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們……”警員們不可思議地看著寧夏等人站在那裏。
寧夏微微一笑:“是不是很好奇我們是怎麽跑出來的?”
鄭淮書搖搖頭:“不是,我隻是好奇你們為什麽穿著他們的衣服。”
寧夏解釋道:“為了從他們的包圍圈逃出來,當然是要做一點偽裝的,果不其然,他們完全沒發現我們的存在。”
鄭淮書問:“你剛才說,你們跟狸貓和黑衣衛交過手了?”
寧夏點點頭:“是啊,交過手了,他們確實有點實力,不過沒有他們說得那麽可怕,一大群人圍不住我和晁佑兩個人,雖說我們打得很狼狽,但是也逃出來了不是嗎。”
鄭淮書恍然大悟:“這麽說,我們距離翼火蛇的最後一道壁壘,也沒有那麽不可衝破咯。”
寧夏應著:“話是這麽說,但是不能鬆懈,對了,你們有看到唐鑫和方笑嗎?”
鄭淮書懵了:“他們兩個不是跟你們一起出發的嗎?”
寧夏攤開手:“我們中途分開過一段時間,咱們四個也是後來才遇到的,隻是他們兩個卻找不到了,我還以為他們會去找你們呢。”
鄭淮書搖頭道:“我們完全沒有看見過他們兩個,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對講機信號被切斷了。”
許無畏眉頭緊鎖:“咱們兩個不會出事了吧,胡楊和尹銳已經出事了,我們不能再有傷損了。”
寧夏一聽這個消息,瞪圓眼睛問道:“你說誰?胡楊和尹銳,他們兩個怎麽了!”
霎時間,一片寂靜,鄭淮書耷拉著腦袋,其他人也都歎著氣。
寧夏愣在原地:“你們這是什麽表情啊?有什麽話就說呀!”
鄭淮書緊閉眼睛,咽了口口水:“隊長,尹銳身受重傷送去醫院搶救了,還有胡楊他……犧牲了……”
“什麽……”
寧夏向後退了幾步,腿一下子癱軟下來,向後栽倒,江左趕緊跑上前去,一把將寧夏抱在懷裏。
“寧夏,你冷靜點!”江左勸道。
寧夏眼含熱淚:“為什麽會這樣……發生了什麽……”
鄭淮書強忍著心裏的痛苦:“他是為了救我,被炮彈炸死了……”
胡楊與寧夏也是共事多年了,他們之間的戰友情誼根深蒂固,胡楊的犧牲,讓江左他們也很難過,畢竟胡楊與他們也關係密切,一起執行過很多任務了。
江左小聲安慰:“寧夏,我不知道現在能安慰你什麽,不過,現在還在任務當中,我隻能勸你節哀了……”
寧夏抽泣一聲,在寂靜的環境裏格外清晰:“沒錯,沒有太多時間給我們傷心,唐鑫和方笑找不到了,我們得趕緊找到他們,還要把翼火蛇緝拿歸案,不能讓胡楊白白犧牲!”
馮筱猜測:“難道說,唐鑫和方笑已經被抓走了嗎?”
張堯道:“不可不防!”
寧夏幹淨利落地下令道:“我們現在立刻前往城堡,隻要抓住了翼火蛇,一切就都結束了,沒時間多等了,現在就出發吧。”
江左問:“你沒關係嗎?”
寧夏點點頭:“個人感情不能帶入到任務當中,不能因為悲傷而耽誤任務的進度,這也是對犧牲的胡楊的不尊重。”
整備兵馬,一行人準備出發,距離城堡已經沒有多遠了,大半個銀白天宮也已經在警方的掌控之下,一切仿佛順水推舟,距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
帶上了剛抓住的那些人,他們知道城堡的路該怎麽走,決戰在即,緊張感油然而生,讓整個夜晚都顯得燥熱難耐。
而他們都找不到的唐鑫和方笑,此時此刻還困在地下街道的秘密實驗室裏,在跟毒蜈交手。
方笑已經是汗流浹背:“這個房間裏,一定不止這一道紅外線,一旦觸發,不止我們兩個會死,他自己也不好過。這個人真的是心狠手辣,連自己都不放過啊!”
唐鑫攥緊拳頭:“你覺得,我一個飛撲上去,把他打倒在地的成功率有多大?”
方笑擺擺手:“別莽撞,畢竟我們不熟悉這裏麵的情況,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毒蜈哈哈大笑:“還挺聰明的,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這實驗室裏,最不缺的就是機關陷阱,連翼火蛇都要從我這裏進貨,我對自己相當有自信!”
唐鑫指著他:“你也別太囂張了,一旦讓我們想到了辦法,就憑你這小身板,能扛得住我一拳嗎?”
毒蜈攤開手,得意地搖搖頭:“警官的身手,我當然是相信的了,隻不過,你們憑什麽覺得,能夠從我這陷阱重重的實驗室裏找到活路。你們說了半天,根本就找不出突破口,在我的地盤裏,我是無敵的!”
雖然二人士氣滿滿,狠話也放了出來,不過毒蜈說得對,他們兩個根本找不出突破口,麵對著前方一片未知的實驗室,他們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方笑分析著:“如果我們沒辦法通過本身的優勢來打贏他,那麽能否試著用他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陷阱來打敗他自己呢……”
唐鑫一臉茫然:“啊?你想讓他自己打自己?你覺得可能嗎?”
方笑道:“有什麽不可能的,就看我們能不能抓得住機會,最主要的是,不能讓他看出來。”
唐鑫尷尬地說:“我們距離他隻有幾米遠,說實話,我真覺得沒啥保密性,而且這個屁大點的房間有回音,就離譜。”
毒蜈指著二人道:“確實,他說的對,你們說的話,我都能聽得到,在這裏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你們想要偷偷地商量什麽,是沒可能的。”
方笑狠狠地抱拳:“那如果,我們什麽都不說,就憑借著我們自己的默契呢?”
唐鑫瞪圓眼睛,方笑扭頭看著他,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互相點了點頭。
其實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明白彼此眼神裏的意思,不過就是這樣,也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