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帆就站在那裏俯視著一樓的江左:“哦?我倒是想聽聽,看看咱們的江神醫,能說出什麽天花亂墜的故事。”
江左嘲諷地露出笑容:“上一個這樣聲稱自己的藝術的,是室火豬,他也以為自己的爆炸是高雅的藝術品,最後就落得一個自爆而亡,死無全屍。所以你呢,你會是一種什麽死法呢?”
易帆嘖嘖感歎,像是在哀歎一般地搖了搖頭,江左發現他這個樣子,大聲質問:“你不信,還是不服啊?”
“我當然相信,不過你也忽略了一個問題,室火豬也配跟我相比?他們那群無能鼠輩,隻是當炮火的角色,跟我相比,簡直是讓我掉價。”
江左很是無語:“這麽說,你很勇哦?”
易帆拄著手杖,囂張地仰著頭:“開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
江左使勁揮著胳膊:“我對你沒興趣,你把我的朋友們弄哪去了!”
易帆攤開手:“很想知道嗎?你難道不覺得,你自己的處境更加危險嗎?我分分鍾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江左一臉黑線:“我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怎麽樣,但我看透了你,你這個人雖然做事足夠低調,但是為人,普通且自信!”
易帆手扶著欄杆,一邊感歎一邊搖了搖頭:“隨便你怎麽想吧,不過巧合的是,我還真的有辦法讓你看到他們……”
看著江左皺緊眉頭,一臉嚴肅的樣子,易帆倚靠著欄杆,放肆大笑。
易帆搖了搖手:“想看看嗎,那就往你的身後看!”
江左慢慢地轉過身去,自己背後的牆壁上,打開了兩個巨大的方塊型空曠,江左以為會有機關,剛要做好戰鬥準備,結果隻是從牆壁裏,鑽出來兩個巨大的顯示屏。
“這是?”江左茫然地看著兩個屏幕。
下一秒,顯示屏一閃,裏麵的畫麵,正是兩隊的實時錄像,一邊是陳啟尚和玉小瑩正在走的長廊,一邊是寧夏和晁佑受困的鐵皮密室。
江左質問:“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你自己看不到嗎?我哪有對他們做什麽,我無非是把你們幾個分開了而已。不過,如果他們走不出去的話,那就沒辦法了,累死、困死、渴死、餓死,各種死法都是有可能的呀!”
“你!”
易帆譏諷道:“不過,實話告訴你,就算他們真的找到了出口,也沒那麽容易出去的,每一個關口的地方,都有一個機械陷阱。就算他們找得到出口,也未必能活著出來!”
“所以,你弄出吃人鬼堡的事情,到底有什麽企圖!”
易帆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我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就馬上出來了,這難道還不明顯嗎。我知道你們這群人,有一點本事,除掉了很多星組織的成員,我也知道卷軸就在你的身上。為了不要跟你主動發生爭端,我已經蟄伏在這個別墅裏太久太久了,我弄出吃人鬼堡的假象,就是為了把它變成一樁疑案,從而使你們不得不介入這樁案子中。你們以為鬼堡案隻發生了一個星期,可是實際上,我在這座別墅裏已經待了整整三個月,弄出這全套的機關陷阱,更是讓我身心俱疲啊。”
江左不可思議地瞪著易帆:“三個月……也就是說,我剛剛得到卷軸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
易帆哼了一聲:“當然,隻能說,奎木狼那小子,消息的確靈通。”
江左不由得讚歎:“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我有卷軸,居然還蟄伏了三個月?你這個人確實有點耐心啊,有點臥薪嚐膽的意思……難道你就不怕其他星組織成員在這三個月裏把卷軸拿走嗎?”
“我會這麽做,自然有我這麽做的道理,以他們的實力,我從來就沒相信他們能把卷軸拿走。真正有腦子的人,都是跟我一個想法,所以奎木狼現身了這麽久,卻遲遲沒有動手。”易帆閉上眼睛,一抹狡黠的微笑浮上臉龐。
江左轉念一想,奎木狼的確早已經現身,可是至今為止他也隻是聽說了一個傳言,他與奎木狼最接近的一次,也就是救了被奎木狼重傷的寧夏。
易帆歎了口氣:“咱們兩個都不用慌,也不用忙,既然你那麽想看你的同伴,不如我們兩個就靜靜地看看,他們會怎麽處理地下的陷阱吧。”
江左憤然轉過身去,緊張地看著兩塊大屏幕,屏幕裏的四個人,顯然並不知道,他們前方的路將會是一片無法預知的危險。
江左雙手合十,默默念叨:“卷軸,你有沒有許願的功能啊,能不能保佑他們四個,千萬不要出事啊!”
卷軸輕咳一聲:“別白費力氣了,我是星宿繪卷,不是阿拉丁神燈,我隻能給你帶來治愈能力和好運氣,並不能用來許願……”
江左無奈地歎氣:“那我就隻能求神仙了?玉皇大帝、觀音菩薩、二郎真君、齊天大聖,你們誰有空誰顯靈,一定要幫幫他們幾個啊……”
易帆哈哈大笑:“你沒辦法去救他們,指望著神仙就能救得了他們?要不要我幫你找一下翼火真君,看看他能不能幫得了你?”
江左怒氣衝衝地指著易帆:“翼火真君要是知道,你這地頭的翼火蛇是個這樣為非作歹、惡貫滿盈的惡棍,非得氣得下凡收了你不可!”
易帆嘖嘖感慨:“他會不會收了我,我不知道,不過我看你的這幾個朋友,嘖嘖嘖,不像是能走得出去的樣子……”
江左厲聲駁斥:“你少放屁,他們肯定能走出去的,就你的這堆破爛貨,美其名曰什麽機關陷阱,其實不也就是一堆破銅爛鐵,你以為很可怕嗎!”
易帆眉毛蹙起,怒道:“江左,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究極藝術!”
江左無語地歎氣:“你的藝術到底是石雕還是機關,你自己有沒有搞搞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