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狂暴的風,吹的後方的派蒙飛都飛不穩了,還是陳恒提住了小派蒙才沒讓她飛出去太遠。而放眼看去,這些人之中唯有溫蒂、陳恒和洛璃能夠毫無影響的繼續站立,其他人或多或少的收到了一些影響。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特瓦林開口了。粗獷的聲音從特瓦林的喉間傳來。
對此陳恒完全不感到驚訝,巨龍說話難道不是必備技能嗎?而且還有一個可以變身成萌妹子的固有技能。
連這都做不到?垃圾特瓦林。
先不說別的,就陳恒家裏就有兩個可以變成萌妹子的龍,可惜的是法芙娜從來都沒有變過,至少沒有在陳恒的麵前變過。
陳恒總覺得自己是風評被害。
“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嗎?你的眼神,像是在懷念這首曲子。”而溫迪則是沒有一絲慌亂的繼續與特瓦林對話。
“他們,真的能夠交流。”琴看著正在互相交流的一人一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風魔龍特瓦林之上時,一束冰凍激光射向從特瓦林的後方射向了溫蒂,命中了溫蒂手中的天空之琴,將天空之琴打成了破爛。一個冰屬性的深淵法師從特瓦林的背後飛了出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家夥在出場的時候還搓了好幾下的腳,就很有靈性。
“賣唱的……”
眾人一看到這種情況,連忙跑了過來,其中尤其以琴最積極,直接擋在了溫蒂的前方。
“不要被他騙了,可憐的龍,他早就已經拋棄了你,看,他又要來欺騙你了。”深淵法師指著擋在溫蒂麵前的那些人,繼續蠱惑著特瓦林。
或許是因為毒血的侵蝕,又或者是因為深淵法師的蠱惑魔法,沒了天空之琴的之後,特瓦林逐漸變得暴躁了起來。
“巴巴托斯……”
“仇恨吧,憤怒吧你已經與蒙德維迪無法回頭了。”被深淵蠱惑著的特瓦林。變得更加的暴躁了。
我按陳恒的理解,那就是被毒血以及深淵法師給蠱惑的失了智了。
“這些人是跟你一起來獵殺我的嗎?吼!!!”特瓦林衝著眾人。吼了一聲,但是終究也沒有。進行攻擊,想來呀,還是保留著一些原來的神智的。
“不是這樣的……”
“哈哈哈,你們就在這裏哀歎自己的無能為力吧,這條龍該去侍奉……”站在特瓦林背上的法師逐漸囂張了起來。
然而話還沒說到一半,眾人隻聽見了一聲劍出鞘的聲音,然後……
深淵法師就直接裂開了!是真的裂開了,上下半身直接分離了。而特瓦林背部與深淵法師的脖子平齊的鱗片也被削得整整齊齊。
然後眾人就將眼光全部落在了陳恒的身上。
眾人之中,隻有熒和陳恒用的是帶鞘的劍,也就是俗稱的單手劍。
但是熒和琴同樣是擋在溫蒂身前的一員手中,根本就沒有武器,那……
“看、看我幹啥,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講道理,一個沒有套盾的水屬性深淵法師在你麵前,試問誰忍得住不去砍他一刀?而且這個法師還在嘲諷我。”
陳恒這輩子最討厭的深淵法師就是水屬性深淵法師了。深淵法師一共有三種屬性,水、冰、火,火屬性可以用水來破盾,冰屬性可以用火來破盾,但唯獨水屬性的深淵法師破盾老難了。
“可是他貌似是冰屬性深淵法師啊。”派蒙滿臉疑惑的看著陳恒。
“……那又怎樣,砍都砍了,你總不能讓我給他救活了吧。所有不套盾還敢進行嘲諷的深淵法師被砍了都是活該的。還有風魔龍,我告訴你,我家兩條龍都沒有吼過,我你竟然敢吼我,你完了。”等陳恒發現自己砍錯怪之後,略微的有那麽一點點小尷尬,於是瞬間轉移了話題。
陳恒上前兩步,站在了所有人的前麵直視著特瓦林,然後用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它。
“人類,你、你想幹什麽?”現在的風魔龍感覺有點虛,因為風魔龍剛才完全沒有看到這個人類是如何出手殺死自己背上的深淵法師的,而且自己也因此被砍掉了一些鱗片切口非常的整齊。剛才這個人類在出劍時的那種帶來的心悸感,也令風魔龍記憶猶新。
“我記得在第1次見溫蒂時和他說過,如果他是風神的話,那我就直接手撕風魔龍。所以隻能委屈你一下了,而且風魔龍的肉想來應該挺好吃的吧?你說呢,小璃。”
“我,我無所謂,我又不貪吃。”
唉,陳恒聽到這話之後就放心了,然後……風停了。
因特瓦林的到來而不斷呼嘯著的狂風停了,整個摘星崖變得沉悶而又壓抑。
“吼!!!”風魔龍特瓦林痛苦的吼了一聲,然後眾人便看見特瓦林的數對翅膀開始變形了起來。看著這形狀就像是被一雙巨大的雙手緊緊的攥著一樣。
風魔龍瘋狂的掙紮,卻仍舊無濟於事,甚至最後風魔龍連行動的能力都沒有了,就那樣靜靜的停滯在半空之中。
“等、等一下!”溫蒂見大事不妙,於是連忙阻止陳恒。
“所以有啥事兒?”
“那個剛才特瓦林不是故意吼咱們的,你能不能原諒他這一次?它是被毒血以及深淵教團蠱惑了心智。”
“沒有人在得罪了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沒有人。”陳恒的眼睛微眯。
“可是,你也已經砍了它的鱗片了啊。”溫蒂試圖勸解著陳恒。打是打不過的,詳情請看被牢牢困住的特瓦林。
“emmmm,這一次我大人有大量,放他一次。”陳恒聳了聳肩之後,手指輕輕劃過,一道淩厲至極的劍氣從陳恒的指尖處激射出去,瞬間斬斷了特瓦林頭上那有毒血而凝聚成的毒刺。
然後陳恒輕輕的將特瓦林扔到了摘星崖上。
其實本來陳恒也並不打算真正的手撕風魔龍,但是陳恒確實是打算弄一點風魔龍的肉和鱗片,當做食材和研究材料,這一點是真的。
……
“巴巴托斯,你能不能不要讓那個拿劍的人這麽看著我行嗎?”為了彌補眾人的精神損失,所以特瓦林決定帶著眾人飛行一會兒。
正好可以將其他人送回蒙德城,同時宣布一下特瓦林已經成功重回四風守護的信息。
但是載著眾人的特瓦林總是感覺芒刺在背,尤其是那個持劍的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不對勁兒,而自己又打不過他,於是就隻能拜托巴巴托斯了。
畢竟是他帶來的人,由他來負責處理。
“特瓦林,放心吧。陳恒他呀可是一個好人,隻不過……就是有點記仇罷了。”溫蒂越說到後麵就越心虛。
陳恒在這一次的行動之中絕對是占了最大的功勞,天空之琴是他拿回來的,特瓦林的眼淚也是他收集的,而特瓦林又是被他以一己之力而拯救的。
這家夥幾乎包攬了80%的行動,剩下的20%則是熒淨化特瓦林之淚的功勞。
但是,陳恒這家夥真的是超級記仇啊,超級記仇。
這一點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深有體會。
“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特瓦林你的再生能力應該是很強的對吧?”
“……”突然特瓦林覺得回歸四風守護貌似不是什麽明智的事情,巴巴托斯這家夥不是打算把自己賣了吧?
雖然沒了毒血之後,再生能力確實是恢複了一些,但是該疼還得疼啊。
“那個陳恒,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就是璃月的岩神,他的本體之一也是一條龍,而且還是和特瓦林類型不一樣的龍,長條的那種,一年一度的七星請仙典儀就在最近,馬上就要舉行了,這個是一年之中唯一可以見到七神之一岩神的機會呀。”
溫蒂看著逐漸沉默的特瓦林,也知道自己這麽說有點過分,於是開始轉變了方向,試圖將自己的老朋友給拉下來。
“七星請仙典儀?”對於這個詞表現出興趣的倒不是陳恒,而是熒和派蒙。
“對呀,對呀。每一年的七星請仙典儀,岩王帝君都會親自現身一次,如果熒你們要尋找七神的話,過兩天應該就是這一年中唯一的機會了。”
“這樣啊,那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之後就該動身了。”熒是不會放棄這個接觸七神的機會的。
“那正好,咱們一起去吧,畢竟我們這一次出來旅行的目標就在璃月境內。”陳恒道並沒有說出要割閻王帝君一塊肉的話,畢竟這事兒可以在暗中幹,但絕對不能在現實說。
陳恒倒是不用擔心在座的人泄密,而是擔心派蒙泄密,派蒙這個家夥對於保密的這個概念實在不怎麽清晰。
這要是讓璃月的人知道了自己要割岩王爺的肉,那自己豈不是會死的很慘?死不死先另說,隻要是敢在璃月說出這種話的,怕不是會被掃地出門。
人家岩王爺和風神這個不幹正事的可不一樣,人家可是在璃月非常有威望的。
而璃月則是號稱與神同行的國家。
不過可惜這個與神同行的國家很快就要和蒙德一樣,變成神不在的國家了。而幹了好幾千年活的岩神也準備與風神巴巴托斯一樣摸一段時間的魚了。
所以,幹點正事吧,巴巴托斯。
“這玩意兒怎麽辦?”陳恒一邊從特瓦林的身上掰了一塊龍鱗下來,一邊晃著手中那已經被打爛了的天空之琴。
而特瓦林對於陳恒的薅龍鱗行為敢怒而不敢言,現在特瓦林隻希望陳恒沒有喪心病狂到真的在自己身上割塊肉。
“放心吧,我有辦法。”溫蒂信誓旦旦的朝眾人保證著。
“沒想到溫蒂在這種情況下意外的比較可靠呢。不過說起來,為什麽風神巴巴托斯大人要借助人類的力量才能拯救特瓦林呢?”派蒙突然對溫裏有了一些改觀。
“神明必須要履履行神職,才能保持自己的力量,而溫蒂嘛,雖然我對蒙德成不太了解,但也聽說過這個自由到了幾乎消失的風神的名號,簡單來說就是摸魚摸的時間太長了,力量已經消失的所剩無幾了。”陳恒直接搶過了溫蒂本來要說的話,然後將其中的深意也告訴了大家。
“……”琴本來想反駁陳恒的話的,但是看著陳恒又若無其事地從特瓦林的身上扒下了一塊龍鱗,於是便閉上了嘴。
特瓦林感覺到了自己又被扒了一塊龍鱗,吃痛之下飛得就更快了,他現在隻想著趕緊把這幾個人全部送回蒙德,然後回自己的風龍廢墟去。
自己背上的那個叫陳恒的人,簡直就是個魔鬼呀。
……
接下來的事情陳恒倒是沒有參與,因為如果陳恒要參與的話,那溫蒂的神之心就不可能被奪走了。畢竟一個可以輕易製服風魔龍特瓦林的存在應該不會比愚人眾的執政官弱吧。
雖然陳恒現在仍舊對至冬國的冰之神為何要獲取其他七神的神之心抱有疑惑,但是這些卻不應該是陳恒該插手的事情了。
光從岩神的態度來看,冰之神的目的應該不是想要統一大陸這種世俗的想法,不然岩神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將神之心交出去。
陳恒對於這些事情的進程會向好的方向發展的世界,並沒有過多幹預的想法,畢竟自己可以幫得了一時,卻又幫不了一世。
陳恒現在就可以直接把熒的哥哥,深淵教團的王子砍死,但誰又知道會不會有什麽隱情呢?
雖然沒有看到組隊內鬼、肉身解咒真君——芭芭拉有些遺憾。不過,陳恒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懷裏的洛璃,又看了看遠處蒙德城的俯視風景……
這樣也非常不錯了是嗎?
陳恒與洛璃二人坐在大教堂的鍾樓之上,看著下方發生的一係列好戲。
待到戲劇完全謝幕之後,陳恒才收回了自己早已放置好的那個留影球,然後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帶著洛璃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