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晁佑用自己的身體,接連不斷地往門上撞,大鐵門被撞得咣咣作響,就是沒有被撞開的征兆。

“不行!還是不行,這門太結實了,不是靠蠻力能解決的!”晁佑坐在地上,氣喘籲籲地擺了擺手。

寧夏無奈地嘟嘟著嘴:“所以我剛才就跟你說了呀,還不如省著一點力氣呢……”

晁佑捂住臉:“那咱們就在這裏自生自滅啊!說的過去嗎?”

寧夏笑了笑:“實在不行,你還是拿著那根鐵絲撬鎖吧,有點事情做,總比幹坐著,看起來有幹勁一點……”

晁佑抿了抿嘴:“你怎麽說也是堂堂的江遠市第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被困住了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你開動開動腦筋,想想辦法唄。”

寧夏很是無辜:“我是警察,又不是神仙,我還能把門變開啊……”

晁佑也是無可奈何,隻能從地上撿起剛才扔掉的鐵絲:“你說得對,我還是找點事做吧,總比一直在這裏傻等強啊……”

寧夏拍了拍晁佑的肩膀:“密碼鎖,和這個門鎖,是兩個不同的係統,其實我們未必就要糾結於這個密碼如何,如果能夠把門鎖強行撬開,也是可以的啊。”

晁佑愣了一下:“我這不是正在嗎,問題是這鎖太複雜,不像是能隨隨便便撬開的啊……”

寧夏小心翼翼地說道:“撬鎖是門技術,他不是刀槍劍戟那般簡單粗暴的,你得稍微地用點細心和耐心……”

“不就是細心嗎,我有的是,你瞧好吧!”說罷,晁佑大手一揮,一把將鐵絲捅進鎖孔,稀裏嘩啦地一頓亂捅。

寧夏目瞪口呆:“你這哪裏體現出細心和耐心了啊,根本就還是簡單粗暴的一頓亂捅啊……”

晁佑無可奈何地抽出鐵絲:“我就是這種人啊,你見我什麽時候這麽費勁過?我能動腦子去想已經很不錯了,真麻煩……”

“算了,還是我來吧!”寧夏接過晁佑手裏的鐵絲,對晁佑微微一笑。

晁佑有些質疑:“喂,你靠得住嗎?”

寧夏拍拍胸脯:“開玩笑,我的職業生涯裏抓過不知道多少撬鎖的小偷,撬鎖這種事,我再熟悉不過了!”

晁佑一臉疑惑:“你一個刑警為什麽要去抓小偷?”

寧夏抿抿嘴:“我偶爾也會跑跑普通業務不行啊!”

晁佑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抓過撬鎖的小偷有什麽用啊,又不是你撬鎖,說到底,關於撬鎖這件事,你不跟我一樣,是沒有經驗的……”

寧夏已經趴在門鎖旁邊研究起來了:“我雖然沒有撬鎖經驗,但我有比較豐富的審問經驗,憑借我的記憶力,應該能記住一些。”

晁佑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這個小地方的空氣越來越少,再待下去,我怕我們要缺氧……”

經過了十幾分鍾的掙紮,晁佑都已經要放棄了,整個人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寧夏,要不然算了吧,咱們還是趕緊想個別的辦法吧……”

話音剛落,哢噠一聲,鎖彈開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裏格外明朗。

寧夏激動地喊:“呀,我成功了!”

“真的啊!”晁佑不可思議地從地上彈起來,走到了門旁邊。

二人一起把手按在門上,對視著彼此,點了點頭,緊接著一把將門推開。

“Yes!”寧夏和晁佑擊了個掌,準備迎接逃生的曙光,那料下一秒,讓他們更加崩潰,場麵更加觸目驚心。

當門推開的一刹那,下一個機關就已經自行啟動,二人走進了下一個空間,發現還是一個密閉空間,而且門再次關上,且沒有回頭的辦法。

晁佑低聲罵了一句:“該死,這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寧夏聽到了一點聲音,便問道:“晁佑,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晁佑一臉茫然,安靜下來靜靜地聽著,一股刷啦刷啦的聲音,的確是充斥在二人的耳邊。

晁佑猜測:“這聲音,好像砂紙打磨的聲音……”

寧夏也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聽著像爆爆米花的聲音!”

警報聲驟然響起,整個空間裏開始冒紅光,且光芒一閃一閃的,讓人心驚肉跳。

晁佑大吼一聲:“何方妖孽!滾出來!”

警報聲裏傳來易帆提前錄製好的聲音:“歡迎來到,流沙地獄!”

“是那個神秘人的聲音!”寧夏一下子辨別出來。

“流沙地獄?那是個什麽玩意?”晁佑滿臉的疑惑。

就在二人迷惘、疑惑、不知所措的時候,從房間的天花板四個角裏,探出來四根管道,從裏麵流淌出來沉重的沙子,正在一點一點覆蓋這個空間。

寧夏瞪圓眼睛:“不好!再這麽下去,我們豈不是要淹死在這沙子裏?”

“我去堵住那個管道!”晁佑一個箭步衝到中間,想要試圖堵住那個管道。

可是沙子流淌得太快了,不知不覺中已經覆蓋了一層,晁佑一不小心被沙子絆倒,整個人都趴在了沙堆裏,即將被沙子埋上。

“晁佑小心!”寧夏快步上前,一把將晁佑拎出來,二人跌跌撞撞地摔在牆邊,長籲短歎。

晁佑搖搖頭:“不行,這樣下去根本堵不住,而且四個管道,我們兩個人也完全不夠……”

寧夏嘴裏念念有詞:“想想辦法,想想辦法,一定有辦法的,我們兩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冷靜……”

晁佑冷冷地看著她:“可你看起來不是很冷靜啊……”

寧夏反駁道:“我又不像你,成天板著個臉,跟個大冰塊似的。我是個有正常感情的人啊,遇到這種事情,難免會有點緊張嘛……”

晁佑叫住寧夏:“哎,等一下,你看那裏!”

寧夏順著晁佑指著的方向望了過去,是一個邊緣的位置,那裏的沙子特別淺,而且始終不見上漲。

寧夏皺了皺眉頭:“這是?”

晁佑拉住寧夏:“那裏比較淺,不管怎麽樣,我們先去那躲一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