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下次不許說了……”
廣播出言堵塞二人的話語,方笑在原地慢慢地晃**了幾圈,然後冷不防地一腳踢出,直接踹在了門上。
一聲悶響,門被一腳踢開,強大的冷風直接將唐鑫和方笑吹得站不住腳,踉踉蹌蹌地栽倒於地。
那個門裏麵,是一個實驗室,各類的設備和機械遍布在房間裏。
二人正為裏麵的景象而大吃一驚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天花板上跳下來,落到二人麵前。
“你們真的是很沒禮貌,現在這是什麽行為,公然破壞嗎?”
二人從地上站起來,嚴肅地看著那個背對著他們的人:“你是什麽人,為何在此,還有這個實驗室,是做什麽用的!”
“你們憑什麽用審問的語氣跟我說話,你們配嗎?”那人轉過來,臉上戴著一張麵具,看不見真實麵貌。
眼前的這個神秘人,他所戴的麵具,跟江左和陳啟尚發現的麵具是一模一樣的,身穿一件白色大袍子。如果不是在實驗室裏,可能不覺得他是什麽科研人員,更像是個巫師。
那人甩起袍袖,高舉雙手:“我受命於翼火蛇,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理想,那就是為了崇高的藝術,獻出我們的一生!”
唐鑫指著那人罵道:“翼火蛇的那也叫藝術?他是以人命來做自己的作品,這根本不叫藝術,這叫違法!”
神秘人冷笑道:“可笑,你們這些粗鄙之人,永遠不懂得什麽叫做真正的藝術,隻有犧牲性命所製造出來的東西,才彌足珍貴,才能稱之為偉大!”
方笑怒斥:“簡直不可理喻,你們這些偏執狂,就該關到監獄裏好好地反省一下,讓你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有多麽可憎!”
那人指指點點道:“你們不妨看看自己,那無知的樣子,到底有多麽可悲,我毒蜈,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藝術家,你們無法理解我的藝術,那是因為你們的境界還不夠。”
唐鑫小聲跟方笑嘀咕:“毒蜈?那是他的名字……”
方笑嘲諷道:“估計跟蝮蛇和沙蠍一樣,隻是個代號罷了,連自己真正的名字都沒有,還好意思宣傳自己的所謂藝術。”
毒蜈哈哈大笑:“我在這地下沉寂了幾年了,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你們能想象得到的,這種毫無作用的語言攻擊,根本傷及不到我,隻會讓我覺得,你們真的幼稚。”
“不用語言攻擊,也可以,你試試這個吧!”唐鑫當機立斷掏出了槍,一槍打在了毒蜈身後的一個培養皿裏,裏麵的溶液霎時間迸濺出來,落在地上劈裏啪啦地發出響聲。
唐鑫瞪圓眼睛:“那裏麵裝的是什麽,好像腐蝕性很強啊……”
方笑認真地打量著,也沒分析出那具體是什麽東西,隻知道很危險便是了。
毒蜈甩了甩袍袖,也不去管後麵泄露的培養液,隻是輕輕一笑,對二人說道:“我知道,現在的你們,一定很好奇這是什麽東西吧。”
唐鑫質問道:“這裏麵是什麽?你是不是在偷偷地搞什麽生化實驗,然後製造生化武器投放到城市裏,我告訴你,你別想得逞!”
毒蜈對唐鑫道:“你雖然人看著傻,想法倒是挺多的!”
“我……看……著……傻?!”唐鑫怒斥:“我哪裏看著傻!你人身攻擊也要符合事實吧!”
“我這就讓你們兩個蠢貨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毒蜈再次甩動袍袖,實驗室的門再次關閉,把二人關進了實驗室裏。
毒蜈身後的幾隻培養皿依次斷電,裏麵的氣泡也不再湧動,連接培養皿的幾根管道,自動地分離,然後把管口指向二人。
唐鑫和方笑做好戰鬥準備,時刻提防著毒蜈會使出什麽招式,結果隻是這幾個培養皿的管道裏,噴出裏麵裝著的培養液,目標正是二人。
“快躲開!”方笑把唐鑫往旁邊一推,自己也是反應迅速地閃開了。
培養液淋到了門上,當即將門燒得一片漆黑,那個腐蝕程度堪比強硫酸。
“這個培養液……”方笑皺緊眉頭,看著那扇門被培養液慢慢侵蝕。
唐鑫目瞪口呆:“這東西能培養出來什麽,碰到這玩意的東西是不是都已經化成水了。”
方笑搖搖頭:“肯定沒那麽簡單,那培養皿也隻是玻璃的,卻沒被腐蝕,倒是這金屬門被腐蝕的不成樣子。”
毒蜈不禁嘲笑起來:“小夥子們,我萬萬沒想到,你們的水平就這樣啊?玻璃最害怕的腐蝕劑,是氫氧化鈉和氫氟酸,我這培養皿裏沒有這兩種成分,腐蝕自然沒有那麽快,你們的高中化學是怎麽學的,都就飯吃了嗎?”
方笑被懟了一句,羞刹得滿臉通紅,不過其實也可以理解,他已經成為警察多年,一直以來從事的都是追捕和審訊,早就不接觸化學了。這些常識他還是知道的,隻是一下子不可能直接反應上來,便鬧了笑話。
“毒蜈,我們不可能放任你把這些東西流通到市麵上,然後危害人民群眾的!你最好立刻投降,老實交代這其中的一切,或許還能夠爭取寬大處理,否則以你現在的罪行,起碼十年打底!”
毒蜈冷哼一聲:“你們兩個若是死在了這裏,誰也不會知道這裏麵的事情,又有誰會來審判我呢?”
唐鑫舉起槍指著毒蜈:“你覺得你殺得了我們嗎?”
方笑也端起了槍:“銀白天宮確實讓我們見識到了一個地下兵工廠的種種恐怖,不過想要殺了我們,你恐怕還沒那麽容易做到!”
一道紅外線突然打亮,唐鑫和方笑眼疾手快,一個空翻躲避開來,紅外線水平切割,把二人旁邊的一個沙發直接切成了兩半,切口相當整齊。
唐鑫看著距離自己不過幾厘米遠的沙發被切開,頓時冷汗直流:“紅外線切割,這個實驗室裏,也是機關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