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陳恒的臨時營業執照就辦好了,所以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啊,一般情況下就算是真的可以馬上給你辦出來,也不會立刻交給你,而是會拖上一段時間,但是既然都是自己人,那肯定效率就不一樣了。

你說萬一再給他拖上一會兒,等到陳sir親自來和他們談談,那多不值得呀。

“星熊姐,既然營業執照已經辦好了,那我也就走了。”

“現在已經四點多了,近衛局日班是五點下班,要不要等一會兒和我們一起去吃個飯?附近有一家餐館,做的粉腸還是很不錯的,陳一直很喜歡吃。”

“粉腸啊,挺想吃的,不過算了,酒店裏還有兩個人等著我給她們帶飯呢,都是同伴也不好單獨撇下她們兩個一起聚餐。”

“那好吧,那你小心點,如果在龍門碰見了什麽麻煩事,盡管來找我。”

“星熊姐再見。”

“再見。”

等陳恒走了之後,過了一會兒陳就出現在了星熊的旁邊。

“星熊,對我這個遠房表弟你怎麽看?”

“能怎麽看,用眼看唄。”

“……盯!”

“好啦好啦,別這麽看著我了,不開玩笑了,你這個表弟正如詩懷雅所說,很有禮貌,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他內心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驕傲?”陳知道在看人這一方麵,自己絕對遠遠不如星熊。黑幫打手出身的星熊,見過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眼光絕對要比自己要好。

但是為什麽陳卻一點沒有看出陳恒有什麽表現的驕傲的地方?

“說是驕傲,可能有點不準。應該稱之為對於自己的自信,他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這一點在他的言談舉止間可以看出來。這種自信應該是源於他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不說別的,你這個表弟的身體素質就非常的好,比我差不了多少,或許他在肉體上的能力比我還要強,就這樣一個肉體實力十分強大的人,卻是一個狙擊幹員,可想而知他的狙擊能力有多強。”

“是嗎?能被你這麽誇讚的人實在很少啊。”陳若有所思,對於星熊的力量之強,陳從來不會懷疑。

“而且呀,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這個弟弟應該還是一個很強的劍客或者是刀客,大概率是劍客,你也知道我出生東國,見過的劍客或者刀客也很多,他們的目光都如你弟弟那般,十分的淩厲。依我看如果你表弟拔出了劍,如果你不使用赤霄都夠嗆打得過他,我指的是單純比劍。綜合起來,我對他的評價就一句話——深不可測。”

“……看來找你來看看人確實是找對了。”

“那還真是多謝誇獎了,對了,一會兒要不要去我剛才說的那家店裏去吃粉腸?我請客。”

“去。”為什麽不去?有人請客,而且吃的還是自己最愛吃的,為什麽不去?

而另一邊,拿著臨時營業執照回到自己酒店套房裏的陳恒卻並不知曉這一次陳與星熊的對話。

雖然陳恒是有著未來視,但這並不代表著他每碰見一個人就會去拿著絕對未來視窺探人家的未來,當然這並不是說陳恒有多尊重別人的隱私,而是單純的累。

你以為發動絕對未來視就不會消耗什麽東西了嗎?在經過了強化之後,絕對未來視的能力是增強了,但消耗的陳恒的精神力也增加了。

雖然使用的精神力並不夠多,但是消耗精神力的次數過多會累的。

下午六點……

忙碌了一天的陳師傅決定去擺攤兒拆散情侶,來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

雖然陳師傅很喜歡將自己的痛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但是陳師傅也是有原則的,那就是不拆真愛。

今天本來夜鶯突然有點興趣想要去和陳恒一起去,但是陳恒阻止了夜鶯。

因為今天會有一些客人上門,一些特殊的客人。

還是昨天的位置,還是昨天的時間,還是原來的配方,陳恒身著一身道袍,身前擺著用黃布整個包裹起來的桌子,桌子上有水晶球、木簽桶和塔羅牌,還有一個陳恒新添置的龜甲和銅錢。

因為昨天陳恒回去想了想,水晶球是西方女巫的占卜道具,塔羅牌是吉普賽女郎的占卜道具,而木簽桶則是和尚用來解簽的道具,所以陳恒今天決定增加一個龜甲和銅錢,讓自己顯得專業一點。

雖然這些東西都是擺設。

“喲,這不是陳恒嗎?還真的又來這裏擺攤了。”

陳恒像自己的右方看去,迎麵而來的是詩懷雅、陳和星熊三人。

“是表姐和兩位姐姐呀,有興趣來卜一卦嗎?今天我新增了一個占卜道具。”陳恒搖了搖自己手上的龜甲。

“我昨天找你占卜的時候,就感覺有點奇怪,你桌子上擺的那三種道具確實也是占卜的東西,但和炎國掛不上什麽鉤。”詩懷雅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陳恒對麵的凳子上。

陳恒看了看依舊站在旁邊的陳和星熊,於是又從凳子桌子下麵連續掏出了三個一模一樣的凳子。

“你這個算卦的本事不說,就光這一手空間天賦就足以裝一個神棍了。”

“詩懷雅姐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可不是什麽神棍,至少我預言的東西都成真了,不是嗎?”

“這個確實。”

“對了表姐,你們怎麽一起來了?”

“本來一下班,我就打算和星熊一起去吃粉腸,結果剛出近衛局,這個叉燒貓又跑來了,死活非要帶著我們去吃叉燒,爭執了有一會兒,才改變了詩懷雅的決定,繼續一起去吃粉腸。剛吃完粉腸一看已經快六點了,詩懷雅想說說想再看看你是否還在這裏擺攤,所以我們就過來了。”

難得的,這一次陳一次性說了很多話,或許是因為陳恒這一個表弟的身份。

對於炎國人來說,隻要你是遠房親戚,她就會比對別人要更加親切一些,不管在此前你們認不認識。這一點向來雷厲風行、講話咄咄逼人的陳也不能避免。

“那星熊姐,你有沒有興趣卜一卦?看在你是我叫表姐同事的份上,這一次就不收你占卜費了。”

“……看在我的麵子上,那為什麽我第一次占卜時你還要錢了?”陳聽著陳恒說的這句話感覺有點奇怪。

“表姐,講道理,我第一次給你占卜的時候,我也沒收錢呀。第一次是為了不跟你回近衛局,所以沒收錢,那第二次你占卜的卦金是由詩懷雅姐姐支付的,你也沒花錢呀。”

陳仔細的想了想,發現事實確實如陳恒所言。

“……陳恒,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感覺你們兩姐弟是合起夥來坑我錢來的。”陳是想通了,但坐在陳恒對麵聽著兩人談話的詩懷雅突然不爽了。

“詩懷雅姐姐,你完全就是想多了,當時的表姐可不知道我是她表弟,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借她的手坑你啊。”對於詩懷雅的發難,陳恒進行了一次完美的回答,不過……

“……你剛剛還說了吧,是借撲街龍的手來坑我。”詩懷雅敏銳的抓住了陳恒語言中的漏洞。

“開個玩笑嘛,不必這麽著急。對了,星熊姐,那你要不要算一卦?”

“那好,我也試試吧。”星熊走到了詩懷雅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讓詩懷雅換個地方坐。

“星熊姐,現在麵前有四種方法,一是水晶球,二是塔羅牌,三是木簽桶,四是龜甲,選一個吧”

“老陳和大小姐,你們兩個覺得選哪個方式比較好?”星熊對這眼前的這四樣東西都不太熟悉,所以決定求助昨天有過經驗的詩懷雅和陳。

“方式你就隨便吧,因為哪一種都沒差,我現在懷疑陳的表弟,擺上這四樣東西完全就是擺設,因為他昨天在算最後一卦的時候都沒用到這些東西。”

“……這一次我同意叉燒貓的說法。”

“是嗎?這麽隨便的嗎?那就龜甲吧,還有那個銅錢。”星熊對於占卜方式還是略有耳聞的,龜甲和銅錢是炎國最古老的占卜方式。

“那星雄姐,你打算算點什麽?”

“你就隨便算算吧,沒事,我不挑的。”

“……那好。”

陳恒拿起眼前的龜甲,將擺在桌子上的三枚銅錢隨意的裝進了龜甲裏,敷衍的搖了幾下之後就把銅錢倒了出來,但是把銅錢倒出來後,陳恒連看都沒看一眼。

其實陳恒這個龜甲和銅錢他確實是真貨,這也是陳恒今天陪夜鶯和斯卡蒂兩人逛街時,無聊的在儲物空間內發現的。這龜甲和這銅錢都是靈器,可以趨吉避凶,但是很可惜陳恒不會用。

雖然陳恒確實是有學過一些易,但是陳恒沒有靈力,也無法發揮易的真正作用。

“撲街龍,你有沒有發現你表弟現在越來越敷衍了?昨天至少還願意看一眼我抽出來的木簽,現在連看都懶得看了。”

“發現了。”

“怎麽樣?有算出什麽來嗎?”

“這……星熊姐,你以前是不是有個小弟叫阿發?已經離開龍門一年左右了?”說到這陳恒還,特意的撇了陳一眼,而陳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自然。

“對呀,你連這也能算出來嗎?”

“我剛才說的不是結果,其實吧,主要的是你這個兄弟在七天之後有一次死劫,還是你最後送了他一程,不過你可以安心,他是為了龍門而死的,最後走的時候很安詳。”

“為了整個龍門嗎?那要怎麽化解這場死劫?”安心個屁啊,老娘小弟要死了,你跟我說讓我安心?

“這兩顆丹藥送給你,小瓶子裏頭那個丹藥呢,就是可以給你那個小弟,勉強吊著一條命的,隻要能及時送醫大概率就可以活下來了,而大瓶子裏的那個丹藥呢,則是我友情贈送的,吃了之後可以恢複身體裏受過的一些暗傷,這個丹藥呢,也就不收你錢了,千萬別不好意思,昨天表姐和詩懷雅姐姐我也一人送了一個。”

“謝謝啦,小弟,但是丹藥我可不能白拿,說個價吧,你星熊姐在近衛局這麽多年還是有點兒閑錢的。”

“既然星熊姐你這麽說,那就給你打個折,兩百萬龍門幣。”

“???你剛才說多少?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星雄姐,你聽沒聽錯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沒說錯,兩百萬人民幣。”

“……”

“開玩笑的啦。”

“呼,我就說嘛,這兩顆藥再貴也不至於值兩百萬龍門幣吧。”

“我說的開玩笑,不是指價格,價格它確實是值兩百萬龍門幣,我說的開玩笑是指我不會收你的錢的,就算你真的願意給,我也不願意收。”

“……”星熊有些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這兩小瓶藥,然後將求助的視線投向了陳。

“星熊,你就收下吧,這也是為了你的小弟。”說起這個阿發來,陳不由的有些心虛,又是七天之後又是死劫還有整合運動……那自己這個線人的死,自己絕對要占一半的責任,畢竟是自己把他發展成線人,然後把他派到整合運動當臥底的。

“對呀,星熊,你就收下吧,你可千萬別小看了陳的這個弟弟,雖然他現在在這裏擺攤兒,但是這完全不影響他隱形富豪的身份,我的財富是看得見的,但是這個表弟的財富卻是隱藏的,而且是所有有錢人都渴望得到的財富。”

……

星熊收下了陳恒送給自己的藥,之後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三人組就走了。

“出來吧,藏著有什麽意思啊?”過了一會兒,陳恒看著這個昨天還不時有人經過的道路,已經鴉雀無聲了,覺得今天應該是接不到客了,所以百無聊賴的朝著著西方喊了一聲。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陳恒,這就使陳恒顯得和個傻子差不多。

“……自討苦吃,我在這裏喊,你不出來,豈不是顯得我很傻嗎?”

陳恒並沒有做什麽多餘的動作,而隻是用搭在桌子上的右手食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桌子,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