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揚裝模作樣不知情,給吳董倒茶:“吳董,晚輩實在不知,到底是什麽事情,居然讓您這樣的長輩,不顧烈日和高溫,不遠萬裏跑到我這陋室。”
吳董歎了口氣:“商董,公司內部出現了大混亂了,你怎麽會不知情呢?”
商揚笑了笑:“說來可笑,我這些日子,沉迷於種花養草、養魚遛鳥,對於公司內部的事情,所知甚少。不妨您給我講一講,公司內部如何混亂,竟然讓您如此緊張。”
吳董竟然也毫不掩飾:“我的股權,被其他吳氏內部成員,低價瓜分,現在我的股份所剩無幾,卻讓那些人逍遙法外了。”
商揚皺緊眉頭,裝出怒不可遏的樣子:“可惡、可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那些人能進公司,全靠您的麵子吧,那幫白眼狼居然如此可恨,行這等背信棄義之事!”
齊澎董湃站在一邊,看著商揚演技爆發,強忍著笑意,弄出一副冰冷的樣子。
吳董絲毫看不出,認為自己說動了商揚,還越說越激動:“那幫小人,行此等背刺之事,有朝一日,定會得到報應,所以這個時候,我們應該達成合作,把他們全部滅掉,這樣公司就隻剩下我們倆支股份,我們就大可以平分公司。”
商揚微微一笑:“吳董,您對公司內部很了解,可我不是很清楚啊。不過您的股份不是已經被其他人全部鯨吞了嗎?你拿什麽跟我合作啊?”
一句話直接把吳董給問住了,他想用一張空頭支票來博取商揚的信任,來跟自己達成合作意向,這種行為不就是空手套白狼。
“商董,您的股份現在是公司裏最大的一支股份,要想跟那些股東對抗,其實輕而易舉,隻需要您一句話,我們馬上可以開展行動。”
“那麽話又說回來了,既然跟你合作也是占著最大頭,安於現狀也是占著最大頭,我為什麽不舒舒服服地安於現狀,何必趟這一趟渾水呢?”
吳董震驚地看著商揚:“你什麽意思……”
商揚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吳董,說到底,我的股份還是那些,隻不過你的股份從你來操控,變成了別人來操控。無論如何,我都是占著那些份額,公司什麽樣我完全不在乎,隻要它不會虧損,還能保持著現在的狀態,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影響。”
吳董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這麽說,你是不願意幫忙了!”
商揚低下頭倒茶,嘴上保持著笑容:“吳董,冷靜,您坐下喝杯茶,我來跟您詳談此事。”
“既然你不願意合作,那我們還詳談什麽!”
商揚翻了個白眼,冷笑道:“吳董,您都這個年紀了,怎麽還學不會遇事冷靜呢。你現在除了跟我合作,還有別的出路嗎?你一個光杆司令,還想去跟那些股東單挑不成?”
吳董自知別無辦法,隻能啞火,齊澎董湃走到他的身後,把他按在沙發上,吳董完全掙紮不得,一把就被按下。
吳董抱著最後的希望:“那麽說,你有合作的意向咯?”
商揚舉起茶杯:“喝了它,我再考慮考慮,如何跟您合作!”
商揚舉著茶杯,吳董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不知道商揚一直讓他喝水到底是什麽意圖,也不敢去接。
齊澎董湃按住他的胳膊:“我們老板讓你喝,你聽不懂嗎?”
商揚假意發怒:“齊澎董湃,幹什麽呢,怎麽能對長輩這麽說話?”
二人麵帶微笑,默默地退後,不過確實把吳董嚇得不輕,趕忙接過茶杯:“什麽都不說了,我喝,我喝就是了……”
商揚滿意地笑了笑:“放心吧吳董,我又不是什麽殺手,沒必要給你下毒,這隻是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想要讓您喝茶,隻是想讓您平複一下心裏的怒火,順便看一看,您的誠意有多少。”
吳董哆哆嗦嗦地舉著杯子,一飲而盡,商揚躺在沙發上,招呼著齊澎董湃到自己身後:“吳董,不妨說一說,你想要用什麽方式來對抗那些股東吧。”
吳董見事情有轉機,連忙繼續說道:“隻要您願意抽出一部分股份給我,讓我去吞並一些小股東的股份,我就能慢慢積攢力量,逐步將原來的股份奪回來。到那個時候,我把您原來的股份還給您,我們兩個平分天下,豈不美哉。”
商揚皺著眉頭:“吳董啊,但是這個事情,風險貌似不小吧。如果我把股份抽給您一部分,我們兩個就同時處於劣勢的一方了,如果那些股東在這個時候動手,豈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商董,機遇總是伴隨著風險的。您是江遠市最年輕的投資人,我相信您的眼光一定十分犀利十分獨到,一定可以看出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雖然風險很大,但是隻要扛住了這份風險,等待我們的將是平步青雲。公司還會越做越大,而且您也年輕,未來得到的收益,絕對遠不止於此。”
商揚心不在焉地聽完了吳董的話,又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吳董,您確實把我說動了!”
齊澎董湃都聽得出,商揚的字裏行間有多麽敷衍,吳董卻喜笑顏開:“真的?那您的意思是?”
商揚微微一笑:“讓您這樣的長輩,低聲下氣地求我一個晚輩,確實不是君子作為。這樣吧,我用一個很簡單的遊戲,決定一下我幫您的程度多少,您敢來嗎?”
“遊戲?”吳董有點疑惑。
商揚點點頭:“沒錯,就是一個遊戲,骰子玩過嗎?”
齊澎把骰盅拿過來,裏麵堆著三枚骰子,亮閃閃的發著光,放在了商揚的手裏。
商揚把骰子放下,用手指著展示:“我商揚,就這麽一點愛好,也是這些東西,幫我走到了今天,所以我十分信任骰子給我的選擇。”
吳董直言不諱:“這不就是賭博?”
商揚笑了笑:“哈哈哈哈,言重了吳董,就是小打小鬧而已,談不上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