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一時間尷尬的要命,洛羽奇被她大力的拽到在病**,眼前是北堂澈陰寒冷掉的一張臉。
“你退回去!退回去!”白若七躲在洛羽奇的身後,指著他大聲的嚷嚷著,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看她對洛羽奇那麽信任再反觀對自己像是看到洪水猛獸一般避之唯恐不及,他簡直煩躁的想要抓狂,看到他緊握的雙手還有額上青筋暴起,洛羽奇真擔心他會發作對白若七不利,於是轉過身將躲在他身後惹人憐愛的小女人拽了出來,輕聲的說道,“別怕,別怕,澈他不會傷害你!”
白若七一下子紅了眼眶,看了看洛羽奇又看了看病床前的北堂澈,眼淚簌簌下落,“他長得好凶,他很可怕,很可怕的!”
因為白若七的話北堂澈陰寒的臉瞬間僵了僵,竟然下意識的想要勾起一抹笑容,可是病房裏的人這時候都在看他,他嘴角抽搐著怎麽也勾不起來。
於是,白若七哭的更厲害了。
洛羽奇哄了很久很久,她才不哭。
拿著紙巾抹著眼淚,她再次主動開口說話,“洛羽奇,我是誰?”
“你是白……”
“你是梁夢希,是我的妻子!”
洛羽奇還沒有說完北堂澈便快速的接了過去,聽到他的話洛羽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北堂澈知道他眼裏的意思,薄唇抿緊卻再次堅定的重複了一遍,“你是梁夢希,是我的妻子!”
他想過了,不要醫生的治療了,他們之前的關係那麽惡劣那麽僵硬,如果她回複了記憶,那麽她也隻會恨他,白連城的死對她打擊那麽大,他寧願她什麽都不記得,即使她現在怕他又怎麽樣,他就當做重新認識好了,反正無論怎麽樣他都不會放她離開,現在他重新給她一個新的生命新的身份,他可以留她在身邊也可以給夢希一個交代。
白若七咬唇皺眉,排斥的瞪了他一眼,根本不想聽他說話將視線看向洛羽奇,想要聽他說。
而洛羽奇的眼睛始終落在北堂澈的身上,“澈,你瘋了!”
犀利冷冽的鷹眸微眯帶著警告一般的看著他,薄唇輕啟,“你是想要她好好的生活還是像以前一樣痛苦,或者你想要再也看不見她。”
洛羽奇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打醒這個男人,他瘋了竟然趁著她失憶的時候將她變成梁夢希,他怎麽能夠這麽殘忍,可是他還是忍住了拳頭,因為他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之前他帶著她離開的事情已經觸怒了他,如果不是那麽多年的兄弟情換做任何一個人現在都不能活著留在這個世上,他也明白剛剛他言語中的警告是什麽意思,如果他不按照他說的去做,那麽從今以後他一定不會讓他再見她。
白若七迷茫的眨著眼睛,發現洛羽奇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高興的嘟著小嘴搖著他的胳膊,“洛羽奇你怎麽了,為什麽你老瞪著他,是不是那個壞人欺負你了,他很可怕的,咱們把他趕出去吧。”
洛羽奇心裏顫了顫,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他沒有欺負我,也不會欺負我,更不會欺負……你。”
白若七明顯不相信的癟了癟嘴,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是誰呢?”
洛羽奇眼裏閃著淚光,幾乎咬碎了牙齦,太陽穴邊青筋暴起,閉了閉眼睛,最終無力的說道,“你叫梁夢希,是他的妻子。”
“梁……夢……希……”白若七歪著腦袋重複著這個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是淩遲一般割在洛羽奇的心裏,北堂澈緊抿著鷹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生怕她想起什麽或者對這個名字排斥。
白若七對這個名字不感冒,點了點頭記住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問道,“什麽是妻子?為什麽我是他的妻子。”
白若七靠緊洛羽奇這個人的身上總給他一種信任的感覺,看著他額上的傷口她心裏總有著別樣的感覺。
“妻子就是你嫁給他做老婆,你們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洛羽奇耐心的解釋著。
白若七騰地瞪大了眼睛,“你胡說!”
她怎麽可能和那個男人是世上最親密的人,他那麽恐怖,每次看到她,她心裏都有種怕怕的感覺。
洛羽奇扯了扯嘴唇,“你不想我說的話嗎?”
白若七秀氣的眉毛下一子皺了起來,她相信噢,眼前的這個人是她空白的世界裏唯一有的印象,她怎麽會不相信他呢?貝齒緊咬著下唇,她抬頭看了看對麵的男人,滿心滿眼的不確定啊!
北堂澈看出她臉上的糾結,呼了好幾口氣才盡力用自己最最輕柔的聲音說道,“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你,我是你的老公,你這樣排斥我,我會很傷心的。”
洛羽奇都想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北堂澈,他竟然真的皺著眉頭,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痛苦。
果然,他押對了寶,白若七心底的善良在一點點的動搖,她沒有記憶,眼前最信任的男人告訴她,對麵的男人是她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從她醒來到現在他也的確沒有傷害過她,而且她讓他坐在沙發上不準動,他就真的不動,難道他真的是自己最親密的人嗎?
白若七矛盾死了,眉頭都煩躁的糾結在了一起。
北堂澈適時的開口,“想不起來不要緊,沒有印象也不要緊,你失憶了,肯定記不得,隻要你不要再那麽排斥我就行了,我真的不會傷害你。”
這是北堂澈這輩子做過最無害的表情了。
他指了指床邊桌上的午飯說道,“你餓了吧,咱們先吃飯好不好?”
白若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臉一下子皺在了一起,嚷嚷著,“好餓哦。”
可愛的表情將房間裏的人都逗笑了,可是笑容下麵卻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和憐惜。
北堂澈咽了咽口水,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麽小心翼翼的緊張過,“我喂你好不好?”
他要趁洛羽奇在的時候盡一切可能和她親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