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鄭淮書,隊長,你那邊情況如何?”
接到了鄭淮書的信號,寧夏按住掛在衣領處的微型對講機,小聲回答:“地下賭場的入口,在徐記麵館的一個雅間的內部,是一張畫的背後有門,這裏的服務員都知道開啟方式。”
“那其他入口呢?”
“暫時沒有發現其他入口,我們也正在尋找,這座地下賭場很大,肯定會有其他的入口和出口,這裏麵的人也很複雜,暫時不能打草驚蛇,耐心等我消息。”
鄭淮書遲鈍了一會說道:“隊長,如果遇到什麽危險,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馬上去救你。”
寧夏卻是毫不猶豫地回答:“放心吧,有江左在呢,不會有人受傷的。”
鄭淮書聽到寧夏的話,心裏自然不出意外地咯噔一下,嗓子裏似乎被哽住了,遲緩地回答了一句:“好……希望如此吧……”
“那邊說了什麽?”江左在等待寧夏說完之後,才湊了過來詢問。
“我已經告訴淮書,讓他等我們的消息行事,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個地下賭場的所有出入口了。”
江左道:“這賭場這麽大,憑我們幾個,肯定是沒辦法找出所有的出入口。”
寧夏問:“那你是想?”
晁佑走了過來,搶答道:“我們分頭行動,滲透到那些人的內部去,自然可以把所有的出入口全都找出來,是這意思吧。”
江左微微一笑:“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寧夏不出所料地否定:“可是這樣太危險了,我和晁佑都有自保能力,商老板有錢有勢在賭場裏可以橫行,你有卷軸在身也能保護自己,可是老陳和小瑩怎麽辦?他們在這亂七八糟的地方,連自保都成問題。”
晁佑也馬上想出了主意:“分頭行動也不見得就要分成一人一隊嘛,你帶著小瑩,我帶著老陳,江左和商老板一起,這不就完了嗎?”
“晁佑,你是不是無論什麽事,都非要跟我杠一下啊?”寧夏皺緊眉頭,不爽地看著晁佑。
而晁佑則是滿臉的不在乎:“大姐,我是在幫你想辦法,我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在這裏麵亂晃,早點把任務完成不好嗎?”
寧夏無言以對,向遠處看著正陪同商揚說話的陳啟尚和玉小瑩,他們三個人會單獨跑出來商量,正是一個求同存異的過程。
寧夏點了點頭:“好吧,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分散開吧……”
三人回到他們身邊,商揚對著三人笑了笑:“怎麽樣?研究出來什麽結果了嗎,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江左回答:“我們想了想,為了成功地混入這裏,我們還是應該偽裝得像一點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憑借著手裏的籌碼,繼續賭下去,讓所有人都相信,我們隻是普普通通的賭徒。”
商揚應道:“好,那我就帶著你們,繼續往裏麵走……”
江左製止:“不用了,商老板你就跟我一起就好,他們想去別的地方玩玩,咱們就分頭行事了。”
寧夏牽起玉小瑩的手:“小瑩,跟姐姐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晁佑也冷著臉,閃到了陳啟尚身邊:“老陳,走吧!”
陳啟尚和玉小瑩不知道他們的商量結果是什麽,但是誰也沒有多說廢話,而是直接服從指揮,這便是他們一直以來的默契了。
江左在商揚的帶領下,路過了一張被一大群人包圍的賭桌,好奇心上來的江左問道:“商揚,這裏怎麽這麽多人?”
商揚往裏麵看了看,大概是知道了這裏在玩什麽,便扭頭詢問道:“這個賭,玩得可是有點大,而且相當刺激啊。”
江左對這裏產生興趣了,倒不是說他愛上了賭博,而是這裏人真的多,這麽多人圍在一起,隨便抓一個,也許都對賭場內部的結構了如指掌。
“我們進去看看吧!”
商揚有點不相信:“你真的打算進去?”
江左顧不上那麽多:“進去看看而已,沒什麽的,而且我也不是分文沒有,就算輸了,也不至於脫不了身。”
商揚拍了拍江左的肩膀:“有的時候,並不是有錢就能使鬼推磨的,不過既然你那麽想進去,我們就進去看看吧。”
二人鑽進了人群之中,擠到了最前排,一眼看到的,是兩個人對坐在一起,其中一人拿著左輪手槍,頂在自己的頭上。
“這是!”江左瞠目結舌。
商揚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這是輪盤賭,賭命!”
江左看著商揚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笑容,再看著賭桌上那一張張猙獰的臉,還有身邊這些旁觀者那煽風點火的嘴臉。
江左輕輕地歎息:“這個遊戲,沒法用言語來形容……”
商揚回答道:“何必找出個詞語來形容,對於這些事,咱們看看就好。”
哢噠……
槍沒響,旁邊立馬爆發了驚天動地的歡呼和鼓掌,但是也有一些歎息和不滿。
每個人都是在追求刺激感的,所以有的人希望看到他們不斷地扣動扳機,也有的人希望他們直接被一槍打死。
江左倒是沒有多緊張,他自己的腦袋都被尾火虎用槍管頂過,那時候的自己也照樣從容麵對,更何況現在被槍指著的,隻不過是個陌生人。
商揚一眼看破:“其實,見證過那麽多生死存亡的你,應該對這個並無恐懼吧。”
江左雙手合十:“所謂醫者仁心,我是個打心眼裏,義無反顧地向往和平的人。”
商揚笑著搖了搖頭:“好,我明白。”
槍沒響後,剛才的持槍人就要把槍遞給對方:“輪到你了!”
對方毫不猶豫地接過槍,大放厥詞:“輪盤賭,我玩得比你多,死在我手裏的更是人不計其數,看到他們押給我的籌碼了嗎,這就是實力的證明。”
“廢話真多,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別光說不練!”
那人拿起槍,不屑地笑了笑,舉起左輪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
砰……
一槍爆頭,當即血肉模糊,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一片血泊……
那個活下的人,嘲諷地看著對方的屍體:“切!你一直能贏,隻不過是沒遇到過更厲害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