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佑接過寧夏遞來的槍,認真地點了點頭,前方就是高熾和傅羽的阻攔,他需要做的是一舉衝過去。
“就憑你們!”晁佑瞪著凶狠的眼睛,一個箭步,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
高熾和傅羽果然拔出刀來,準備阻攔晁佑的腳步,江左和寧夏立馬跟隨晁佑跑了過去,對二人實施控製。
“裏麵隻有一發子彈,而且是麻醉針,不致命的,你一定要做到精準無誤,才能將許晟控製住。”
晁佑腦子裏深刻地記住了寧夏囑咐他的話,把那把槍和那發子彈牢牢地保護好,懷揣在自己的衣服裏。
高熾和傅羽已經舉刀刺了過來,晁佑彎腰蹲地,一個前滾翻躲過二人的攻擊,鑽到了望天塔的塔門旁邊。
高熾和傅羽趕忙去攔,緊隨而後的江左和寧夏撲了過去,江左一把按住高熾的胳膊將其甩開,寧夏抬腿將傅羽踢開。
晁佑一下子得到了解放,迅速紮進望天塔裏,義無反顧地往上衝。
陳啟尚拿著寧夏的對講機,呼喚著鄭淮書:“鄭警官,鄭警官!”
鄭淮書疑惑:“陳老板,怎麽是你?我們隊長呢?”
陳啟尚躲在草地的樹上麵搬救兵:“寧夏說了,不要再等了,馬上帶人來望天塔,許晟和他的爪牙就在這裏,速來速來!”
“收到!”
鄭淮書撂下對講機,背後的警員走了過來詢問:“鄭隊,我們可以出手了嗎?”
“全體聽令,包圍望天塔,緝拿壁水貐!”
“收到!”
四麵八方的幾個隊長,都得到了鄭淮書的指令,全體警員湧向望天塔,聲勢浩大。
高熾和傅羽見晁佑衝進去了,火速想要趕去救應,但是卻被江左和寧夏攔住動彈不了。
高熾冷笑一聲:“江左,我沒想到,你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有這麽大的膽量,你不怕死嗎?”
江左也反過來冷笑著:“怎麽?你就那麽肯定我打不過你?”
高熾丟掉手裏的刀,直接攥緊拳頭:“好,那麽公平起見,我不拿武器,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對手!”
江左見高熾把武器扔了,馬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你有自信,我當然也有,別看你現在是為了公平,就算你拿著刀跟我打,我也不怕你!”
江左有卷軸,治愈之術在身的他,根本不怕受傷,哪怕是挨了槍子,隻要不致命都可以治愈,更何況隻是區區一把小刀呢。
高熾揮舞著拳頭,當先發起攻擊,江左同樣抬起拳頭相抗,二人的拳頭重重地撞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骨頭聲。
江左被高熾的巨力撞開,側過身子踉蹌了幾步,差點用臉落地,但是歪歪扭扭地站住了。
高熾雖然把江左震開,但是力畢竟是相互的,他自己的手也挺疼的,隻能強行咬牙壓製疼痛。
“骨頭挺硬的嘛!”高熾咬緊牙關,怒目而視。
江左嘲諷地笑了笑,給高熾倒豎大拇指:“就這點力量嗎?我還以為堂堂星組織的爪牙,最起碼一拳能把我打倒在地呢,現在看來也不怎麽樣嘛!”
江左說完這句話,還不忘繼續囂張:“實話告訴你,這一拳不疼不癢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哦?是嗎,那你接好這一招!”高熾努努嘴,使出半身的力氣,一個高踢在空中旋轉而來。
這樣的旋身踢,一旦踢在別人的身上那必定是會受傷,可是江左完全不怕這個,隻見他佇在原地一動不動,居然打算硬接。
咚……
高熾一腳踢在了江左的身上,江左抬起胳膊抵擋,哢擦一聲,骨頭錯位,江左用另一隻手按住高熾的腿,使著大力直接將其摔在地上。
卷軸醫術自動發揮作用,元氣聚在江左骨裂的那隻手上,片刻過後,傷勢自行恢複,江左還是那個安然無恙的江左。
而高熾被江左撂倒在地,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一個普通的醫生為什麽有這樣的本事,硬扛他的兩招居然毫發無損。
另外一邊,傅羽跟寧夏比起來,那可就算是略遜一籌了,即便是帶著武器,依然被寧夏壓製得死死的。
傅羽的刀短,但是寧夏的腿長,每次刀揮出來的那一瞬間,都被寧夏一腳踢開,不得不退回去。
氣急敗壞的傅羽,幹脆丟掉了刀,也學著高熾來赤手空拳地打。
傅羽威脅道:“警官,當我丟掉武器的時候,事情可就不一樣!”
寧夏冷哼一聲:“怎麽,拿著武器你都打不過我,放下武器還想打得過我嗎?”
“話別說的太早了,看招!”
傅羽飛身上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閃了過來,一記長踢,寧夏側身躲避。
“好快的速度……”寧夏驚詫了一下,這樣的速度相當可怕,原來傅羽真正的優勢並不是格鬥,而是在於她的身輕如燕。
躲過一次的寧夏,還沒有站穩,落地後的傅羽已經使出了第二招,倒立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一腳踢向寧夏的頭。
咚……
寧夏一拳砸在傅羽的腿上,將其逼退,並且成功與之拉開距離。
兩邊都在激烈地僵持著,陳啟尚坐在樹上,看得是心驚肉跳。
“總感覺不太妥,可是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啊,這可怎麽辦呢……”
“陳老板!陳老板!”
鄭淮書順著對講機再次呼喊,陳啟尚慌慌張張地拿起對講機:“喂……喂喂,是我是我,怎麽了?”
“你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要怎麽行動!”
“我這邊情況特別簡單,江左和寧夏在跟那兩個人肉搏,晁佑已經先一步衝進望天塔裏麵了。”
“也就是說,我們隊長現在沒辦法分配任務,也沒辦法給我們下達指令是嗎?”
陳啟尚眯縫著眼睛,反複端詳那個戰鬥畫麵:“因為肉眼可見的場麵,好像是這樣的……”
“既然如此,那就要靠你了!”
“靠我?靠我什麽?”
“你現在是第一現場的唯一一個可以進行指揮的人了,我需要你用最精準的語言和最準確的判斷,指揮我們全體警員進行支援。”
“啥!讓我指揮!”陳啟尚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