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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煙坐在母親身側,幫母親修剪指甲之時,鄭嬤嬤終於回來了。

這一趟鄭嬤嬤去了足有兩個時辰,如今已經入夜,鄭嬤嬤被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卻也沒有怨言。進來之後先是與楊宛白與姚芷煙行禮,這才看著楊宛白,問道:“可要送三娘回去?”

楊宛白搖了搖頭,同時揉著姚芷煙的小腦袋說道:“不用,她也在這裏等了許久了,你且說吧。”

其實楊宛白此時十分憤怒,她已經從姚芷煙的話語之中知曉,秦姨娘這是貪了她兒子的隨葬品了!剛剛管事,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待以後真的管的多了,那還得了?尤其,她竟然敢對她故去的兒子下手,她這個性格怎會善罷甘休?

“老爺讓我來問三娘要清單的。”鄭嬤嬤開口,發現這麽一句,根本滿足不了兩個女人,麵對母女二人執著的眼神,鄭嬤嬤這才歎了一口氣,說道:“秋哥兒知道秦姨娘居然貪了隨葬品,這回是真的動了怒,當即請了老爺過去,站在那裏對隨葬品一一點評,竟然大部分是仿品,或者是質量不是極好的,報賬卻是按上等品的價格報的。沒想到秋哥兒還懂得風水之說,還在老爺麵前說了如果隨葬品是這樣的東西,真要是葬了進去,說不定姚家後世也會是敗落的命,還說:會內宅不寧!兒女反目。哎呦,我這沒讀過書的,說不出那麽多的學問。總之說的文縐縐的,就是這麽個意思。”

內宅不寧,兒女反目?

還的確是這麽一回事,更是被奸臣得逞,險些被抄家滅門!

姚芷煙幾乎是同時就跳了起來,什麽也不說,隻是從聽霜的手中拿過了鞭子,極快的衝出了房門。

“快……快攔住她,她那脾氣,怕是要把秦姨娘打個好歹……咳咳,莫要鬧出人命來……”楊宛白急急的開口,又開始劇烈的咳嗽,隨即,她坐起身來,伸手拿過了衣服,吩咐道:“扶我過去。”

“夫人,您身子不適,不可動彈,讓老奴去就行。”鄭嬤嬤當然不會同意,幾乎是同時就開始阻攔。

楊宛白則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死,就這般禍害我的兒子,若是我死了呢?這秦姨娘也該整治一番了,也得讓她知道知道,誰才是這家的女主人。”

說著,自顧自的起身。

與姚芷煙一樣是倔強的性子,鄭嬤嬤阻攔不了,便也應了。隻是吩咐外麵說:“管著點三小姐,別鬧出人命來。”

也就是說,三小姐打人可以,別打死就行。

那些人也是明白夫人與秦姨娘關係的,紛紛領悟,退了下去。

姚芷煙快速的衝到了父親的書房,也不叩門,直接就推門進去。剛剛進入,就看到了範澤秋雙手環胸,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冷漠的看著屋中說話的兩個人,一直喜歡眯縫的眼睛此時已經睜開,眸子說不出的濃黑,濃墨一般,透著森森寒氣。他隨意的瞥了一眼,注意到是姚芷煙進來,當即重新眯縫起眼睛,露出了平日裏麵溫和的模樣,好似剛剛那冷酷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他。

裏麵,秦姨娘跪坐在地麵上,哭泣著抱著父親的腿,正在哀求著什麽。父親扭頭看到是姚芷煙拿著鞭子進來,當即錯愕,卻又是情理之中的模樣,他一腳踢開秦姨娘,整理了一下衣襟,說道:“煙兒,清單可在你那裏?”

姚芷煙抿著唇不回答,看到被父親一腳踢開的秦姨娘,微微揚起了下巴,眼中全是憤怒。

範澤秋腳步剛動,姚芷煙的鞭子已經甩了出去,隨即便是秦姨娘一聲尖利的慘叫,場麵瞬間更加混亂了。

姚文海早早就料到姚芷煙會打人,也知道姚芷煙打不到人今日是不會消停的,所以第一下並沒有阻攔。其實他心中也有氣,又不好動手打女人,便隻是對秦姨娘責罵罷了。知曉姚芷煙的脾氣,才會讓鄭嬤嬤過去叫姚芷煙過來。

他是故意的,他的心中也恨得癢癢。

第三鞭子下去,秦姨娘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她蜷縮在角落裏麵,爬向姚文海,連連求饒:“老爺……救救我,三娘要殺我……她要殺了我!”

姚文海終於動了,以範澤秋這種不懂武功的人,是看不起姚文海的動作的,姚芷煙卻看到了。父親先是抬腳踢了一下鞭子的頂端,接著伸手徒手握住了鞭子,用力一拽,鞭子直接掉在了地麵上。

姚文海看向姚芷煙,剛剛準備嗬斥,沒成想一向脾氣火爆的女兒竟然直接跪在了那裏,淚流滿麵的看著他。

他剛剛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醞釀了一下,才說道:“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此時還有理了不成?你哭什麽?!”

“爹!”姚芷煙含著眼淚,抬手指向秦姨娘,纖細的手指,說不出的白皙。她的身體單薄,臉色蒼白,弱骨纖纖,看起來竟然是那般單薄,配上她悲傷的表情,憤恨的眼神,在她妍姿俏麗的小臉上呈現,竟然是這般的讓人心疼,百般難描。她憤怒的開口說道:“這種禍害我故去大哥的人,死不足惜!”

“混賬,你還想殺人不成?!”

秦姨娘剛剛抬頭,看到姚芷煙潸然淚下的模樣,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陣戰栗,讓一旁觀望的範澤秋一怔,隨即他看向姚芷煙,見她突然挺直了腰板,抿著唇,不說話。

姚文海還在大聲嗬斥,範澤秋則是懶洋洋的看向半開著的門,這個表妹,是在等救兵吧?

果不其然,不一會,就看到艱難趕來的楊宛白。

楊宛白進入之後,姚文海便是一陣的安靜。姚芷煙與楊宛白都是一樣的性子,火爆得要命,知曉秦姨娘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楊宛白會善罷甘休就怪了!

他起身,過去扶著楊宛白,讓她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範澤秋也很是時候的幫楊宛白倒了一杯茶。

“身體不適就不要過來,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去與你說。”姚文海說道,同時幫楊宛白順氣。

楊宛白臉色蒼白,僅僅走了一段路而已,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坐下那裏竟然沒有發脾氣,而是虛弱的靠進了姚文海的懷裏,小聲訴苦:“我的兒去了,我不鬧,不抱怨,隻想將兒子安生的葬了,這也不成嗎?”

秦姨娘再一次驚愕,這……這種哭訴的方式,不是楊宛白的一向風格啊!

姚芷煙與楊宛白兩個人的突然轉變,就是在這種險境之下的對策吧?知曉如今他們的地位不穩了,便露出了弱者的姿態。

隻有她傻,居然被人抓住了把柄。

範澤秋哪裏有秦姨娘的那些擔憂,隻是偷偷摸摸的往姚芷煙跪著的膝蓋下麵塞了一個軟墊,然後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這是姚家的家事,他能做的,已經做完了,之後就沒他什麽事了。

臨關門的時候,他又看了一眼跪著的姚芷煙,突然歎了一口氣,這脾氣火爆的表妹該如何調教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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