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炸藥,都不是尋常的炸藥,而是一種爆炸範圍非常大的烈性炸藥,它的爆炸程度,可能是前所未見的……”
方笑在檢查之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唐鑫眉頭一皺,嘖嘖感歎。
“幸好沒有引爆,要不然沙葵村真的被炸上天也說不定,到底是誰製造了這些炸藥!”
沒過多久,進村尋找星組織殘黨的警員們,押解出來一個蓬頭垢麵,衣裝襤褸的怪人。
這個人就是嚴烈,之前負責給朱顏計算爆炸數據,同時也負責製造炸藥的人。
嚴烈嘴裏不斷地絮叨:“不關我的事,別抓我,別抓我……”
方笑問:“這是什麽人?”
“不清楚,一個人躲在房間裏不出來,一見到我們就開始跑。”
方笑剛湊過去,嚴烈立馬抓住他的手:“不關我的事,是朱顏逼我幹的,我是迫不得已的,你們不能抓我!”
一切恍然大悟:“明白了,這是朱顏的同夥。”
唐鑫招了招手:“先帶走吧,回去之後再審問……”
幾個警員把嚴烈推到警車上,嚴烈像是精神受到了刺激,嘴裏不停地念叨。
“都已經搜遍了,村子裏的確沒有星組織的殘黨了,沒有被抓住的人,估計已經逃之夭夭了。”
唐鑫點點頭:“跑不出我們的掌心的,這些違法亂紀的恐怖分子,早晚有一天是要被抓住的”
方笑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隊長那邊情況怎麽樣……”
二人齊刷刷地往沙葵村的遠處望去,另一邊聲音嘈雜,似乎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江左一下子倒地不起,晁佑也不見清醒,這讓寧夏和陳啟尚慌了神,急忙不停地呼喊。
陳啟尚已經試探過二人的脈搏,確定並無大礙,可是二人一直醒不過來,卻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
寧夏:“老陳,你確定他們真的沒事嗎?”
陳啟尚:“這沒道理啊,他們兩個脈象平穩,沒有一丁點問題,按道理來說,早就應該清醒過來啊……”
看著剛被攙扶起來,歪歪扭扭躺在樹邊的二人,寧夏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無聲流淌。
陳啟尚趕緊安慰:“寧夏,你別這樣,他們又沒死,你這樣搞得我很緊張啊。”
寧夏哽咽著:“可是他們怎麽一直不醒啊……”
陳啟尚沒辦法回答寧夏,他現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晁佑剛才就咳過一次血,原本以為他會醒過來卻沒醒,這次他突然又咳了一大口血,睜開那雙布滿血絲通紅的眼睛。
咳咳咳……
噗……
一大口瘀血癱在地上,黏糊糊地掛在草葉上,陳啟尚趕緊向晁佑看過去:“晁佑!晁佑!你是不是醒了!”
寧夏也趕緊湊過去看,晁佑虛弱地清著嗓子:“你們兩個,把臉收一收……太壓抑了……”
二人深吸一口氣:“太好了!還是那個晁佑,你終於沒事了!”
江左還躺在一邊沒有動靜,也不像晁佑一般有一點清醒的跡象,寧夏還是心急如焚:“晁佑都醒了,江左怎麽還是這個樣子啊,明明他應該情況好一點才對啊。”
晁佑忙問:“江左怎麽了!”
陳啟尚:“江左用卷軸法力給你恢複,突然間昏闕了,現在你都醒過來了,他一直也沒醒。”
晁佑:“連你都檢查不出他的問題嗎?”
陳啟尚搖搖頭:“他的脈象平穩,臉色也沒有任何問題,氣息比你還要正常,可是卻就是醒不過來,我當真找不出是什麽原因!”
“既然這樣……”寧夏抹了把眼淚,緊抿著嘴唇,慢慢地把江左放在自己的背上。
“你這是……”
“我把江左背回去,給他換個舒服的地方躺著,就算他現在清醒不了,我也不能在這亂七八糟的地方躺著。”
陳啟尚和晁佑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就回去吧……”
陳啟尚攙著晁佑,把他輕輕扶起,寧夏背著江左動身,四人在一眾警員的保護下,往村子裏麵走去。
村委會,村長辦公室……
村長感激涕零,拉著寧夏和鄭淮書的手:“多謝警察同誌,救我們村於水火,這份恩情,我們感激不盡。”
寧夏和鄭淮書敬了個禮:“村長,這本就是我們應該做到的,相比起來,我們很遺憾,讓沙葵村的父老鄉親,白白遭受了這麽多苦難。”
村長搖頭道:“經曆了這件事情,我們村子裏的人,應該會更加懂得珍惜美好的生活,以後也會更加謹慎小心了。”
寧夏含含糊糊地說道:“村長,其實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村長慷慨道:“盡管開口,不論什麽,我都會盡全村之力,幫警官完成……”
“倒不是這麽嚴重,是江左,他現在情況很不好,恐怕很難長途跋涉回江遠市市區,我需要一個安靜的房子,可以讓他在這裏休養,不要被打擾到。”
村長一口答應:“我把我家的院子留給你們,我孤家寡人一個,平日裏在村委會呆著,家裏不住人,絕對足夠安靜。”
“那就先謝過村長了……”寧夏很感激地鞠了一躬。
寧夏和鄭淮書剛離開村委會,鄭淮書當即詢問:“我們什麽時候動身回去?”
“江左情況很不好,我這次就不跟大家一起回去了,至於匯報工作,你替我向局長匯報就可以了。”
“你要單獨留下陪江左嗎?”
“我原本就是隱藏在診所裏的便衣,所以留在這裏照顧江左,跟我在診所一樣,無可厚非。”
鄭淮書情緒激動:“可你又不是醫生,又幫不了江左什麽,幹嘛還賴在他身邊不走?警局那邊才是你能做的事,可你卻撂挑子不管!”
寧夏義正言辭道:“淮書,就算你數落我什麽,罵我什麽,我都要陪在江左身邊,我會看著他好轉起來的,誰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鄭淮書深沉地呼吸,隻能苦笑一聲:“你是我隊長,我當然不能改變你的決定,既然你這麽堅持,那就隨你心意吧……”
說完,鄭淮書扔下寧夏,獨自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