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手裏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江左和寧夏一起蹲在地上,兩個人緊貼著彼此,一起聽著對講機裏的內容。
鄭淮書也是很小聲地問:“江左,說好的空營計呢,敵人已經全部進來了,咱們還要一動不動嗎?”
江左推脫著:“別著急啊,空營計講究的就是一個耐心,你不讓他們全都進來,我們怎麽執行呢。”
鄭淮書道:“最好如此,如果你的計劃根本就是紙上談兵,讓我們因此白白蒙受了什麽損失,拿你是問!”
江左接過對講機,用嘴模仿短路的滋滋聲:“什麽?你說什麽?這對講機出問題了,好了那就這樣吧。”
說完江左直接將對講機關掉,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使得寧夏情不自禁地笑出來。
在剛剛晁佑丟出去一刀之後,營地裏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雙方的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機器人走進營地裏,還在不停地往前走,可是警方營地裏一點動靜都沒有,直到所有的機器人全部進入,依然風平浪靜。
爪牙頭領愣住了:“怎麽可能,都這樣了,他們居然還不出現?”
有小卒發出疑問::“他們是不是壓根不怕我們的機器傀儡啊。”
頭領又是一口咬定:“不可能,這種機器人的殺傷力很強大的,他們不可能這麽任由它們進營地破壞,再等一等,一定會把他們逼出來的。”
眾小卒隻能作罷,紛紛歎息:“好吧,那就隻能等著了。”
所有的機器傀儡們,已經全部進入營地中,還在繼續向前推進,在仔細數了之後,確定了一共有七個。
江左一邊掰著手指頭算,一邊念念有詞:“七個,就是不知道敵人帶了多少人,如果一個人對付一個傀儡,那麽我們其他的人去對付剩下的敵人,也不知道夠不夠用啊……”
寧夏聽著江左碎碎念,疑惑地問道:“江左,其實我也有點不理解,它們都已經到了這裏了,難道還要任由著它們繼續往前走嗎?”
江左解釋道:“現在敵人就是斷定了,我們肯定會按耐不住而出來戰鬥,這樣就暴露了我們自己的數量,正中他們的下懷。隻要我們忍得住,就是不出去,那麽他們也會按耐不住,等到那個時候,先暴露的就是他們了。”
寧夏說不好自己讚同不讚同,但是依然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靜靜地守在那裏,江左坐在地上,輕輕地歎了口氣。
寧夏扭頭看向他:“怎麽突然歎氣了?”
江左搖搖頭:“這四個月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什麽時候能回歸正常的生活啊,真的是太累了……”
在這緊張的情況下,江左還有空神遊天外,想著其他事情,寧夏無奈地苦笑:“我看出來了,你還真是不害怕啊。”
江左笑了笑:“沒什麽好怕的,因為我早已料定了結局,他們是不會贏的。”
就這樣拖了十五分鍾,所有的機器傀儡進入營地中,停在裏麵做威嚇狀,但是依然一動不動。
江左更加篤定自己的戰術:“他們放傀儡進來,卻不讓他們動,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他們隻是在試探而已,想要逼我們出來。”
這次所有人都明白了江左的想法,紛紛駐守在原地,所有人都隻是緊盯著這些傀儡,可是誰也不動,整個營地裏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連風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小卒們議論紛紛……
“都這樣了,怎麽他們還不出來?”
“他們不會是壓根不在這裏吧?”
“怎麽可能不在這裏?如果那裏麵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飛刀是誰扔出來的?”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說不定飛刀隻是他們的一個幌子,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呢。”
“就算那樣隻是一個幌子,也說明他們在裏麵啊,要不然是誰扔的飛刀。”
“說不定他們扔完飛刀之後就直接跑了,那個時候我們一片混亂,哪有人盯著他們?”
小卒們吵得火熱,各執一詞,最後頭領站了出來,大聲說道:“都別吵了,這件事我做主了,咱們現在立刻出發,殺進他們的營地!”
有人阻止:“慎重啊頭領,萬一他們在裏麵呢?”
頭領使勁擺擺手:“不可能,傀儡們已經放進去十多分鍾了,如果裏麵真的有人的話,他們不可能不害怕,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這根本就不合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頭領直接反駁:“絕對不可能,我這麽英明神武的指揮,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問題的,他們一定是被我嚇破了膽,所以全都跑了。”
小卒們不由得露出鄙視的表情,對他這種行為相當無語。可是他作為頭領,所有人還是要聽他的指揮的,既然勸不了他,也不能不跟著上去。
頭領當先走出去,以作示範,在這一點上,他倒是蠻有膽量的。
頭領大搖大擺地走出去,警察們都忍耐住了,依舊保持不動,全都耐心地等待著。
足足過了三分鍾,頭領走了一半的路程,仰天大笑,張開雙臂:“看到了沒有,他們全都被我嚇跑了,這幫警察啊,根本就沒有看起來那麽強,其實都是一群懦夫,膽小怕事!”
小卒們震驚地麵麵相覷,紛紛站起身來,一個接一個地走出去,所有的小卒們都走了出來,有幾十個人,慢慢地像營地移動。
江左神色凝重,低聲向所有人傳達:“已經很久沒有人繼續往外露頭了,看來他們的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大家準備好。”
戰鬥即將開始,警察們紛紛拉動槍栓,做好戰鬥準備。
頭領第一個走進營地範圍,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傀儡的旁邊,看著營地裏各種各樣的食物和裝備,哈哈大笑:“這幫警察被我們嚇得丟盔卸甲,連裝備都留在這裏了,我們把這些東西帶回去,那就是大功一件!”
江左大喊一聲:“打!”
晁佑第一個露頭,抄起手裏的刀,對準了頭領,狠狠地拋了出去。刀刃鋒利不可擋,瞬間割破了頭領的咽喉,當即血如噴泉。