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準備了嗎?我們現在可是要去跟吳董當堂對峙了……”寧夏嚴肅地看著自己身邊的江左和陳啟尚。

江左揚起嘴角,一臉的輕鬆,戴上墨鏡:“曹陽都被拘留了,他的野心昭然若揭,所做的惡性也都暴露無遺,難道還怕他賴賬不成。”

陳啟尚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有錢又怎麽樣?再有錢有勢又怎麽樣?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就算他是江遠市最大的資本家,也一樣不能放過他。”

寧夏應道:“既然你們都這麽有自信的話,那我也就不安慰你們什麽了。江左,這還是你從這家公司離開兩個月後,第一次回來吧!”

江左抬起頭打量著整棟大廈,回憶那個悲傷的過往,那個漆黑的夜,還有自己接連不斷的噩耗。

江左隻是淡淡一笑:“沒什麽大不了的,都過去了,如果不是因為我被趕出來,可能後麵的這些經曆都無法遇到。還有你們,如果我一輩子都在這個公司裏,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社畜,又怎麽會認識你們呢?”

寧夏和陳啟尚笑容滿麵地看著他,輕輕地與他擊了個掌。

寧夏:“那我們進去吧!”

陳啟尚:“我有點緊張,我還沒有措好辭……”

寧夏皺著眉頭:“你怎麽又在關鍵時候掉鏈子,這有什麽好措辭的,去找那個房東的時候,你措了辭,也沒見你用的上。”

陳啟尚撥浪鼓一樣搖著頭:“那能一樣嗎?那房東再怎麽說,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可是吳董不一樣啊,你想想,他可是江遠市最大的資本家,能是一般的人嗎。最淺顯的一點,他絕對心思縝密,而且十分複雜。”

江左撓撓頭:“你是擔心,我們一不小心就會上了他的當?”

陳啟尚使勁拍掌道:“就是啊!他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那就是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肯定也不擔心我們來找事啊……”

寧夏沉思了一下,發現確實有道理:“沒事,他就說再怎麽老謀深算老奸巨滑,也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隻要我們據理力爭,還是可以說服他的。”

江左嘖嘖感歎:“我對他隻有一點擔心,吳豈是卷入我們和星組織的戰爭中而死的,如果他一直拿著他兒子吳豈的事情,跟我們死磕,浪費時間的話,真心有點耗不起。”

寧夏抿了抿嘴,隻能鼓勁道:“還是那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

幾人走進旋轉的玻璃門,進入了大廈內部。

一樓的保安詢問道:“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寧夏掏出自己的警察證:“我是江遠市第一刑警大隊隊長寧夏,我有事情要找你們老板,麻煩通報一聲。”

保安見到警察證,頓了頓道:“那個,不知道你要找我們哪個老板?”

江左回答:“就是吳董,你們董事會裏最大的那一個老板。”

保安拿起旁邊的座機:“明白了,我這就跟人聯係,但是我們這一層不能第一時間聯係到吳董,可能需要一點時間,還請耐心等候。”

三人便坐到大廳的桌子那裏等候,等待的時間裏,還有人給他們端來了茶水和甜點。

“老板,是那幾個人,他們又來了……”

“早有預料,不必遮遮掩掩,讓他們盡管來吧……”

“可是……”

“沒什麽好可是的,我們有合同在手,他們說不出什麽來,我們是合理合法的……”

保安走了過來:“已經聯係到吳董了,他現在就在辦公室裏等你們,會有人帶各位上去的。”

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旁邊走過來一個女實習生:“各位好,我帶各位上樓去找我們吳董。”

江左好奇地看著女實習生:“新來的?”

實習生很詫異:“您是怎麽知道的?”

江左指著她的工牌:“因為你的崗位,就是我曾經的崗位,當時我們的辦公室裏沒有你。”

三人在實習生的帶領下,來到了吳董的辦公室,門口也有兩個保安,麵無表情地幫他們推開了門。

“又見麵了,都是熟悉的麵孔啊。”吳董笑了笑,轉過身子來看著他們。

寧夏坐到了他對麵:“吳董,咱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今天我們來,是要跟你說一說關於封條一事的。”

吳董敲了敲桌子:“我還以為,上次那兩個警察來過之後,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房東已經把所有的內情都告訴了我們,你給出了高額的房租,要求他將房子轉租給你,而這卻是在陳老板不知情的情況下,你所做的不隻是想要房子,還是想要逼著陳老板以及診所裏的其他人走投無路,這才是你的根本目的。”

吳董突然大笑幾聲:“警官,你說得一點錯都沒有,不過就算你知道了,那又能怎麽樣?我有合同在,我的一切行為都是合理合法的,你找不出任何的毛病。”

“你……”寧夏眉頭緊鎖,一時間失語。

陳啟尚附耳過來:“寧夏,他說的是真的嗎?”

寧夏點了點頭:“他說的不錯,關於房子之間的糾紛,源於房東和你,你們的合同賠償,其實已經代表了結束。吳董卡著合同,利用了房東來害你,可是他自己則是摘得一幹二淨。”

江左坐在一邊,冷冷地笑道:“一個人啊,能陰險到這種地步,倒也是一種本事。不過再陰險再聰明,你又能怎麽樣呢?壞事做多了,是會遭報應的,想想你兒子吧,他死得可是真慘啊。”

吳董吹胡子瞪眼:“少拿我兒子說事,他們是因你而死的,你在夜裏熟睡的時候,更應該感到害怕!”

江左絲毫不慌亂,繼續罵道:“你兒子是個惡貫滿盈的禍害,他跟星組織的犯罪分子混在一起,死有餘辜。不過究其根本,他能變成這個樣子,跟你這沒用的爹也有關,就衝你這種人,能教出什麽好東西來!”

“江左,我可以理解為,你現在說的所有話,都是在無能狂怒!”

“是嘛?那我覺得,我的無能狂怒,要比死了兒子,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