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一群蠢貨!”
翼火蛇勃然大怒,把擺在桌子上的自己的那些所謂藝術品,全都推到地上,劈裏啪啦地碎了一地。這還不解氣,他又一把推倒了擺在房間裏的架子,上麵的各種各樣陶瓷和翡翠工藝品,全都稀裏嘩啦地摔碎。
翼火蛇扯住那個小卒的衣領:“你們這群蠢貨,我讓你們放哨,你們就是這麽給我放哨的嗎?”
小卒緊張地解釋著:“老大,我們也是沒辦法啊,他們離我們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我們攻擊不到,又不能出去,實在是有心無力,沒辦法阻止他們……”
翼火蛇怒火中燒,一把將那個小卒丟到地上,從桌子上撿起槍,拉動槍栓。
那個摔在地上的小卒,嚇得臉色慘白,大呼小叫,在地上爬著跑:“老大饒命啊,不關我的事啊,我也沒有辦法啊!”
翼火蛇扣動扳機,一槍打在了那個小卒的身上,然後接連打了幾槍,打得那個小卒的身上全是彈孔,血肉橫飛,當即斃命。
“一群蠢貨,誤我大事!”翼火蛇心中惱怒,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更加煩悶不堪,幹脆走到窗邊,向外麵張望。
他看到了警察們結下的營壘,布防周密,一切都無比的妥當,看起來有著跟他抗爭到底的勢頭。這讓翼火蛇易帆一陣懷疑,警察們真的願意浪費那麽多的時間在這裏幹耗著嗎。
外麵陸陸續續有人走進來求見,易帆也一並接見了。
“老大,事已至此,不如讓我們衝出去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攻破一個缺口出來!”
翼火蛇質疑地看著他們:“攻破?你當下麵那些人是誰?他們是江遠市第一刑警大隊,是放眼整個江遠市都最為精銳的警察部隊,你們這麽幾個人,用什麽攻破他們密不透風的放線?”
“老大,並非如此,他們昨晚連夜築起了營壘,現在必然是兵疲馬乏,處於防禦最空虛最薄弱的階段,我們這個時候過去,顯然是最好的機會!”
“我也覺得,趁著他們現在還沒有恢複,直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知道知道,跟我們作對的下場!”
翼火蛇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們,反複思考著他們所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他並不覺得這些人,能是樓下那些警察的對手。
翼火蛇便問:“你們當真有勇氣一試?”
眾人齊聲道:“我等願為先鋒,殺出堡壘,與警察大戰!”
“好!”翼火蛇擺擺手,歎了口氣:“那你們馬上動身吧,既然放出了大話,就別讓我失望,否則的話,你們就提頭來見吧!”
“明白!”眾人轉頭離開去準備。
翼火蛇無奈地捂著腦袋,隻感覺氣血上湧,頭痛欲裂,坐在了亂七八糟的雜物裏,辛酸地搖著頭。
許無畏拿著望遠鏡,守在高壘和拒馬旁邊,一刻不敢眨眼睛,直到唐鑫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無畏,換崗了,你去休息一會吧。”
許無畏深呼吸一下,默默地拿下望遠鏡,那充血的眼睛相當嚇人,許無畏趕緊揉了揉眼睛:“不行了,眼睛已經閉不上了,我得趕緊去趴一會。”
唐鑫笑了笑:“辛苦你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許無畏剛走,唐鑫拿起望遠鏡往對麵看,雙方的陣地足足有八百米遠,唐鑫眼看著銀白堡壘的城門打開,一大群翼火蛇的爪牙,拖著一輛輛平板車,車上擺著一排機器傀儡,在往外麵衝。
“不好,有情況!”唐鑫趕緊轉頭大喊:“有敵情!翼火蛇的人從城堡裏跑出來了!”
他這一喊,一呼百應,還沒走出去多遠的許無畏,一個箭步又衝了回來:“哪呢!哪呢!”
唐鑫把望遠鏡遞給他,許無畏手忙腳亂地拿起來看,對麵的翼火蛇爪牙,口中念念有詞,雖然太遠了聽不清,不過依稀可以看得出,他們的氣勢還是很強的。
不到一分鍾,營地裏的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裏了,江左忙問:“具體什麽情況,他們走到哪了?”
唐鑫道:“他們大概十幾個人左右,還有一排機器傀儡,如果加起來約莫著有三十幾號人,直接衝過來的,沒有一點掩飾。”
晁佑直接抽出剛磨好不久的刀來:“讓我去會會他們!”
江左和陳啟尚趕緊把他攔住,江左道:“別衝動,他們明知道我們在這裏設防,還敢這麽直衝過來,顯然是有著防備的,我們不能貿然出手,以免中了他們的埋伏。”
寧夏問道:“江左,你有什麽想法嗎?”
江左會心一笑:“我有個主意,兵法講究虛虛實實,既然他們直接衝了過來,顯然是很有自信了,我們偏不跟他們硬碰硬,咱們來一手空營計,讓他們不戰自退!”
鄭淮書趕緊催促:“別賣關子了,具體怎麽操作,趕緊告訴我們吧。”
江左把所有人聚攏到一起,悄聲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所有人在聽到了他的計劃後,不由得拍手叫好。
陳啟尚道:“江左,你如果把你現在的智商,放在你給前公司打工的時候,你也不至於被一個富二代欺負,還給掃地出門了。”
江左推開他:“能不能別提過去的事兒了?那富二代的結局也不咋地,我也算是報仇了啊!”
不知情的馮筱很好奇:“那個富二代是誰啊?”
江左隨口一答:“吳豈,之前跟亢金龍串通一氣,聯手走私販毒的那一個,最後被亢金龍殺了,腦袋還掛在大門上麵,也算是他自作自受。連帶著他那個不懂事,因為他的死而來找我茬的爹也遭報應,公司被親戚給吞了,一夜之間從企業見成了個破產的破落戶。”
寧夏壞笑著:“那我們趕緊行動吧,別讓咱們的‘客人’,等得太久了。”
“好,行動!”
所有人自動分組,分散開來,寧夏便拉著江左的手,二人單獨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