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你是先知的話,那你為什麽不能不知道我是觀星啊?”觀星對陳恒的話是一點都不信。
“這種先知能力有兩種觸發方式,一種是主動,一種是被動。被動的話就是當這件事情即將要發生時,我才能感知到,就相當於預知未來般的直感。我當時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一定要救你,從這個方麵來講,我這個先知還是挺靈驗的,對吧?”
“主動則是真的可以預知未來,但是代價很大,而且祖上有雲,不可用主動的先知能力來為自己謀利,一定要用在天下蒼生身上。”
陳恒現在已經開始滿口胡言了,但是。從某種方麵來講,這又不是謊話,陳恒把自己的能力全部交底給了觀星。
“好了,既然我已經跟著觀星先生你了,那今天早飯就由我來負責吧。”
……
就在觀星一臉好奇的盯著蒼玄之書,想要一探究竟卻被拒絕的時候,觀星突然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鬱的香氣。
“你有著這個手藝,就算是在街上擺一個小吃攤,那也是生意絡繹不絕呀,為什麽要當刺客呢?”觀星一邊吃著陳恒的烤魚,一邊詢問陳恒。
觀星覺得這個烤魚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食物,即使是皇宮中的禦廚也比不上,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餓的原因。
而這烤魚的製作者卻僅僅是用了一個火堆、一根樹枝和一些調味料而已。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而且你覺得我這個小體格有那個體力去擺攤嗎?”
陳恒將另一隻烤好的魚遞給了小祖宗,然後自己就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現在可不比以前,現在的陳恒一頓不吃都可能餓死,以前一年不吃屁事兒沒有。抱著觀星走了那麽遠的距離,陳恒早餓的饑腸轆轆。
“也是,那刺客先生,你到底是用什麽樣的辦法救活的我呀?”
“都說了好多遍了,天機不可泄露,你就隻需知道那玩意兒真的很珍貴就好了。”陳恒一邊吃著烤魚,一邊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觀星大人,一會咱們去幹什麽呀?”
“布陣!”
“布陣?”
“對。”
“觀星大人,您是覺得現在還不夠危險嗎?還要到處亂跑呀。”
“叫我觀星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願意到處亂跑呀,這可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嗎?”
“突然感覺自己虧了呀,這個護衛不好當啊。”
“木已成舟,刺客先生可不能反悔啊。說好了我會包養你的,那你也要保護好我。”
“能不能叫我先知呀?刺客隻是我的副業,先知才是我的主業。還有那邊的那位小姐能不能出來呀?一直躲在那裏有意思嗎?”陳恒的眼神一凝,然後將手中已經吃完了魚後僅剩的木棍,扔向了東南方向的一棵大樹。
這一擊陳恒用了巧力,可以四兩的力量發出千斤的威力,但……沒扔到,因為陳恒的力氣實在有點小。
當然這一點陳恒是不願意承認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樹枝太輕了。沒錯,就是這樣。
“失禮了,偷聽窺探實乃下作之行,絕非吾之本意,但剛才二位相談甚歡,實在不好打擾,如有冒犯還請原諒。”一位身穿武士服的少女從樹後走了出來,腰間還掛著兩柄武士刀。
似李,雷電芽衣。
當然,這個人在現實之中叫雷電芽衣,在這個投影型小世界內名字叫北辰芽衣。陳恒如此想著。
“北辰芽心……皇叔手下的武將嗎?”
“北辰芽心嗎?”陳恒尋思著貌似是自己記串了,人家叫北辰芽心,不叫北辰芽衣。
但都是姓北辰不是嗎?這就可以了。
“許久前的國宴上有過一麵之緣,刺客先生小心點兒,此輩以北辰二刀流名震江湖。”
“都說了,叫我先知啊,刺客隻是我的副業。”
“殿下居然記得我的名字,這還真是誠惶誠恐。但我此行不為其他,殿下也應該猜到了,還請老實和我回二皇子殿下那裏去吧。”
“這是同行啊?那可不行,觀星殿下由我來保護。”
有一說一,觀星看到陳恒能挺身而出,心裏還是很感動的。
“你也看到了,我的護衛就代表著我的態度。”既然護衛沒認慫,觀星也不可能認慫。
“我得到的命令是不論死活,但說實話,我是不想同殿下動武的。”這個北辰芽心嘴上說著不想動手,然而雙手已經輕輕的搭到了兩把刀的刀柄之上。
一言不合就開打,不愧是你。
“那麽看來是免不了一場戰鬥了呢。”觀星慢慢的走到了陳恒的前麵,看來是想著親自動手。
雖然觀星覺得陳恒確實有特異之處,但是卻不像是一個能正麵戰鬥的家夥。
“等等,戰鬥的事兒我來。”陳恒伸手阻止了觀星。
“刺客先生,你真的打得過這位皇叔的貼身侍衛嗎?”觀星十分懷疑的看著陳恒。
“放心,這其實我早就感覺到有人要過來了,但是我沒有提前走,那就說明我可以護你周全,當然也是因為實在太餓了。這個人我可以解決,但是你先得想辦法,從對手身上給我搞到一把劍。”
“這個容易,三句之內幫你搞定。”
觀星對於自己的智商還是非常有自信的,於是便向北辰芽心處走了一步。
而陳恒就在一旁看著,就這麽親眼看著觀星真的在三句話之內和對方要到了一把劍。
觀星那三句話的大意就是,你對皇叔這麽忠心,但是現在又要向手無寸鐵的人揮刀,你不覺得皇叔會為你感到羞恥嗎?你這樣對得起我皇叔嗎?你現在把一把刀給我護衛,你倆打一仗,他輸了我就跟你回去。
於是陳恒還就真得到了一把雷電芽衣,不,北辰芽心手中的一把刀。
陳恒打量著手中的刀,又用手指在刀上彈了彈,確定了刀的質量。
準備充足之後,一股劍意自然而然的從陳恒的體內散發。這股強烈的劍意,使對麵的北辰芽心如臨大敵。
雖然陳恒的精神力之劍不能用,但是劍招和劍意陳恒已經爛熟於心。
“對了,北辰芽心對吧,你能不能把刀鞘也拿過來呀?我修習的是拔刀術。”
“給你。”秉承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北辰芽心真的把刀鞘扔給了陳恒,而陳恒也順勢將手中的刀歸了鞘。
然後……陳恒拿出了一個兔符咒。
這個兔符咒是陳恒帶來的東西中最強的一個東西了,至於昨天為什麽不用呢?那是因為不知道為啥催動這個兔符咒竟然需要靈力、魔力或者是賢者之石,連靈石都不行。
NMD,該死的世界意識又又又又坑我。
而對麵的北辰芽心看到陳恒掏出了一個奇怪石塊,心裏便更加警惕了。
陳恒將兔符咒揣在懷裏,然後左手拿著刀鞘,右手握住刀柄,身體的重心開始下移。
眾所周知,拔刀術彎腰彎得越低,傷害就越厲害,當你看到一個趴在地上的武士時,走!立刻走!千萬不要猶豫。
而北辰芽心看到陳恒擺出了架勢,散發的劍意也越來越恐怖,於是也拔出了自己的刀,嚴陣以待。
突然,一陣狂風掠過,草木翻飛,北辰芽心對麵的陳恒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漂浮的人偶和觀星也一起消失在了原地,連帶著北辰芽心的那把刀。
此刻的北辰芽心孤零零的站在森林之中,望著空無一人的對麵以及自己消失的愛刀,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這是、這是何等的,何等的無恥啊!”感覺自己受到了嘲弄的北辰芽心,怒從心中起,握著刀朝前一揮,直接將前方一顆一人懷抱的大樹給劈開了,斷口處光滑無比,足可見北辰芽心的功力。
然後北辰芽心便茫然了,自己現在該怎麽辦?
呆的站了一會兒之後,北辰芽心撿起了刀鞘,將手中的刀插了進去,然後向著陳恒離開的方向跑去。
“一定要,一定要把那個該死的護衛砍成8段!”
……
“呐,觀星,你說這把刀能值多少錢呀?”觀星看著旁邊開心無比的打量著北辰芽心愛刀的陳恒,總算知道為什麽陳恒要把刀鞘一起要過來了。
因為這樣的話,賣的時候會貴一點。
一開始當陳恒拿到刀時,身上散發著驚人劍意的時候,觀星還以為陳恒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沒想到……陳恒竟然帶著自己跑了。
“這麽看著我幹啥?她可是名震江湖的高手哎,你皇叔的貼身侍衛唉,我要是能打得過他我還用得著隱居嗎?”
“有、有道理。”觀星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麽回事。
“唉!”而在兩人旁旁邊飄著的蒼玄之書,則是捂著臉歎了口氣兒。
誰能想到一向正經呆板到容易讓人腦溢血的赤鳶,培養出的徒弟竟然這麽的、這麽的……一言難盡啊。但凡赤鳶有她徒弟半分的腹黑,那也不用讓蒼玄和丹朱這麽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