子明顯在數量還有功法上都不是對方的對手,看樣子黑衣人也不是想要她們的性命,她們應該司機逃走才是。可可想著……

但是她卻用眼角餘光看見一人,他隱身站在房頂之上,但是他的氣勢卻是那樣的強烈,讓她明顯的感覺的到。

那好像是涅殺,想到是他,可可的心中不禁冷笑,他竟然從地下出來了,想起這幾天遇見他的情景,顯然他是想讓自己認得他,他好像還是對自己有些不放手。

哼!她曾經說過,自己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不要說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她了,就算是,她也不會在讓他有機會傷害自己一次,她不要做別人的替代品,更不會做別人的犧牲品。每次他在感情方麵犧牲的都是她。

現在的可可已經對他為什麽會出來,阿修蘭怎樣了這樣的問題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不愛了,那麽她就不會再關心他的任何事情。

可可站在門前,與陸亞同時看著天空的戰鬥,雨還在下,天空中的桃花早已經停止的謝落。

正在這時,可可隻感覺一股勁風吹來,打在了她的臉上,是他……

涅殺隱身襲擊可可,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能夠感知自己,是不是功法尚在?可是他的手掌已經就在她的眼前了,她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還是看著天空。

她突然轉過臉去看了看身邊的陸亞:“陸亞哥,我害怕!”

陸亞奇怪的看了看她,剛才她還是一臉的坦然,現在眼神中全是驚恐的色彩。陸亞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沒事,我在呢!”他微笑著安慰她,好像他便是她的天。

涅殺眉頭緊皺,突然現象出來,向著可可的身子掃去。陸亞功法雖然很低,但是卻一把將可可拉到自己的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接了涅殺的風掌。涅殺一個回身,他臉上的黑色蒙巾隻露出他的一雙銳利的眼神,他不削與打傷這個低級的修煉者,但是看見可可狠厲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竟然想將她麵前的這個男人毀掉。想到這裏,他接著就伸出一腳,眼神時刻定在可可的表情上,都到了陸亞的麵前,隻見可可眼睛圓瞪,有些著急,卻沒有伸出援手。

涅殺又將衝去的氣勢收回,他不想讓她恨自己,但是他也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他對著天空打了個口哨,天上的黑衣人已經衝了過來。站在他的麵前“主子!”

而那些白衣女子傷勢嚴重,趁著這個空擋趕緊撤退。

“把那個男的給我拉走,好好收拾一下!”他自己不會動手,但是不表示他就放過他了,敢打他女人的注意……

“你們幹什麽?”可可擋在了陸亞的身前,狠狠的看著涅殺,他以為他蒙著臉她就不知道是他嗎?

“啊……”正房那邊,族長老婆已經衝了過來,也擋在了自己兒子的麵前,她一伸手將林可可推了出去:“你們要找的是她,不要為難我兒子。”

涅殺沒有說話,黑衣人隻是服從命令,已經衝了上去,剛才可可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功力封存在額頭,她的蓮花印記已經跟之前的一樣了,隻是現在她的記憶恢複了。

黑衣人向這邊走來,可可緊緊的擋著他們,不讓他們前進,一個走在前麵的黑衣人心中煩躁,什麽女人,竟然擋路,便一把將她推到“走開……”

可可倒在雨水中,她也很想用法力將這些人弄走,但是想到那樣做的後果將不堪設想,想到會給這裏的百姓帶來更大的傷害,便沒有動手。

涅殺心中一緊“混賬!”他手指輕輕一抬,就已經將那個推到可可的人吸了回來。

可可看到不禁皺眉,涅殺的功力又提高了。

涅殺將那人抓在手中,用力,他便氣絕而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可可倒在雨水中,渾身濕透,她狠狠的瞪著涅殺。涅殺心中一緊,緊緊的看著她,他很想上前將她扶起,但是看到她的眼神,他又有些退縮,無奈他輕聲說道“收吧!”然後轉身逃跑似的飛向遠處黑夜之中,身後的幾個黑衣人緊緊跟隨。

擋在房門口的族長老婆終於放下心來,不禁腳下一軟,倒了下來……

寨子裏的人七手八腳的將族長一家人安頓下來。大家看清夏的眼神都變得很奇怪,好像她是什麽洪水猛獸。

可可站在房門前,心裏也是十分愧疚,雖然自己的一部分錢都給了他們,但是相對於給他們帶來的麻煩,這些都不算什麽。

夜深人靜,雨水還在繼續,可可走到族長的麵前,微微行禮:“族長……”這次她沒有喊他爹爹,而是稱呼了他的另一個身份。

陸微與陸亞都去休息了,隻有族長老婆守在族長的跟前,族長微微一愣,心中明了“清夏姑娘請說……”他也改變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