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尚一挑眉:“這難不成是什麽征兆?”

“開什麽玩笑……”江左笑了笑:“我就算運氣再好,也不可能出口成真啊,那算超能力的範疇了,總不能我說咱們會有救兵來,馬上就……”

江左話沒說完,遠處飛奔而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拉響一顆手榴彈,徑直拋進了黑衣衛當中。

咚……

一聲山崩地裂的巨響,一大朵蘑菇雲原地升起,將黑衣衛炸得亂七八糟,死傷一片,警察們趕緊趁機出手,對著混亂的黑衣衛們一通掃射,被打倒的人不計其數。

江左瞠目結舌,陳啟尚大喜過望:“江左,你真的厲害了,這都能被你給說中啊!”

黑衣衛們被炸得七零八落,全都站不起來,在滾滾煙塵中摸爬滾打,狸貓也困在其中,狼狽地想要逃跑,卻進退無路。

晁佑直接不管不顧,衝進了人群之中,找到了深陷其中的狸貓,然後扯住她的胳膊,將其一把丟了出去。

狸貓從煙塵之中被丟出,整個人狼狽地摔在警察們身邊,鄭淮書舉起槍指著她:“狸貓,你被逮捕了!”

狸貓冷哼一聲:“那麽容易就想抓我,你們當我這麽多年的摸爬滾打就培養出了一個花瓶嗎?”

鄭淮書瞪著她:“否則呢,你現在還能有什麽話好說?”

緊接著就出現了驚人的一幕,狸貓一個原地空翻,一把踢掉了鄭淮書手裏的槍,將鄭淮書踢開,順勢讓自己也平穩站起來,不但身輕如燕,而且動作如同山澗溪流一般流暢。

寧夏見狀,趕緊上前,結果反倒是被狸貓拿出槍來指著,剛要扣動扳機,晁佑從後麵衝出來,一個蠻牛衝撞,將狸貓衝倒在地。

全程不超過十秒,卻介入了四個人之間的戰鬥,寧夏趁機反撲,躲過狸貓的槍,然後騎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徹底動彈不得。

狸貓大聲嚷著:“你這個男人婆,想要壓死我嗎!”

寧夏大喊:“我懶得跟你爭論,你這個犯罪分子,就老老實實地準備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狸貓還在嚐試著掙紮,卻被寧夏徹底地壓製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在多次掙脫無果之後,幹脆放棄了抵抗。

而讓大家大吃一驚的天降神兵,也終於露出了麵容,其實不是別人,正是逃出來之後立馬沿著光芒一路找到城堡來的唐鑫和方笑。

而那顆關鍵的手榴彈,正是唐鑫在方笑的勸說下留下來的,這個在所有人中最後的一顆手榴彈,成了打破僵局的關鍵。

一顆手榴彈直接把黑衣衛的大軍全部摧毀,原本就人數不多的精銳部隊,現在直接全軍覆沒,死的死傷的傷,直接被全部緝拿。

狸貓看著一瞬間大敗而歸的自己和黑衣衛,心裏百感交集,一時間悲憤交加,竟然氣得直接哭了出來。

寧夏質問:“你哭什麽,現在知道害怕了?”

狸貓惡狠狠地瞪著她:“想不到,我最後的結局,居然是這麽草率地失敗了,還敗在了你這個男人婆的手裏!”

寧夏氣得使勁掰著狸貓的胳膊,大聲怒斥:“你再罵!你說誰是男人婆!”

鄭淮書上前勸道:“隊長,沒必要跟她置氣了,她現在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垂死掙紮罷了。”

晁佑也勸道:“寧夏,你什麽時候這麽不淡定了?”

可寧夏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大喊大叫:“我不管,今天如果不好好教訓她,我都對不起自己的性別!”

這個時候,江左單膝蹲在了寧夏身邊,輕輕地拉起她的手:“好了寧夏,不要再為這些事情置氣了,你們才認識多久,她又不了解你。”

寧夏果真不吵不鬧了,而是耷拉著眉毛,一臉委屈地看著江左。

江左輕輕地將手搭在她的頭上,幫她整理了一下弄亂的頭發:“我們寧夏隻有在查案辦案的時候,才會雷厲風行一點,可是平常的時候,也是很溫柔很平和的啊,誰說我們是男人婆,我們就是個溫婉有儀的小姑娘。”

整理完頭發之後,江左伸出手遞給寧夏:“好了寧夏,不要再置氣了,別忘了什麽還有正事要做呢。”

寧夏這次一下子就答應了,輕輕地搭起江左的手,被江左扶起來,而狸貓也被警察們帶走,拖到旁邊。

寧夏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真是這麽覺得的?”

江左微微一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幹嘛要騙你呢?”

這樣曖昧的畫麵,讓鄭淮書看得一清二楚,可想而知他心裏有多麽的生氣,可是寧夏之前也明確地說過她隻喜歡江左一人,對他也是拒絕得一幹二淨,鄭淮書又沒有生氣的理由。

所以剛回來的唐鑫和方笑,就是他的救命稻草,鄭淮書趕緊詢問:“唐鑫方笑,你們兩個跑到哪裏去了,我們還以為你們被抓走了。”

唐鑫和方笑對視一眼:“其實也差不太多,我們走到了一個密道裏,在裏麵困住了。”

鄭淮書皺緊眉頭:“密道?那你們是怎麽出來的?”

方笑回答:“我們在裏麵,找到了一直以來給翼火蛇設計機械陷阱的科研人員,他叫毒蜈。一直以來,我們遇到的形形色色的機關,全都是出自於他的手裏。”

眾人一片驚呼:“那他人呢,抓住了嗎?”

方笑搖搖頭:“他死在了密道裏,被我開槍打死的,現在密道也被炸了,大火一直在燒,估計這一會已經把他和他的實驗室,一起化成灰了吧。”

唐鑫接茬:“這個毒蜈,本身沒有戰鬥力,可是他的機關實在太難對付,我和方笑吃了大虧,險些沒法活著回來。看樣子我們兩個應該是最後歸隊的,哎,我怎麽感覺人數不大對啊……”

說到這裏,一時間空氣又凝固了,大家不由得沉浸在胡楊犧牲的悲傷過去。

方笑看出了他們的神情不對勁:“胡楊怎麽不在,還有尹銳也不見了,他們兩個呢?”

鄭淮書咽了口口水,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