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原來如此，受教了。”宋依萱現在羞恥的恨不得立刻找條地縫鑽進去，不過陳恒家的地板品質挺好的，目前沒有地縫存在。
“還有這個係統的那80頁契約之中，很明顯的有數十條不公平契約，這種東西簽了會死人的。”陳恒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是想起了什麽？
“哎，學長，你把那80頁的合同全部看完了？”
“當然，這不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嗎？要和係統簽契約當然要防止他坑你了，難道你不是這麽幹的嗎？”陳恒有些疑惑的看向宋依萱。
“沒、沒錯，我也是這麽做的。隻不過沒想到學長你看的那麽快而已。”無形嘲諷最為致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宋依萱當然不可能說是自己連一條都沒看直接就簽訂契約了。
【喂喂喂，話不能這麽說，這可是666個係統的共同製式合同，幾乎所有係統都是按照這個契約簽的。】假係統所幻化的白色光球從陳恒的體內冒了出來。
因為眼前這二人都是係統的宿主和前宿主，所以兩個人都可以聽見係統的話。
而陳恒現在也才開始仔細打量起了這個光球。
這個假係統的光球應該叫它光團，更為準確。而且這個光團她隻是白，而且還有點刺眼，完全沒有真正係統光球的那種聖潔、高貴之感。
大概就是一個夜明珠和一個玻璃珠子的差距。
假冒偽劣，4個字可以將其形容的很明確、很明確。
“那我不得不懷疑你們這666個係統都是什麽貨色了，還用這種坑主人的製式合同，看來需要考慮要不要和你簽訂契約了。”陳恒身體放鬆靠在沙發之上，十分輕鬆寫意的看著係統光效。
【喂，你這家夥不要太得意，不是說除了你之外我就沒有其他的宿主選擇了。等我想換一個宿主了，到時候你連哭都來不及。】現在的係統顯得十分有恃無恐，當然是裝出來的。
甚至連宋依萱都能感受到係統的外強中幹。
“那你倒是去啊，我不攔著你。”陳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過我看你和我的契合度是最高的，所以打算再給你一次機會。經係統檢測，你是本記仇係統最合適的人選之一，因為你的性格就很記仇。】
“你在罵我記仇？很好，這個仇，我記下了。”就在陳恒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一個手賬大小的小本本突然出現在了陳恒的麵前。
那個小本本突然自行翻動了起來，打開了空白的第1頁，然後上麵逐漸顯示出了一個姓名。
記仇筆記係統，於2018年10月27日15:15，嘲諷我記仇。
【不對，等等等等，為什麽我的記仇係統連我都可以記仇呢，這不科學呀。】講真的，當係統看到麵前這堪稱離奇的情況時，整個人都驚呆了呀。
宋依萱是係統的第1個宿主，然而在這4、5天之內，無論是宋依萱再怎麽努力想記一個人的仇，終究沒有召喚出這個記仇小本本，但陳恒在甚至在還沒有正式簽訂契約的時候，就已經召喚出了這個東西。
甚至連記仇係統本身都可以記仇。
【天賦異稟呀，天賦異稟呀。】係統意識不斷的驚歎著陳恒與自己的相性。
“你罵我？”陳恒再一次挑了挑眉。
那個手掌大小的筆記本兒再次開始翻動，於第1頁的第2行寫上：
記仇筆記係統，於2018年10月27日15:16，嘲諷我記仇。
【……】記仇係統從未見過如此記仇之人。我誇你你還記我仇，這可就太離譜了呀。
陳恒看著記仇小本本上的那那兩條信息若有所思，然後一巴掌拍向了那白色光團。
【疼疼疼！等等，這就是疼痛的感覺嗎？不對，為什麽你還沒契約就可以打到我？】那個被陳恒拍出去的白色光團開始肉眼可見的顫抖了起來，然後一個十分驚訝的少女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你個憨憨，怕不是忘了，寫在這個記仇筆記本上的東西，身為主人的我都可以對其造成特攻效果，包括你。”陳恒翻動著記仇小本本空白紙張之前的說明書說到。
【那豈不是說身為係統意識的我，也會挨你的揍？】係統意識已經震驚得連白色光團的身形都差點有點穩不住了。
“嗯。”陳恒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不科學呀，這真的不科學呀，這也不玄學呀，為什麽呢？】這個記仇係統聽了陳恒的話，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而比係統更加震驚的則是旁邊愣愣的宋依萱了。
宋依萱是萬萬沒想到，雖然智商不如自己，但卻把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係統，竟然會被自己的學長在第一時間玩弄於股掌之中，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嗎？
不對，該說是自己的這個學長真的有那麽記仇嗎？沒看出來呀。
陳恒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等到這兩個震驚黨差不多回過神來之後，手指輕輕一勾，引力作用在了係統光球之上，把係統光球攝入了手中。
陳恒的五指微微收緊，一邊露出溫和的笑容，一邊笑眯眯的詢問著係統光球：“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那些合同是改還是不改？”
【疼疼疼，改改改，我改還不行嗎？我錯了。】係統意識被陳恒捏的甚至露出了一絲哭腔。
聽到了係統的認慫之後，陳恒輕輕地鬆開了係統光團，而係統光團也是在第一時間就遠離了陳恒，躲在了宋依萱的身後。
陳恒看到係統的行為之後，在內心中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個係統別的不雖然比不上真正的係統。但是在係統人格塑造方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恒現在雖然還沒有和係統完全綁定，但是在情緒這方麵確實可以感覺得到係統意識的真實感覺。
陳恒現在甚至懷疑幕後會黑手是不是真的抽取了一個少女的靈魂，在進行改造之後塞入了係統之中吧？
而另一邊的宋依萱看了看在自己身後瑟瑟發抖的係統光團又，看了看沉思著像是在想些什麽的陳恒，突然有了一種錯覺：陳恒才是大魔王，而係統則隻是一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少女。
不，根據這係統的聲音，大概可以判斷出這個係統的年齡應該是夾雜在蘿莉和少女之間的。
媽耶，這豈不是更可憐了嗎？
宋依萱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試圖將這種錯覺從自己的腦海中拍出去。
宋依萱想了想，這個破係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的那個請假理由之後，對係統的憐憫之心便開始逐漸消散了起來。
“好了，係統趕緊過來修改契約了。你也不至於那麽怕我，我陳恒向來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
【可你明明……陳恒大人簡直就是社會的五好青年，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胸懷寬廣、虛懷若穀、海納百川、寬大為懷……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您剛才對我的小小懲戒，完全是為了鞭策我，激勵我，鼓勵我，能有您這麽好的宿主，我簡直是三生有幸。】
係統意識剛想反駁，但被陳恒的眼神一盯，立刻就嚇得顫抖了一下，然後立刻改口。
“聽到你能這麽理解我，我就放心了呀。世界上總有一些人，不能夠清楚的明白別人的善心，總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幸好你不是那種人，這一點讓我很是欣慰呀。”陳恒一邊微笑著點頭，一邊合上了剛剛打開的記仇筆記本。
【……嗯，你高興就好。】
係統意識現在突然想起了人類的一首歌中的一句話：我好想逃，卻逃不掉。
現在要是和陳恒說不想和他契約的話，會被打死的吧？肯定會被打死的吧？
身為係統竟然能夠感受到疼痛感，而且還是被未簽訂契約的宿主揍的，這個說出去係統的麵子往哪擱？
現實往往比小說更離奇，係統終於懂了這句話的含義了。
“嗯，這一下子更加像反派了呢。而且還絕對是反派中的大boss。”看著現在的情況，宋依萱不禁在心中想著。
“學妹呀，你現在在想什麽呢？”
“啊，那個，學長，我、我、我，隻是在想你為什麽這麽厲害呢，竟然可以把係統玩弄於鼓掌之中。”突然被陳恒點到名字的宋依萱，心裏一慌，尤其是自己正在心中說著這位學長壞話的時候，宋依萱就更慌了。
宋依萱算是明白了，雖然這個陳恒學長看起來挺溫和、挺熱情的，但在內心中記仇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宋依萱學妹你知道嗎？你並不適合撒謊，因為你的心裏話全部寫在臉上。不過……這一次就不為難你了，難得能獲得這麽有趣的玩具。”
正所謂，陳恒一笑，生死難料，這一次宋依萱明顯運氣比較好，那個記仇筆記本僅僅是張開了一下，隨後又馬上合上了。
謝學長不殺之恩！宋依萱在心中默念著，甚至沒有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萬一學長僅僅隻是在詐自己，怎麽辦？
奇怪的閱曆又增加了呢，雖然宋依萱並不想要這些所謂的閱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