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尚累得滿頭大汗,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江左從裏麵走了出來,拍拍陳啟尚的肩膀:“喲,老陳,這活看起來可不太好辦啊。”
陳啟尚皺緊眉頭,氣得手舞足蹈:“何止啊,遇到了一大群為了情報費,什麽亂七八糟的線索都往這邊推的,我都服了啊……”
胡楊和許無畏歎著氣:“確實,感覺真正知道有關此事的人幾乎沒有,倒是有一大堆來添亂的。什麽家裏水管壞了,通風管道有聲音,小區垃圾桶幾天沒人清理了,甚至有人連家裏死了一盆花都要問我們是不是跟翼火蛇有關,然後跟我們詢問情報費的事。”
玉小瑩抿著嘴:“我們提出情報費這件事,本來隻是希望大家踴躍提供線索,可是沒想到,這些吃瓜群眾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嚴重地影響了我們的工作效率。”
陳啟尚拉住江左,一臉崩潰地說:“剛才有個阿婆,跟我吼了半個小時,非要說自己家的狗晚上亂叫跟翼火蛇有關係,然後逼我給錢,我是真的崩潰,真的無語了啊!”
江左眨眨眼:“他們不知道妨礙警察執行公務是違法的嗎?”
陳啟尚瞪著眼:“鬼知道怎麽回事,反正我算看出來了,我實在是不適合做這種事情,累得滿頭大汗,有用的線索一個沒弄著,心酸啊……”
胡楊問:“他們幾個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出來了?”
江左轉過身:“他們在後麵呢。”
其他幾個人走出來,把陳啟尚他們四個人嚇得都站了起來,警戒線之外的圍觀群眾,也是一片駭然。
“你們怎麽傷成這樣啊!”胡楊驚慌失措地跑到幾個人身邊。
唐鑫答道:“放心吧,江醫生都幫我們治好了!”
許無畏看著他們滿身的血,不由得眉頭緊鎖:“怎麽會這麽嚴重,裏麵還有陷阱?”
方笑拍拍胸脯:“何止啊,我肋骨都被人敲斷了,要不是江醫生在這,我怕不是要死在裏麵了。”
陳啟尚目瞪口呆:“這麽可怕?裏麵有什麽我們沒見過的機關嗎?”
寧夏道:“是一群鐵皮人偶,看起來就像是踩著彈簧的小醜,比我們之前遇到的木偶大軍,強上好幾倍,我們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玉小瑩很吃驚:“大冰塊也打不過它們嗎?”
晁佑舉起自己的手,雖然傷被江左治好了,但是血跡還留在上麵沒有弄幹淨,玉小瑩看著他滿手的血,嚇得大叫一聲捂住眼睛。
張堯搖搖頭:“倒不是打不過,否則我們也不可能走得出來,不過這些東西確實讓我們吃了點苦頭,那一拳打在我肚子上,現在想想我還反酸水呢。”
“咦,聽著就疼……”陳啟尚咧著嘴感歎:“對了,你們裏麵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啊?”
江左得意地背過手仰起頭:“有我在,還用擔心這個?”
陳啟尚完全不理會江左,直接扭頭看向寧夏:“寧夏,裏麵怎麽樣?”
寧夏噗嗤一笑:“江左和晁佑找到了有關翼火蛇的明確位置,就在銀白天宮,我們的任務都完成了,隻等著去緝拿翼火蛇歸案了。”
陳啟尚拍拍手:“沒想到啊,還真是你找出來的。”
江左整理一下衣領,故作高深:“我江左,就是這麽低調,以至於很多時候,大家都忽略了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強者的事情。”
一陣漫長的沉默過後,寧夏拉住江左的胳膊:“差不多得了,別再丟人了。”
胡楊問:“隊長,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現在立刻前往你們所說的這個銀白天宮嗎?”
寧夏擺擺手:“不,我們暫時休整一晚,明天早上一起行動,所有的計劃在今晚全部設計好,盡量避免明天再做決斷。”
胡楊和許無畏點點頭:“收到!”
陳啟尚看向江左:“這個銀白天宮是什麽地方啊,宮殿?聽名字可是挺奢華的。”
江左解釋道:“就一工廠,奢華不奢華的我也不清楚,不過以翼火蛇這個心靈手巧的勁,我總覺得這個銀白天宮裏,還會有一些我們對付不了的東西……”
“那怎麽辦!”陳啟尚不理解:“我們必須到銀白天宮跟翼火蛇交手,但是去了那裏我們又對付不了,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玉小瑩安慰道:“安啦老陳,江左哥哥最有主意了,我覺得他肯定已經有想法了吧!”
說完,玉小瑩笑容滿麵地看著江左,可是隻得到了江左一個茫然的表情。
“不會吧!”玉小瑩喊道:“你不會真的沒辦法吧。”
江左勸道:“放心吧,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這不是還有一晚上呢,就這一晚上,足夠想出個對付翼火蛇的辦法了。他也不是什麽無懈可擊的對手,根本不是咱們晁佑的對手,無非是他總能弄出些傀儡和機器人啥的,這些東西更讓人頭疼。”
已經找到了翼火蛇的去處,大家也就散去了,圍觀群眾都被疏離,鄭淮書帶著警員們回警局去,診所的五人組則是動身回家。
“我有不好的預感……”歸途中,江左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陳啟尚抱怨:“千萬別,你每次的預感,都準得離譜!”
寧夏詢問道:“江左,你是想到了什麽嘛?還是卷軸告訴你什麽了?”
“卷軸沒告訴我什麽東西。”江左搖了搖頭:“這次真的隻是我從心而發的一種感覺,我們隻與翼火蛇交手一天,已經把他從鬼堡打到了銀白天宮,我們的效率明明很高,可我總有種預感,我們之間將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役。”
晁佑依舊很冷靜:“無所謂,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他耗,反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
寧夏笑了笑:“還是晁佑看得開啊,如果真的跟翼火蛇打起來的話,你對自己有信心嗎?”
晁佑撇了撇嘴:“到了明天,高下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