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沒有絲毫的尷尬拿過錢包放到了懷裏,看著白若七在哪裏傻笑,一笑扯動受傷的嘴角在那嘶嘶的抽氣。
白若七這才看著他那張像是被人塗鴉過的臉,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再看看北堂澈他的臉上也有傷,猶豫著還是開口問道,“那個……你們兩個在幹嘛?”
祁風委屈的指著北堂澈嚷嚷,“他有暴力傾向。”
“錢包都給你了,趕緊滾!”北堂澈沒好氣的和他說著。
“那你為什麽不走?我還等著搭你的順風車呢,今天一個特別沒有品的司機,撞了我竟然肇事逃逸,我詛咒他一輩子討不到老婆,隻能在他前妻的樓下喝西北風。”
“你找死!”北堂澈薄唇緊抿,鷹眸閃過嗜血的光芒,手背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白若七在這裏,他真的會上前將他打扁。
可是白若七就不懂了,“你怎麽知道那個司機是男的,還離過婚,還……”
“行了行了,你管那麽多做什麽。”北堂澈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白若七的疑問,將車鑰匙拿出來扔給了祁風,惡狠狠的說道,“趕緊滾蛋!”
祁風撇了撇嘴有些幽怨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們為什麽要站在一起,弄得好像他是外人一樣,明明現在這個男人和他都是外人好不好,其實他倒也不是真的那麽不識趣,隻是有些不甘心而已,起碼他新買的法拉利不能白白被撞吧?他覬覦那個騷包的顏色很久了。
祁風擺了擺手將北堂澈拉風的卡宴開了出去,沒走多遠,靜悄悄的暗夜裏就傳來“嘣嘣”驚人的撞車聲。
白若七受驚了聳了聳肩,雖然光線不是很亮,但是她也看得出來,那是他故意往上麵撞的,可憐了那輛嶄新的車。
北堂澈在一邊站著早就氣的七竅生煙了,這個該死的外國佬真他媽的記仇!
側頭,發現白若七低著頭尷尬的站在原地,他直直的望著她,兩個人靜默的麵對麵的站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昏黃的燈光在白若七的臉上灑下一輪投影,簡單的居家服讓她看起來像個鄰家女孩,在寂靜的夜裏,兩個人靜默的站在樓下,聽著蟲鳴鳥叫,竟然讓他有一瞬間恍惚,仿佛回到電視劇裏曾經出現的純情的戀愛時光,兩個人隻停留在手拉手的階段,他送她回家,不舍的又不知道怎麽挽留。
感受到一道幽深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不犀利卻異常的熟悉,眼前猛地閃過一種可能,她驀地抬頭,竟然與他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她尷尬的躲開了視線,心裏砰砰的跳著,傍晚的那輛黑色轎車該不會是他吧,她終於明白為什麽之前覺得那道視線那麽的熟悉了,每當他看她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呼吸急促憋悶,好像被他困在他的視線當中怎麽也掙脫不掉。
“那個……”還是白若七先打開了話頭,“你怎麽會在這……”
“我怎麽會在這……”北堂澈凝望著她,聲音輕柔的重複著她的問題,那帶著沙啞迷茫的嗓音竟想小貓的爪子在她的心裏撲騰撲騰的撓著。
白若七一開口就後悔了,他沒有回答,她抿著唇又地下了頭,“那個……我先回去了……”出北得將。
她抬頭發現北堂澈仍是直勾勾的看著她,迎上她的視線,“恩”的一聲,像是同意,又像是無意識的回答。pgvu。
她心裏鬱悶極了,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腦子有病嗎,光顧著看她,也不說話,他的車鑰匙給了祁風,那他怎麽辦,她記得他出門沒有帶現金的習慣,他現在身上有現金嗎?
白若七站在原地糾結了一會,想著要不要請他上去坐坐,要不要問他有沒有現金,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他本不想上去怎麽辦,如果他真的沒帶現金怎麽辦,她要借給他嗎,以北堂澈這種性格的男人怎麽會要她的錢,即使至少很少的他大概也不會要把,反正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站在大街上沒有管就是了,她有何必操心呢。
這樣想著,白若七轉身就要往樓上走,這時,樓上傳來開窗戶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念念脆生生的呼喊,“爹地!”
“爹地,爹地看這裏!”念念歡天喜地的看著爹地,小手伸出窗外和他打招呼。
白若七看的心驚膽戰,連忙喊著,“快下去,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趴在窗戶上嗎?”
念念有些委屈的說著,“媽咪老不上來,我和哥哥擔心了,爹地,你和媽咪快上來呀!”說完,很聽話的將窗戶有關了上去。
白若七覺得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的尷尬,她是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一時停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北堂澈看著她窘迫的模樣好笑的勾了勾唇,清淺的嗓音像是彌散在夜空下帶著蠱惑的味道,“我可以上去坐坐嗎?我也有點想孩子了。”
想孩子啦?12219822
這個要求她能拒絕嗎?
“當然可以,上來吧,念念也想你了。”白若七轉身像樓上走去,他們住的樓不高,最頂層才七層所以沒有電梯,她在前麵走著,他在後麵跟著,覺得短短的四層樓轉了一圈又一圈,怎麽也走不到頭的樣子。
還沒到,就聽見開門的聲音,念念穿著小拖鞋啪啪的走了出來,向樓下張望著,“爹地,媽咪快點嘛。”
一看到北堂澈,念念撒丫子撲了上去,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孩子五歲,還從來沒有離他這麽遠過,以前他出差,如果能帶他總是將他帶在身邊,當時的念念真的有些自閉,北堂澈不放心任何人來照顧他,所以凡事親力親為,即使有時候不能帶著他,北堂澈也是一天好幾個電話拿過去,時時刻刻不讓他感覺到孤單,所以他們父子的關係才會那麽好。
北堂澈穩穩的將念念接住,一用力竟然將他舉過頭頂也舉過了大門,他卡在門框上進不來,“咯咯”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