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受傷的腿被北堂澈一踩,斷骨的痛楚在身體上蔓延。
鷹鷙的眉宇間劃過狠戾的神情,大手一揮將癱軟在地上的女人狠狠的揪了起來,看著她嘴角的血液在曾經隱藏在心裏猛獸嗜血的因子逐漸的沸騰,曾經那些不堪的日子在眼前劃過,在14歲的時候他就曾因為溫飽的問題和人們在最黑暗的地下組織裏拚殺過,十四歲他就體驗過被鮮血沾滿雙手的恐懼,今天隱藏多年的嗜血的因子又重新被喚起。
“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冷冽陰厲的口氣比夜半的冷風更讓人發抖,那倨傲俯瞰的氣勢讓人毛骨悚然。
白若七恐懼而震顫的水眸滿含恨意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蒼白的唇瓣氣若遊絲的說道,“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這殺人凶手,法律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沒聽清楚那麽我就再告訴你一次,我要逃!我要逃!這輩子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要逃離你的身邊!”
啪——
“人!”
“啊——”在夜風裏鋥光瓦亮的皮鞋狠狠的碾在女人的腿上,狠戾的巴掌帶著強勁的掌風扇在女人的臉上,身子猶如秋風凋零的落葉,軟綿無力的跌倒在地。
胸膛劇烈的起伏,北堂澈眸若滴血,青筋暴起的大手緊緊的握在身側,渾身的暴劣因子全然被激發。
突然他張狂的大笑起來。
狠戾的眼中劃過一抹暗沉,看著倒在地上幾乎快要失去意識的白若七,仿佛被重石狠狠壓著的心髒驟然騰出一抹快意。
俯身攥緊她的下巴,削薄的鷹唇裏冷哼到,“你的確該死!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白若七!”。
原本被刺痛麻木的臉因為男人剛勁的大手而更加的疼痛,恍惚間聽到男人的聲音,隻覺得耳邊轟隆隆的一陣嗡鳴,模糊的視線看向眼前的男人,此時的他更像是暗夜裏的惡魔,那麽冷厲那麽凶狠,隻是他為何這麽動怒,現在的北堂澈根本就不想從前那個冷靜自持淡漠的北堂澈了,因為他的自尊受不了了吧,嗬嗬,自己的老婆竟然拚死也要逃離他,恩,真是夠丟臉!這樣想著,白若七嘴角抽了抽,想露出一抹笑容卻奈何嘴角已經被打腫僵住了!
“沒聽清楚是嗎,那麽我也再說一遍,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白若七這個人!你不配活著!以前是我太過於心慈手軟,你害死我的夢希,我應該讓你們白家血債血償,可你也不配死!從今天開始我要我的夢希在你身上得到重生,白若七已經死了,從這一秒開始你就是我的夢希,我要你代替她活著,永遠代替她陪在我身邊!”
北堂澈說道最後幾乎耳語,削薄的唇若有似無的落在她冰涼的耳珠上,一字一頓說的清清楚楚,以至於白若七瞪大了雙眼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你,你有病!你瘋了,北堂澈你休想!你休想!我是白若七,我這輩子都是白若七,我絕對不會做什麽別人的替身,為別人活著,你簡直可笑,北堂澈!你可笑至極!你說我害死了梁夢希,好啊,你想要什麽,我的眼角膜,我的命,你統統拿去好了,但是荒謬的說什麽讓我成為別人你這一輩子都妄想!”
白若七聲嘶力竭的大喊著,整個人因為激動而抽搐的顫抖著,滿是淚珠的眼睛裏盛滿了驚慌而恐懼。
北堂澈大手一鬆任憑女人跌倒在地,冷冷而嘲弄的看著她像一條即將淹死的魚在無水的岸邊允自掙紮。
看著他篤定嘲弄的表情,白若七徹底的慌了!
不!不!她聽不懂,根本聽不懂,他簡直的瘋了!她要離開,要離開!
“你最好珍惜你的眼睛和你的生命,如果它瞎了那麽你的命也沒必要留著了,還有你爺爺,你們白氏都沒有必要再留著了,我會讓你們一起給我的夢希陪葬!我從來不開玩笑,這你清楚,所以小心你的命,她可是牽連著很多人的命。”
“走吧,夢希,你今天惹我不高興了,你說怎麽懲罰你才好呢”北堂澈溫柔清淺的嗓音像是情侶間鬧脾氣時的呢喃,讓人誤以為剛才的殘忍和狠戾都是錯覺,隻是抓起她的大手卻沒有言語那麽溫柔。
“神經病!我不是夢希,我是白若七,你放開!放開!”白若七倒在地上任憑他拉扯都不起來,北堂澈冷冷的看著她嘴角的嘲弄更深,大步流星的向著車子走去,任憑她單薄的身子在地上狠狠的拉扯。
“北堂澈!你放開她!你要是敢傷她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北堂澈!”看著北堂澈粗暴的動作,陸銳咬著牙站起身就要衝上前,隻是被身邊的黑衣男人一腳踹在了傷口之上。
“不見棺材不落淚!”猩紅的眸子在看向身後的男人時殺氣驟起,大手狠狠一拽,白若七尖叫一聲,感覺胳膊都要脫臼了一般被他狠狠的抓緊懷裏。
的手臂擒著腰肢像是要將她夾斷一般,冰冷的聲音在耳邊炸開,他像是打著商量一般的問道,“自不量力,我的女人也敢肖想,你說我該給他幾個洞四肢各一個然後再給他開膛開顱如何”
“啊——”白若七恐懼的尖叫讓這個夜裏更加的陰森恐怖!
“不要,不要!!”蒼白的小手將男人的衣服狠狠的攥緊在手中卻怎麽也抵擋不住胸膛裏炸開的無奈和痛苦,她多希望手上有一把刀可以狠狠的刺進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怎麽會那麽可怕。
“好了好了,乖,夢希不哭!”北堂澈笑著將顫抖的女人摟進懷裏,聲音溫柔如水,隻是鷹眸裏卻沒有半點溫度,對著身邊的保鏢說道,“我太太不喜歡太多的血腥就給他一個了斷吧。”
“是!”男人恭敬的說道,抬起右手瞄準陸銳的胸膛
“不要——”白若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顫抖的身子狠狠的向前衝著想要拿下男人的搶,可是北堂澈的手臂攥緊死緊她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聽著那道震耳的槍響,看著子彈擊穿他的身子。
“不——”
嘴角勾起鷹鷙的笑容,北堂澈拉著白若七將她塞進了車裏,身後嘣的一聲,水花四濺,陸銳被擊穿的身子在暗夜裏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