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恒同時也大致想明白了曉美焰的積分來源了。大致應該是販賣軍火得來的吧。
至於軍火的來源嗎，有著時停這麽方便的能力，闖入軍事禁區那不是鬧著玩兒的事兒嗎？
陳恒的腦海之中已經有了相當的即視感了，在漆黑如墨的夜色掩蓋之下，曉美焰不斷發動時停，潛入了某軍火庫，然後把軍火庫裏的軍火一點一點的往盾牌裏麵塞，而到了係統商店之後又要一點一點的往外拿。
真·打工人·曉美焰。
當然曉美焰也可以售賣悲歎之種，前提是她有所剩餘。
當然還有其他的方式，就比如說抓住丘比，然後把丘比賣了。
陳恒的腦海之中又想到了曉美焰一隻一隻抓丘比的樣子。
陳恒有點想笑，但是在這種嚴肅的氛圍以及曉美焰那黑深殘的世界觀背景之下，笑出來又非常的不禮貌。
“呐，主人，積分用完了。”就在陳恒的腦海中畫麵不斷推進的時候，奈亞子卻一把撲了過來，直接抱住了陳恒的胳膊。
“哈，那可是3000積分呀，這麽快用完了？”陳恒驚訝的看著奈亞子，然後翻了一下奈亞子的購買記錄。
“你這個敗家子兒，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把積分花到那些無用的手辦和本子上，你今天就別想活著出這個係統商店了。”陳恒的手中突然出現了數把叉子。
陳恒沒想到這東西能這麽快的派上用場。
“咦！對不起主人，我錯了。”奈亞子道歉的速度非常之快。
“哼，10000，再把我的積分撥10萬積分給奈亞子，但是看著點兒別讓她亂花了，不然小心你的次元管理公會邀請函代理權。”陳恒同時威脅著奈亞子和1000係統兩個不是人的東西。
“啊，對不起，客人，我家寵物有點兒不太安分，所以教訓了一下。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客人你可以不斷穿越時間線吧，為什麽不多穿越幾次時間線積攢力量呢？係統商店之中隻要你積分足夠，至少打敗那個魔女之夜是完全有可能的。”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次的輪回應該就是劇情中的那最後一次。假如這一次再打不倒魔女之夜的話，事情就完全無法挽回了，而現在距離魔女之夜僅僅隻剩下兩周的時間了。”
曉美焰完全不承認在那自己看過的原本劇情中小圓最後的結局，那完全不是曉美焰想要的。
全世界隻有自己還記得小圓，拯救所有人的人卻被所有人遺忘，而化身圓環之理的小圓則陷入永遠無法感知的維度。無法感知他人，也無法被人感知，這種結果……
所以曉美焰決定賭一次。
“這樣啊，如果隻剩下兩周的話，光靠不斷地倒賣軍火，確實攢不夠積分呀。”陳恒點了點頭，這樣想來，問題確實有點大了。
哪怕這曉美焰提早幾個輪回進入係統商店，那曉美焰也不用跑來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陳恒身上。
“所以說這個委托可不可以接？”曉美焰那布滿絕望的眼神中出現了一點點的希望。
這個商店這麽神奇想必身為店長的男子應該也很厲害吧。
“那就要看看你的願望具體是什麽了？你先確定好自己的願望，你的願望到底是殺死那個魔女之夜還是？讓小圓不再變成魔法少女，又或是徹底殺死丘比？”
“徹底殺死丘比？這也行嗎？”曉美焰愣了一下。
別看曉美焰在每一次回到過去之後，追殺丘比，那是一槍一個，但是殺死所有丘比，那難度絕對比消滅魔女之夜高多了，畢竟丘比可是孵化者呀。
能夠讓少女變成魔法少女的孵化者，真正的隱藏力量想必也很巨大吧。
“殺死丘比肯定是能做到的，但是如果沒什麽意外，我應該不會去做，因為這對世界的改變實在是太大了。”陳恒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是搖了搖頭。
如果光是地球上的丘比陳恒一個人就可以消滅，並且完成的很輕鬆，如果是消滅整個宇宙的球比，那就需要動用底牌了，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樣做的話，陳恒對那個世界的幹涉就太大了。
當然還有一個方法，陳恒的眼神不知不覺間瞥向了看著係統商店界麵中的手辦，想買又不敢買的奈亞子。
若是單論戰力的話，現在的奈亞子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三。
至於第一是誰？或許是莉莉絲吧。
“可是丘比明明……”曉美焰不明白為什麽陳恒說的那麽輕鬆，卻又不願意去做。
“停停停，我知道，丘比必須死，嘴上說著為了宇宙之類的，但實際上更多的是為了他們自己。高等級的文明總是像他們這樣完全不顧及低等文明自己的感受，但是消滅一個文明的罪過光憑你我可承擔不起。”
陳恒還有話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一說出來這個吼姆拉肯定要和陳恒急。
若以單純理性而言，犧牲幾名少女來延緩宇宙的消亡，絕對是利大於弊。
這話要是一說，陳恒差不多能肯定這個吼姆啦會直接拿槍對自己的腦門。
“那假如是消滅魔女之夜呢？”曉美焰又放鬆了一下標準，或者說一開始曉美焰就是這麽想的，消滅丘比什麽的聽起來難度就很高，同時付出的代價也更大。
“那簡單，一劍的事兒。”對此陳恒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如此便好。”曉美焰點了點頭。
曉美焰從來沒有什麽更為遠大的願望，她的願望僅僅是保護小圓而已。
她的世界很小，小到隻能去全心全意保護一個人。
“但是我想說的是，但是，雖然魔女之夜我可以消除，可你也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世界的收束性。即使既定的未來發生了改變，但命運依舊向著固定的終點駛去。時間能力呀，向來都是被詛咒的能力，靠著回溯時間來進行拯救100個裏頭有99個會失敗。就算在這一次魔女之夜中成功度過了，那在以及丘比們鍥而不舍的**之下，你能保證你的小圓不會經曆第2個、第3個魔女之夜嗎？”
時間回溯100個之中有99個會失敗，但陳恒恰巧是那成功的一個。
“……”曉美焰無言，這個不是曉美焰想要達到的結果。
“那如果是讓小圓徹底擺脫圓環之理的宿命呢？”
“這也有方法，而且還有不少。”陳恒想了想，然後回答曉美焰。
“什麽方法？”
“具體什麽方法得看你出了什麽價。”陳恒說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
“陳恒，下回拜托你談客戶的時候動用一下你那絕對未來視好嗎？曉美焰的代價便是成為係統的代行者以及係統商店的店員，具體幹多少年就看她需要付出的代價而定了。”就在曉美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時候，10000係統代替曉美焰回答了問題。
“哈？你這不是雇用童工嗎？她才是這個初二學生，她才13歲呀。”陳恒瞪大了眼睛看著10000係統，仿佛難以相信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您在想屁呢呀，曉美焰輪回至少100次以上，每次一個月，這就是100個月，你別看她現在是初二初中生的身體，沒準她的年齡比你都大”對於陳恒誣陷自己的話語，10000係統直接懟了回去。
“哈和我比年齡大，我都靈魂輪回數百次了，其中不乏長生種！年齡沒有1萬也有8000了。”陳恒再一次懟了回去。
“嗬嗬，就你那些靈魂投影，你能完全記住的記憶有多少？1/10還是1%，亦或是連1‰都不到？”10000係統從來不慣著誰，即使是陳恒。
“呃……”10000係統的這話確實是把陳恒給懟到了，因為嚴格來講，陳恒的靈魂投影回到陳恒體內之後，能被陳恒保留的確實是很少，大概都是一些玄而又玄的感悟，以及一些有用的專業技能，像什麽過年吃啥餃子呀那些東西，都是被儲存在一個終端的，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陳恒一輩子都不會開啟。
“我看你是不想要次元管理公會代理權了是嗎？”
“我錯了，您說的對，您說的什麽都對。”10000係統瞬間慫了。
用這個代理權威脅雖然卑鄙，但是有效。
“曉美焰對吧？你是打算賣身還債對吧？”大獲勝利之後，陳恒意氣風發地看向曉美焰。
曉美焰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賣身什麽的……
這個詞讓曉美焰突然感覺到了一種來自靈魂上的危險感：“我隻是打工而已，保留自己基本的人身權利。”
“咳咳，曉美焰呀，你可能是誤會了我了，別想歪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陳恒也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好像有不少的歧義，於是連忙解釋的。
“啥，主人你說你有女朋友了？”陳恒的話讓曉美焰放心了下，但卻讓奈亞子反應有點兒激烈。
“拜托，我現在的身體年齡也已經快19了，談個戀愛有問題嗎？”
“是、是沒問題哈。”
問題大了呀！
該死，晚了一步，不過問題不大，隻是一個女朋友的話，隻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