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妍先去了公司請假,經過這次巴黎的事情之後她死裏逃生,不想再那麽拚命了,這兩年她幾乎都沒有怎麽休息過,這次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還有自己的婚禮,兩家的長輩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婚紗戒指他們還沒有選,還有一些細節的事情就都交給她這個新娘了,她也願意為了這些事情奔走,一輩子就這一次的事情,每次想到穿著婚紗站在北堂念的身邊,和他一起宣誓,心裏就控製不住的狂跳起來。

請完了假她去了趟銀楓醫院,一是給音音送去禮物,二是聽說向父醒了而向天晴卻失蹤了。

買了一些水果和營養品,韓思妍敲響了向父的病房,她說她是向天晴的朋友,向天晴離開之前拖她照顧他,其實不用多想,向天晴的離開恐怕是北堂澈的主意,這件事情她父母不方便出麵,白若七經過向天晴自殺的事情也不會在幹預,隻剩下北堂澈能夠做這件事情,她的心裏不是不愧疚的,畢竟讓人家父女分開,她心有不忍。

給向父請了一位護工還留下她的號碼,她就離開了。

晚上和北堂念約好去他家吃飯,原本以為她會先去沒想到在別墅門口看到了他的車,走進去就看到白若七站在樓下目光有些擔心的看向樓上。

“嬸嬸?”

白若七沒想到她去的那麽早,笑著拉著她的手坐在沙發上,閑聊了起來,還讓她改口。

她有些羞澀的叫到,“媽。”

誰知道樓上猛的傳出一聲巨響,還有激烈的爭吵聲,隱約好像聽到北堂念的聲音,

“她不過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弱女子,你何必苦苦相逼,讓她背井離鄉,她還有父親要照顧,你這個時候讓她離開不就是要她的命嗎……我已經和思妍結婚了,你還想怎樣……不要咄咄逼人……”

隔著厚重的書房門還有那遙遠的她難以觸碰的距離,北堂念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她聽的不是很真切,心卻沒有來的疼痛了起來,短暫持續而尖銳的痛。

接著是北堂澈怒不可遏的聲音還伴隨著什麽東西砸在地麵的聲音。

她愣愣的抬頭看到站在樓梯上飛奔下來北堂念,他的額頭臉頰都有被刮傷的痕跡,眼睛紅紅的,整個人像是暴怒的獅子。

白若七喊他,他卻帶著狂狷的怒氣奪門而出,不一會外麵響起了車子發動的聲音,接著越來越遠。

“思妍,這孩子他……”白若七想要替北堂念解釋些什麽,卻發現言語是如此的潰乏。

韓思妍目光空洞的笑了笑,難掩尷尬,“沒關係,我知道他隻是沒有看到我而已,媽你別擔心,他就那樣的臭脾氣,等我晚上回去好好說說他,你千萬不要生氣,上去看看爸吧,他肯定也氣壞了。”

她竭盡全力的笑著,試圖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一些,白若七的身體不好,著實不能再受什麽刺激了,看著她上樓,她也轉身離開了。

本以為晚上是會和北堂念一起走的,所以她沒有開車,現在隻能一個人走下去。

走著走著,身後響起了喇叭聲,是別墅的司機,她讓他在市區將她放下。

傍晚的時候她接到了北堂念的電話,大概怒氣消了不少,從聲音中沒有聽出任何的不悅,隻是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說晚上不去他家吃飯了。

她沒有問為什麽,隻是說那晚上在家裏親自下廚,他要來接她,她想著他臉上的傷說不用了,自己就在附近。

在超市整整買了兩大包的東西,她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走了回去,足足有二十分鍾的路程,還沒到公寓樓下就看到他奔跑過來的身影,他的眉頭緊鎖著,臉上有三道紅痕。

他不悅的看著她,一手接過她手上的東西,一手拉著她的手,看著上麵勒出來的紅痕有些生氣的說道,“買那麽多東西幹什麽,為什麽不打車?”

她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滿臉怒氣的表情,心想著,算了,就讓他發泄一下吧。

手慢慢的抽回,她低頭看著腳尖,“想走走而已,好久沒運動了。”念後情到。

“下次再買這麽多東西叫上我,老公就是免費的勞動力知道嗎?”

她心不在焉的“恩”了一聲。

他的手環在她的腰上,一路上不時的東揉揉西捏捏,她可能是走累了,任由他作亂。

回到家,她拿出買的藥膏,要給他處理傷口,其實也算不得傷口,因為沒有破,到像是被女人抓得,她想幸好她是知道這傷口的由來,不然肯定以為他在外麵新屋藏嬌,始亂終棄之後被人家小姑娘報複了。

她隨口問這傷口的來曆,他含含糊糊的搪塞過去,她也懶得追問,就當不知道好了。

她在廚房裏做飯,他在客廳裏看著財經節目,回頭看著她帶著圍裙在灶台旁忙碌的樣子,不禁有些心動,走過去手臂從她腋下穿過放在她切菜的手上,美其名曰說要幫忙,可幫的卻是倒忙。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是不是的側頭用鼻尖去蹭她的脖頸,或者用濕滑的舌頭去舔她。

她被他弄得渾身酥麻,幹脆放開手讓他自己切,可是他健壯的身軀將她堵在案板和身體之間她閃躲不開,隻能驚悚的看著他不時歪向一邊的刀鋒,好幾次刀尖險險的從他手指旁劃過,看的她後背直冒冷汗,最後隻能投降的接過刀把。

一頓飯做的是心驚肉跳,告訴他別在這裏搗亂,他就笑的一臉委屈,厚臉皮的控訴,“我是想要幫忙!”

她不明白,廚房這種油煙味極重的地步他怎麽這麽愛呆著,她是實在受不了他的調戲,渾身上下被摸了個遍。

湯在鍋裏熬著,他也能將她拉進懷裏吻上一通。rxze。

一頓飯下來,她簡直是汗流浹背了,真真是想先去洗個澡,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洗澡恐怕她是吃不上這頓晚飯了。

小小的圓桌,兩個人麵對麵。

菜的顏色有些重,都是她在放醬油的時候被他襲胸,手一抖,結果倒多了。

湯也難喝的要命,他吻的太久,水都要撲鍋的時候她才勉強的推開他,結果忘記放鹽了。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卻吃得津津有味,不時的讚歎,“老婆,手藝不錯!”

她毫不客氣的將菜和湯都推給他,“那你全吃了。”

本來是想戲弄他,誰讓他搗亂的,她草草的吃了幾口就去洗澡,等到她出來的時候發現菜和湯真的全都不見了,她在冰箱和垃圾桶裏都找過了,全都沒有,難道真的讓他全吃了?

他洗澡出來,偏要拉她出去走走,她沒有精神,他卻硬是幫她把衣服穿上然後拐騙出去。

盛夏的夜晚,街上有很多的行人,他拉著她的手沿著街邊行走,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他們過著這樣普通的日子,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走在最尋常的街道。

呼吸著微涼的空氣,她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兩個人一直走到附近的小廣場,廣場上放著流行音樂,很多人在場中央跳舞,大多都是中老年人,也有一些年輕人和小孩子,看著他們跳的簡單甚至稱不上舞步的動作,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放鬆。

身旁的男人徒然鬆開了她的手,她側頭看他朝著街對麵跑去,她想他可能是看不慣這樣的場麵吧,不一會看他一手拿著薯條一手拿著冰激淩跑了過來。

臉上的笑容和小時候一樣的縱容,將冰激淩遞到她麵前,從她身後環著她。

她穿著平底鞋,底盤比他又矮了一些,從側邊看來她嬌小的身子完全納進了他的懷裏,他拿著薯片,時不時的喂她一口。

她從小就有一個怪癖,喜歡將薯條沾上冰激淩吃,沒想到他到現在還記得。

外表出眾的他們很快就成為眾人的焦點,眾人笑看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

吃了他的冰激淩和薯條,她的心情完全開闊了,小跑著將手裏的垃圾扔到角落的垃圾桶了,然後拉著他跑向場中央。

北堂念的表情完全稱得上驚悚二字,肯陪她在大晚上跑到廣場上看一群老頭老太太的扭屁股已經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了,現在竟還讓他跟在他們屁股後麵跟著一起扭?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一臉嫌惡的想要甩開她的手,她卻握著硬是不肯放手,搖著他的手臂,滿臉懇求的看著他,她仰著頭,眼中閃過耀眼的星光,他一時心猿意馬,摟著她的腰吻了下去。

他的動作很柔讓她有些恍惚,甚至聽不見周圍吹起的口哨聲,直到食指一涼,看著上麵閃耀的亮光,她才意識清醒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他說,“妞妞,嫁給我吧?”

他這算什麽!

她不以為然的看著手上的鑽戒,眼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星光,“沒有鮮花沒有燭光,你還沒下跪,一點誠意都沒有。”

他拉過她的手將她無名指放在嘴邊輕咬著,“你要的那些家裏都有,咱現在就回家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