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澡洗的他渾身冰涼,也穿上浴袍了,剛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白若七瞪著大大的眼睛站在門口一臉無措迷茫的看著他,之前因為太著急她身上的浴袍都沒有穿好,她自己也沒有弄,領口大大的敞開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看到他出來,她歪著腦袋,咬了咬唇有些不樂意的問道,“你剛剛自己在裏麵玩泡泡嗎?”

北堂澈一愣看著她那可愛的小模樣險些笑噴了出來,情不自禁的捏著她的小臉說道,“我哪裏敢一個人偷著玩。”

她嘟著嘴巴不確定的問,“真的嗎?”

“真的!明天咱們再接著玩,今天太晚了該睡覺了。”幫她把領口收了收,這才發現她竟然又是赤著腳站在地上,鷹眸一皺,猛的將她打橫抱起,嗬斥道,“怎麽又光著腳!你現在懷著孕,怎麽能著涼!”

“懷孕?”白若七還不明白懷孕是什麽意思。

北堂澈這才想起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懷了孩子,將她放到**用紙巾擦了擦腳,在用被子將她裹住,大手撫著她的肚子說道,“懷孕就是你這裏有了我的小寶寶。”

已經三個多月了,雖然從外麵還一點也看不出但是他的心裏卻時時刻刻的起著變化,好像越發的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了。

白若七整個人愣住了,嘴巴大張成“o”型,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也用手摸了摸,然後又抬頭看他,猛然間驚呼到,“你幹嘛把你的寶寶放到我的肚子裏,放到你自己肚子裏去,拿出來,你給我拿出來!”

看著她激動的小模樣,北堂澈被逗的哈哈大笑尤其是她說的話更是讓他不禁莞爾。

白若七看著他笑的那麽開懷不理他更是生氣了,他怎麽那麽壞竟然將他的寶寶放到她的肚子裏,憑什麽不放到他自己的肚子裏,怪不得她總是覺得餓,總是吃不飽的樣子,原來是他讓他的寶寶來她的肚子裏和她搶食呢,哼!壞蛋!

白若七生氣了,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不理他,北堂澈笑夠了,倒是也看出來她生氣,長臂一攬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圈住,大手抓著她的小手放到她的肚子上,“剛剛說錯了,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這裏有我們的孩子。”

當然啦,北堂澈之後還解釋了他的孩子和他們的孩子有什麽區別,還有為什麽他們的孩子要放到她的肚子裏和她搶食不放到他的肚子裏,最後北堂澈都覺得自己詞窮了她才勉勉強強的明白了。

看她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突然想起小孩子小的時候都愛問的一個問題:我是怎麽來的?人是怎麽來的?

天啊,這個問題她可千萬不要問他,否則他把舌頭將爛掉了也將不明白。

將她圈在懷裏緊緊的抱住,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嗅著她香甜的頸子,時不時的偷親兩口,哦不!是正大光明的親,現在的白若七就這一點好處她還不知道男人授受不親,不知道害羞,他想怎麽親就怎麽親!

白若七撫著肚子,眼中漸漸的放出異樣的光輝,她側頭問他,“有了寶寶,我是不是就不是一個人了?”

看著她眼中的晶亮他心裏一顫,將她更緊的往懷裏帶了帶,“你怎麽會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她低著頭悶悶不樂,“可是我都不記得你們了,我什麽都不記得什麽都不懂。”

將她轉過來和他麵對麵,額頭相抵,他聲音低沉而霸道的說道,“你不需要記得什麽,你不需要懂什麽,以前的所有你忘了沒關係,你以後的所有會有我來填補知道了嗎,恩?”

白若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他問道,“洛羽奇說你是我老公,是我最親密的人是真的嗎?”

“恩!”他點了點頭。

“哦!”她也點了點頭,“那洛羽奇和我是什麽關係也是我最親密的人嗎?”

“不是!”他的語氣猛然間加重了一些,大手捧著她的小臉讓她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最親密的人隻有我,記住了嗎,隻有我!”

他的表情怎麽突然間嚴肅了,白若七有些害怕,可是心裏有問題又癢癢的不得不說,“那為什麽我好像和他比較喜歡和他親近啊,我不怕他,感覺認識他。”

說道這,北堂澈心裏嫉妒的火苗就蹭蹭蹭的上漲,她不記得他那麽排斥他竟然記得洛羽奇!

“可能是因為你出事的時候是他救了你,所以你潛意識裏信任他吧,但是你要記得我是你老公你最親密的人始終是我,知道了嗎?”

“我出了什麽事啊?”白若七永遠抓不住話題的關鍵,開始好奇他口中說的意外了。

北堂澈不語的看著她,隨便編了一個,“車禍!”捧著她的小臉非讓她說他才是她最親密的人才肯罷休。

白若七骨子裏還帶著小小的倔強,她根本就不記得他了,一點一點印象都沒有,不對!有的印象就是害怕!雖然現在親近了一些可是那種感覺有時候還在,她要是說他是她最親密的人,那就是再說謊,她不要說謊哦!

白若七憋著小嘴不說話,讓他捧著仰頭累了,便用小手去拽他的大手。

北堂澈這個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還就偏偏讓她說,“說,你最親密的人是誰?”

白若七皺著眉不知道說什麽,更用力去拽他的手了,眼眶也看著要紅了,脖子累的要命,她幹脆也用小手去抬他的脖子,可是北堂澈長手長腳的還能讓她勾到嗎,脖子用力的向後伸著就是讓她夠不到!

白若七撲騰了幾下,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樣,哇哇的哭了出來,“你是壞人,你欺負我!”

看著她的眼淚,北堂澈也一下子慌了,他發現他是越發的見不得她這可憐的小模樣了,現在她什麽都不記得了,他可以不用任何的偽裝,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就算那些從來不是北堂澈說的話做的事,他說起來做起來也得心應手了許多,放下沉重的戒心和枷鎖,他喜歡現在的輕鬆自在。

看她掉眼淚,他心疼了也不鬧了,放下她的小臉給她抹著眼淚,寵溺的誘哄,“好了好了,不說就不說,沒用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