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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幾日,府中緊鑼密鼓地籌備兩個姑娘的成親事宜,二房則是在這個時候送來了幾名模樣不錯的丫鬟,說是可以做陪嫁的人選。

陪嫁丫鬟一向是最有可能做通房、姨娘的人,這些人選定然是要挑選仔細的。姚芷煙原本的丫鬟與嬤嬤就是夠數的,她卻要從中挑剔掉一些,畢竟是跟去明家的,如若心術不正就不好了,更何況,明錚又是個沒定性的。

眾所周知,明錚的府中不缺美人,二房送來這幾名丫鬟他不一定能瞧上,楊宛白就算收了也無所謂。可是知曉二房一直有所圖謀之後,楊宛白就不敢貿然收她的人了。

思前想後,將幾名丫鬟看了又看,楊宛白還是收下了六人,其中四名給了姚芷若做陪嫁丫鬟,兩名看起來模樣老實的,則是留給了姚芷煙。

姚芷煙後來才知曉,自己的陪嫁丫鬟足有二十人,嬤嬤四名,就連一些陪嫁莊子的管事都是一些得力的。

她與楊宛白爭論了許久,楊宛白才讓步,將二十人減為了二十人。

隨之而來的,就是滕妾了。

姚芷煙嫁給明錚這樣的高門大戶,想要獨占夫君怕是不能了,嫡子尤其需要繁衍子孫,若明錚隻與姚芷煙獨自相伴是不可能的。

在這裏不得不說姚家強勢,不許丈夫妾室過三,明錚排行老二自然是可以的。隻是這有限的妾室位置,也要掌握在姚家的手中的。所以經常會有姚家嫡女出嫁,直接帶著同幾名同宗族的女子做滕妾。就算哪一日正妻不幸去世,那麽滕妾也能取代她的位置,以保持娘家與婆家的關係。保證那些所謂的利益。

楊宛白特地打聽了,明家大哥娶慕容熏之時,慕容家就是帶著兩名滕妾的,竟然全都是家中的庶女。如今明琴也隻有四名妾室。三個通房罷了,這樣的家庭,在世子之中算是人數少的了。

至於跨刀郡主,這絕對是一名異類。帶了一屋子的醜侍女,什麽滕妾不滕妾的,人家根本就不理這茬事。

“不可找一個愛慕虛榮的。或者是心術不正的。不然她惦記煙兒的位置,加害煙兒……”楊宛白在房中焦頭爛額的,將族裏的女眷挑了又挑,最後都不放心,使得她開始歎:“若是有一極好的公子該多好,我就讓煙兒與珊兒姐妹同嫁了,他們互相還能有個照應。也是好的!”

“夫人,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兩位姐兒嫁得都是極好,日後也是富貴的命。這滕妾選好了,頂多是在小姐身邊身份頗高的侍女罷了,那些旁係的偏枝自然是拿不出手的,那明錚也不會讓她們做正妻的,所以夫人不用如何擔心。”

“呸呸呸,我的煙兒自然是有福的,怎會讓人頂替了正妻之位?”

“自然是不會的。”

“唉,其實這滕妾我是不想給的,隻是想到煙兒日後還要對付那個一腦袋歪門邪道的慕容傾,我心裏就揪得慌,不尋個得利的幫她,我怕……”

“小姐是個有主意的,不如尋她來說說?”

楊宛白一聽也是,就尋姚芷煙來了,姚芷煙一聽滕妾這事,當即就皺眉,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娘,日後我若真是容不得慕容傾,尋個由頭就能讓她住到莊子裏麵去。但是滕妾,您讓我如何下手?我知曉您是為我好,隻是這滕妾我不需要,隻需帶些陪嫁過去,明錚看上哪個了就讓他睡去,給不給提身份,也全是我說的算。這滕妾我不要。”

楊宛白一想,也就應了,寶貝閨女說不要,就不要。

姐妹統一,姚芷若也沒有帶滕妾過去,這讓姚芷若也鬆了一口氣。

姚芷煙在成親的前一夜都沒睡好,因為貝嬤嬤非得塞那些小冊子給她看,上麵都是一些小人恩愛的場麵,引得姚芷煙十分不喜。

這些東西她都會啊,還有什麽好學的?!

可是貝嬤嬤卻樂此不疲地給姚芷煙做婚前教育,最後被姚芷煙一句話止住了:“明錚經驗會很豐富。”

貝嬤嬤不說什麽了,這是鐵一樣的事實,誰又能否定呢?

姚芷煙昏昏沉沉地睡著沒多久,就被嬤嬤們拎了起來,幫她刮臉之時她徹底醒了,眼睛睜得銅鈴一般大小。

“哎呦,我的臉幹淨著呢,用不著刮呀!”姚芷煙當即忍不住抗議,心說這刮臉什麽的是作甚呢?她又不是什麽汗毛很重的人,結果嬤嬤們不同意,還是將她按在了那裏。

沒辦法,她隻能坐在那裏,看著屋中其他人來來回回地忙碌。

這時聽霜一驚一乍地跑了進來,喘著粗氣匯報道:“小姐!小姐,你知道外麵有多隆重嗎?”

姚芷煙隻知道明錚為了在娶親那一日勢頭改過白穀,特意高價尋來了一匹白色的駿馬,那時他穿著一身豔紅色的喜袍,騎著白馬,定然是極為威風的。還有就是文靖泊他們為了給明錚成親起哄,早早就準備不少花樣來。

“怎得?外麵還能賽龍舟不成?”姚家院門口可是沒有河流呢。

聽霜掐著腰,努力保持冷靜的模樣,眼神還是忍不住眉飛色舞的。她走了過來,俯下身來,在姚芷煙小巧的耳邊說道:“綿延整條迎親道路的血紅色珊瑚算不算隆重?”

姚芷煙起初沒明白,隨即她就是一驚,曾經與範澤秋說起過她的嫁妝,範澤秋問她想要什麽,她就說想要血紅色的珊瑚,如今……難道是範澤秋準備整整一條路的珊瑚不成?

這得多少銀兩呀!

“真的?美嗎?”剛剛聽到這個,她就不安分了,眼睛閃亮亮地想要出去看,最後還是被貝嬤嬤按住。說道:“三小姐還是安安穩穩地坐下來,這麽奢華的手筆,是不會有人敢承認的。”

姚芷煙一想也是,範澤秋富可敵國不是秘密。但是不證明他會大公無私到救濟國庫,所以,這是範澤秋不會承認的,隻要姚芷煙知曉這是他送的就成。

日後這都是姚芷煙的嫁妝。是要搬去明家的,

果然是範澤秋,果然是大手筆!

這時侍女為姚芷煙穿戴上鳳冠霞帔,本就是一豔若桃花的女子。此番穿戴上了大紅的衣袍,更顯得她端麗冠絕。

幾國難尋的香豔姿色,卻是生在一光明磊落的女子身上。姚芷煙不喜用媚色示人。偏生她就是這樣妖嬈的女子。

“小姐。好美!”聽霜大聲讚歎了一句,在姚芷煙周身轉圈圈。

姚芷煙忍不住擰聽霜的耳朵,嗔怒道:“就你嘴甜,看我得了閑怎麽罰你!”

“哎呦,小姐日後可是要夫妻恩愛呢,怎會得閑來收拾我?”聽霜說完便快速跑了,引得姚芷煙氣憤交加。卻無法發作。

外麵熱鬧了起來,聽雪從外麵進來報告情況:“小姐,迎親的隊伍來了,兩批一塊來的呢,如今正在門口呢!”

“然後?”

“然後康哥兒站在門口堵門,愣是要與兩個姐夫比劃武藝。”

姚芷煙當即樂了,這種損招一定是範澤秋交給秋哥兒的,姚家與文縐縐的世家不同,在門口通常不會對對聯或者吟詩,頂多問兩句兵法。如今派出姚子康這小兒來,這兩個人還能真與小孩子打一架不成?

沒一會,聽雪與聽霜便又出去了,隨即回來與姚芷煙匯報:“明少爺真壞,非要讓白公子先來,白公子大為窘迫,半天沒動,最後還是明少爺來的。”

“他……怎麽做的?”

“也不知哪裏來的人,端著小少爺最喜歡的肘子就來了,在小少爺麵前一晃,小少爺就放行了!”

姚芷煙笑眯眯的,還是忍不住笑罵:“就他鬼點子多!康哥兒也是個沒出息的,娘非擰他耳朵不可!”

說是這樣說,人卻是要準備出行了的。

秋風瑟瑟,金色的葉片在院中舞落,葉片落在紅色的地毯之上,當即點綴了一點金色的燦爛。

姚家之中一派歡喜之色,放眼望去,盡是金色與紅色交相呼應,富麗堂皇。

姚芷煙走出去,被人蓋上了紅蓋頭,頂著那沉重的鳳冠,讓她步子邁得極緩,說不出的規矩。

這時一人走了過來,剛剛到她身邊就帶起了一陣風來,險些揚開她的蓋頭。

隨後是熟悉的聲音,低低的,難掩狂喜的,他用手牽過她的手,說道:“我來了,我來娶你了。”

是啊,他來了,迫不及待地來了,一臉難以掩飾的微笑,明媚之中透著一股過分的俊雅。

深秋之間,明明有著一股子涼意,卻還是讓兩個人牽著的手炙熱無比。

她笑著,任由他捏著自己的手,人卻嗔怒道:“你也就趁此時姐姐在上轎才敢這般不老實。”

“怎麽會,我是怕一會四哥抱你上轎之時手不穩。”

“是誰抱二姐上轎?也是四哥嗎?”

“是姚子行。”明錚回答。

姚芷煙“哦”了一聲,便沒了聲音。

二哥姚子行是二房的長子,因為像二嬸,所以長得凶神惡煞的,姚芷煙一直有些怕這個二哥,雖然知曉二哥武藝並不高。如今看來,抱她上轎的是姚子卿還是好的,至少姚子卿比較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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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狗血一點,讓範澤秋也喜歡女主,然後與明錚搶什麽的。

後來覺得,這個人物更癡情一些,反而會更迷人。

所以,他就是姚芷煙的表哥,與姚子卿一樣好的哥哥。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