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現在房間裏除了我們兩個已經沒有外人了,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可以說出來了!”
寧夏看破了村長的心思,把人都趕到外麵之後,終於問出了最關鍵的這一句話。
村長頓時淚流滿麵,顫抖的手拍打著桌子:“警官,你可知這山火是從何而來?”
寧夏柳葉眉微蹙:“難道說,真的不是天災嗎?”
村長重重地點著頭:“就在昨天,來了一夥人,說是要跟我們合作,承包我們沙葵村一直以來作為果園和農田的後山,雖然許諾給了我們非常豐厚的報酬,但是我們沙葵村村民,世世代代靠著這座山,不像把山承包出去。”
寧夏把村長每個字記下來,繼續問著:“既然合作沒有成功,又為什麽會發生大火呢?”
“這正是最可怕的一點,那夥人有槍,就因為我們不願合作,他們殺了我們村子裏好幾個年輕小夥子,逼著我們就範,也不願意再履行承諾,還要放火燒山。”
寧夏瞪圓眼睛,這件事情,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火災了,甚至牽涉到了持槍的恐怖分子。
村長繼續說:“我們極力阻止他們燒山,結果又有幾個人,被他們扔進火堆活活燒死,把我們徹底地嚇怕了。我之所以不敢跟你們說,是因為他們還掌握著村裏人的性命,一旦被發現了,村裏人就要遭殃了啊……”
寧夏攥緊拳頭,義憤填膺,沉聲入定。
“這就是全部過程,我還能記得住那兩個帶頭的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其中一個長得普普通通,但是魁梧挺拔,另一個長得漂亮,但秀氣得像個女人。”
說的正是朱顏和許晟,村長可謂描述得相當到位。
那兩個監視村長的人,被鄭淮書和陳啟尚死死看住不讓進去,二人心裏打著鼓,很難想象,村長和警察單獨在一起,會不會把他們的事情全部暴露出去。
事實就是,村長已經盡數供出……
看著寧夏和村長走了下來,二人趕緊迎了過去,鄭淮書和陳啟尚滿懷期待地看著寧夏,而寧夏卻搖搖頭:“村長一句話都不說,看來山火的確是天災,實在無奈了。”
兩個監視,一聽到這話,錯愕地彼此看著,但是心裏卻鬆了一口氣。
他們以為,村長嘴巴很嚴,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可其實這隻不過是寧夏和村長的一出戲罷了。
“村長,外麵的那兩個人,的確就是監視你的吧!”
“沒錯,他們沒日沒夜地看著我,如果不是你們強行阻攔,這些事情,我現在都沒辦法告訴你們。”
“既然如此,我們出去演一出戲,你就什麽都不要說,而我裝作你什麽都沒說過的樣子,先騙過那兩個人,保護好村民再說。”
“我明白了……”
這就是寧夏和村長商議的過程,而這兩個監視也沒那麽聰明,竟然對此毫無懷疑。
鄭淮書和陳啟尚也被寧夏認真的騙過了,隻能無奈地繼續思索接下來的工作,村長被兩個監視帶走了,寧夏單獨把鄭淮書和陳啟尚叫走,才告知他們實情。
“我們是裝的,村長已經把內幕告訴我了!”
“真的?”鄭淮書眼前一亮。
寧夏給二人解釋清楚:“一夥恐怖分子,襲擊了沙葵村,強占了後山並放火,還殺了許多無辜的村民,現在的村民都是被控製住的,沙葵村儼然一個大監獄。恐怖分子的兩個頭子身份不明,但是村長卻告訴了我,他們大概的長相,還是比較有特點的。我們目前在沙葵村看見過的人裏,都沒有這麽明顯的,很顯然,他們兩個藏了起來。”
鄭淮書點點頭:“藏起來沒關係,總能找出來的,隻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膽子,持槍、殺人、放火燒山、非法監禁,這麽多罪行已經夠他們死好幾次了。”
“江左還沒回來嗎?”寧夏問。
鄭淮書聽到寧夏念叨江左的名字就有點不高興,尤其是江左臨行前,二人那麽深情的擁抱,更讓他心裏窩火。
陳啟尚搶答:“沒回來呢,不過等他回來,一切也就應該真相大白了吧。”
寧夏應道:“沒錯,他們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想必是很有底氣或者有著神秘的靠山,如果非要猜測他們與星組織有關倒也無妨,我們便可以加強警力,全力與他們對抗。如果江左下山之後,發現他們與星組織無關,那麽這件事就更加好辦了,一夥小規模恐怖分子,是可以輕而易舉解決掉的。”
陳啟尚鬆了口氣:“懸著的心,也可以放下來了!”
寧夏微微一笑:“老陳,現在心理素質越來越好了嘛。”
陳啟尚一聽這話,馬上開始炫耀:“那不是必然的嗎,跟著你們經曆了這麽多生生死死,對抗星組織的窮凶極惡,我心理素質可太棒了。更何況你們這次辦案終於不用在診所打來打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寧夏尷尬地笑了笑,轉而小聲叮囑二人:“千萬記住,不要露出任何馬腳,就當什麽都不知道,這樣才能保護沙葵村的百姓安全,不會被那群恐怖分子襲擊。”
“明白了。”二人點頭答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什麽不要露出馬腳,也跟我說說唄……”
寧夏有點詫異:“晁佑?你跑哪裏去了,一整天不見人影?”
把三人使勁按下去,四個人圍在一起蹲著,晁佑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我看見了兩個可疑的人,好像在聊什麽放火和埋地雷,正在我偷聽的時候,有個巡哨突然跳出來喊他們老大……”
三人齊刷刷地驚愕:“你被發現了?”
“這倒沒有,我把那個巡哨拖到隱蔽處打了一頓,他現在已經沒辦法再開口說話了。”
寧夏眉頭一皺,感覺到了一絲重要線索:“難道說,你發現的那兩個人,其實就是恐怖分子的那兩個頭子?你是什麽契機發現他們的,他們長什麽樣子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