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休整過後,四人終於要踏上了歸途。
沙葵村的村民們,在村長的帶領下,自發來到村口相送。
四人回頭看著,每一個村民的臉上,都多少帶著一些不舍,村長悄悄地抹著眼淚。
江左輕聲安慰:“村長,鄉親們,我們就要走了,你們也要振作起來,開始新的生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寧夏:“我們會跟林業局達成合作,未來的一段時間內,會和大家一起,努力地恢複後山的生態環境,爭取早日讓大家回歸過去的生活。”
陳啟尚:“我也在村子裏發現了大量的草藥,過一陣子,我會把這個消息散播到江遠市市區的各大中醫藥館,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人跟你們商量購買草藥的事情了。”
晁佑沉默地聽三人說著,自己則是扛好所有的行李,默默等待。
長途公交車來了,四人趕忙上車,跟村民們招了招手,村民們也齊刷刷地招手,這送別的場麵,可以說是聲勢浩大,把公交車司機和上麵的乘客都震撼到了。
駛離沙葵村的範圍,四人坐在座位上,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陳啟尚輕輕捶打自己的腿:“累死我了,這幾天忙東忙西,總算是可以回去歇一歇了……”
寧夏微微一笑:“說起來,你在沙葵村裏,跟平時在診所比,真的判若兩人啊。”
陳啟尚挑了挑眉:“看吧,老板我不是不能幹活,平時把工作都交給你們,隻是為了鞭策你們而已。”
江左一把推開他:“少來,懶就是懶,自打我們到了診所之後,你幹過幾次活啊?”
“我作為啟尚診所的領導人,起碼要有點領導人的氣勢嘛!咱們四個人,各司其職,不是一直都挺好的!”
江左和寧夏笑了笑:“是是是,挺好的!”
晁佑坐在窗戶邊上,隨口應了一句:“嗯,挺好……”
陳啟尚拍了拍晁佑:“悶葫蘆,也不指望你能替我說什麽好話了,不過我對你可是沒什麽毛病吧!”
晁佑點點頭:“嗯,要是能先把工資開了就更好了!”
江左使勁點點頭:“提醒的是,等我們回了診所,就正好一個半月了,符合合同上的發工資的時間標準了!”
寧夏捂著嘴偷笑:“老陳要開始出血了,看他的表情……”
陳啟尚緊皺著眉頭,一臉的心酸和不情願:“行行行……不就是工資嗎,反正你們三個白菜價,我還是給的起的……”
晁佑繼續說道:“之前我剛來診所的第一天,我幫你趕走了兩個鬧事的,你答應過給我發獎金,至於獎金的數額,你隨心給就好,不過按照你給我的合同上來看,獎金金額不得低於每個月工資的40%。”
陳啟尚吹氣得胡子瞪眼:“嘿~你這悶葫蘆,平時話少的跟個雕像似的,一提到工資你話就多了!”
噗嗤……
江左和寧夏躲在一邊偷笑,陳啟尚夾在三人中間,可以說是無語極了。
長途車在不知不覺中開出了很遠,前麵就是一座大橋,四周是一整片湖水,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可以說是極度僻靜。
坐在前排兩個戴著口罩的人,對視了一眼,無聲地點了點頭,突然跳了出來,一人拔出刀對準司機,另一人拔刀對準乘客們。
“停車!馬上停車!”
乘客們看見那人拔出刀來,頓時一片恐慌,司機見有人拔刀對著他,也趕緊一腳刹車踩了下去。
整條大道上,隻有這麽一輛車,沒有人看得到他們,所以即便遭遇了這種事情,也沒人知道。
“看得出我們是幹什麽的吧,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老老實實地別動,保證你們安然無恙!”
“不要動報警的歪心思,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乘客們紛紛掏出身上的手機、錢包、首飾等各種東西,誰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害自己受傷,幹脆破財免災。
這些劫匪,把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在大橋上公交車進退無路,四周又無人看到,他們唯一倒黴的一點就在於,遇到了江左他們四個人。
陳啟尚壓低聲音嘀咕:“光明正大地搶劫啊,這可才中午,還沒天黑呢……”
寧夏正待起身,她本來就是警察,自然應該第一時間處理好。
可是江左卻一把按住她:“別惹惱了他們,還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事情,等他們過來再控製住他們也不遲。”
晁佑暗地裏攥緊拳頭:“一擊斃命就好,我準備好了!”
兩個劫匪拿著大袋子,挨個搜羅,把搶來的東西裝了滿滿一大袋子,直到走到江左眼前,已經是盆滿缽滿。
“小子,趕緊自己動手!”
江左笑了笑:“二位,我的東西有點多,不知道你們這袋子,裝不裝的下啊!”
“這個不用你管,趕緊的,別逼我動手!還有你們三個,也趕緊動手,還要我一個一個點嗎?”
寧夏和晁佑站起身,陳啟尚被寧夏推到裏麵去,二人招了招手,示意兩個劫匪過來。
“想要什麽,就給你什麽!”
寧夏和晁佑同時抬腿,一腳將兩個劫匪踢翻在地,順勢飛撲上前,將二人踩在腳底下。
晁佑下腳狠,使勁踩在一個劫匪的頭上,把他踩的喘不上來氣,連哭帶喊。
寧夏掏出警察證:“我是警察,你們兩個幹了什麽,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警察?”二人欲哭無淚:“怎麽這麽倒黴啊,第一次出來搶劫就遇到警察……”
“出門真應該看看黃曆的……”
車上其他乘客見有了靠山,瞬間來了氣勢,群起而攻之,怒罵聲連連,甚至有人想趁著兩個劫匪動彈不得去打他。
晁佑一把掐住一個劫匪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你剛才的態度讓我很不爽,不過我看在你的罪不至於死,要是殺了你隻會讓我背負防衛過當的罪名,今天留你一條命。”
“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兩個劫匪紛紛求饒,寧夏呼喊:“司機師傅,可以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